第十五章意外
第二天蓝岚照常去上班,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中午,妈妈打来电话问蓝岚的情况,因为妈妈知道蓝岚对爷爷的感情很深。
“蓝岚,你。。。没事吧?”电话那头是妈妈担忧的声音响起。
“我没事,爷爷的葬礼什么时候举行?”蓝岚颤抖着询问。
“后天就办了,你就别回来了!”妈妈的语气又焦急又坚定。
蓝岚默默地挂断了电话,立刻请了假买了一天两夜直达的一张火车票,仅剩的一点可怜的工资也是连一张特价机票都是买不起的。在火车上折腾了28个小时终于在第三天一早,也就是爷爷葬礼的当天到家了。
时间还早,刚刚凌晨4点,天还有些暗。蓝岚打了个车,到了爷爷家的院门口,躲在了邻居家的小院里。也许是坐了太久的火车,蓝岚竟然坐在地上睡着了。
过了很久,一阵熟悉又陌生的音乐响起,还有女人哀嚎的哭声,蓝岚猛的惊醒。
蓝岚躲在邻居家的门缝里,脸因为痛苦憋的通红,咬着下唇,依然忍不住的抽噎,却尽量不发出声音,看着外面的一切。好多熟悉的面孔和一些陌生的面孔看起来都很悲痛,一会儿,奶奶被姑姑搀扶着也跟着大队伍在前进。奶奶的眼泪在眼角,没有流下来。人群渐渐淹没在了街角的路口,蓝岚一直静静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却是哭的最惨烈的一个。
棺材被抬上车开往殡仪馆,爸爸妈妈、其他亲朋好友都一个个上了车。蓝岚依然没有上前,却哭的头晕眼花,心痛的说不出话喊不出来,一阵眩晕袭来,蓝岚在闭上眼睛的一刹那,看到一个模糊又亲切的轮廓。
蓝岚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躺在空无一人的病房里,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出现在眼前的是那个藏在心里未曾遗忘的人。蓝岚瞪大眼睛看着门口的那个人。
良久:“怎么是你?”蓝岚话说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到像个中年老头。
“你真健忘,你忘记我家离你奶奶家有多近吗?”天曜笑眯眯的看着蓝岚,这个笑容有点刺眼,让蓝岚想起了一些往事。
“我一直记得,不过很少遇见。。。”蓝岚小声地说着,别过脸去,也许是想到刚刚大哭的她现在脸一定肿的像头猪。
“你说什么?干嘛把头转过去?不想看见我我走就是了”天曜说着拉开门就要走。
“不是,你别走!”蓝岚腾的坐了起来。
“呵呵。。。你再躺会,咱们就可以走了,我开车来的,一会送你回家。”天曜关上门,坐在蓝岚旁边的椅子上。
“我。。。没地方去。”蓝岚低着头在思考除了家她还可以去哪,她的好朋友也都在外地,现在真的是无处可去。
“为什么不回家?你是因为和家人吵架哭晕在马路边的?”天曜是正好路过,看到一个女孩坐在地上哭,没想到走近一看竟然是蓝岚。
“不是。。。”蓝岚不知道怎么说,她突然想起她和天曜在一起的时候,天曜的奶奶正在住院了,她还主动要求去探望过,那个时候蓝岚的爷爷身体还很好,现在却已经物是人非。
“和男朋友吵架了?他劈腿了?跟个大傻妞是的在大马路中间哭成那样!以前怎么不见你为我哭成这样?”天曜笑着说,不见一点吃醋的意思,听的蓝岚心里不是滋味。
“屁,你是不是想你女朋友了?你去找她吧,不用理我!”蓝岚躺下,拿被子蒙着头。
“从来都是你有男朋友,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天曜笑着拿开了蓝岚蒙头的被子。
“真的?不可能,你骗我,你肯定有!”蓝岚又盖住了被子。
“你那么在乎我有没有女朋友吗?”天曜没有再笑,异常认真的问蓝岚。
“不是。”蓝岚有些窘迫,“我们走吧!”蓝岚冲着天曜说着,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你在这儿等我把住院费交一下。”天曜转身出去。
过了几分钟,天曜拉开门探出头笑着对蓝岚说,“好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