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那两把黑伞上的故事中都有这样一个人,象征光明、真理的神——阿波罗,那个美的女子都为之叹慨的花美男,一次是阻止自己妹妹厄尔提涅斯,让两个相爱的人永生隔绝;一次是与自己爱的人达芙妮永生隔绝,如此美艳绝伦,至高无上的阿波罗,却一次又一次在爱情面前错了他人,也错了自己。其实,那就是痛。
梦醒,夏寞幼起身洗漱,似乎一切都不曾来过,该过还是要过的。
夏寞幼望着客厅里烟雾中的男子,不知他是吸了多少,满屋弥漫着香烟味,冷冥澈在烟雾里显得有些不真切,但好看的侧脸还是让人赞叹,灭了烟,起身望向夏寞幼,指了指餐桌上的粥:“吃饭吧。”
“吸了多少?”夏寞幼望着满了的烟缸,然后拿起桌上的半包烟从中抽出一根咬在嘴里。
“大早上抽烟不是好习惯哦。”一般的冰冷在夏寞幼面前却是出奇的温暖,顺了顺她的黑发。
“不好意思,早就戒了。”一盒烟统统扔进了垃圾筐,“无烟场所,禁止吸烟。”冷冥澈无所谓的耸耸肩,早就习惯夏寞幼的喜怒无常了。
“你们两个总不能一直住在这把?你房子还要修多久?”一手撑下颚,一手搅着咖啡,贵族的的优雅便一展无余。
“不知道,里面没有太大问题,主要是外面惨不忍睹了。”夏寞幼抿了口牛奶,两眼便放空了,似乎还没有睡醒。
“下手这么狠会有报应。不然去我那里住吧,绝对公主级待遇。”冷冥澈把夏寞幼滑落下来的一缕黑发掩在了耳后,安静地看着她。
“报应?下手之前他们就该想到报应了。”夏寞幼一口闷完了牛奶,说实话真心不喜欢这个味道,“乖,自己当公主去吧,本宫没这个福分。”夏寞幼拍了拍冷冥澈刀削斧凿般的面颊,一脸嫌弃的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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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ona”夏寞幼取下黑框眼镜,揉着太阳穴,宋淑璇再一次走神了。
“宋淑璇!”提高一个分贝,还是不搭理。
“下雨了,收衣服啦!”夏寞幼大叫一声,宋淑璇才回过神了,慌忙之中又把水杯碰倒了,一片混乱。
“小姐,你思春了吧。”夏寞幼翻了翻白眼,双手托着腮帮子,看着宋淑璇手忙脚乱的样子。
“小屁孩懂什么,做得的作业去。”宋淑璇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夏寞幼,起身挥挥手,“吃饭去了,有人约。”
夏寞幼摇摇头,累了一上午了,夏寞幼想摔东西掀桌然后走人,可是,现实不允许啊。
“冷冥澈,请我吃饭吧。”夏寞幼有些耍赖的以为,宋淑璇有人,请自己人品差只能自食其力了。
“在你公司楼下,下来吧。”接着便传来了忙音。夏寞幼一愣,这次不算是我耍赖了。
夏寞幼到楼下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冷冥澈靠着接待台,和几个接待的大学刚毕业小妹妹聊天,笑的春光荡漾啊,死性不改,说了不要玩幼女。
“走了,吃饭。”夏寞幼一把拽过冷冥澈的领带,直接拖走,“你们赶快吃饭,下午还要工作。”
“吃什么?”冷冥澈坚实的一支手臂还上夏寞幼不足一握的细腰,夏寞幼早就习惯这种方式,戴上墨镜,“你请客。”
“OK”冷冥澈笑笑,两个绝配的身影渐渐消失。
“死了,总裁的男人,早知道就不和他说话了。”孩子,自求多福吧。
“夏寞幼,再挑食把你走出去喂狗。”冷冥澈看着自己牛排上全是胡萝卜,青椒,洋葱等等夏寞幼各种深恶痛疾的食物。
“哦。”低头继续挑,冷冥澈蹙着眉,锐利如鹰一般的眼睛也射出无奈的光。
“不吃还点什么啊,这让我怎么吃?”其实冷冥澈并不是生气,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习惯了十年了,每次夏寞幼不吃的东西都会挑给他,似乎他就是个废物桶,但是夏寞幼挑食引起的胃溃疡,口腔溃疡等等小病不断,这才是他真正头疼的。
“扔掉多可惜啊,你吃吧,补充营养。”夏寞幼继续挑,看都不看一眼一旁发狂的冷冥澈。
“你这丫头,不吃了,烦人。”冷冥澈推开眼前的牛排,颓废的靠在椅背上,在健壮的虎躯在夏寞幼面前还是蔫了。
“不生气哦,姐姐等下给你买糖吃。”夏寞幼抬手顺了顺冷冥澈黑发,眼睛里带着妈妈的慈爱。
“靠,你气得我肝疼还有肾疼。”冷冥澈故作疼痛,以为夏寞幼会大发慈悲安慰她一下。
“都说了不要玩幼女了,摧残祖国的花朵,也不看看你什么年纪了,还怪我气你。”夏寞幼挑挑眉,要不是这家西餐厅座位是旋转梯式的,两人又坐在最高层,刚才那句话,足以让冷冥澈丢大人。
“小孩子家懂什么。”和宋淑璇说的一样,冷冥澈推了一下夏寞幼的头,黑发乱了,夏寞幼怒了。
“滚。”夏寞幼顺了顺头发,相当不满,小脸上带着愤怒,这不是平时冷冰冰的夏寞幼。
“丫头,不是我说你,商场上我是前辈,所以最好听听我的意见。”冷冥澈抿了一口红酒,深沉的望着夏寞幼,“商场上的人个个老谋深算,虽然你做事冷静果断,但是还是要学会控制脾气,不能你看谁不顺眼就给谁一巴掌,这永远都不是最好的为人处世之道,要合作,势力和气势是一方面,是否圆滑也是一方面,明白吗?”
“闭上你的嘴。”夏寞幼插起一个泡芙直接塞进了冷冥澈嘴里,性感的薄唇上都是绿色的抹茶,显得有些狼狈。
“夏寞幼!”冷冥澈有些微怒了,他一个大男人,夏寞幼最起码的最终都不给,太过分了。刚准备开口,目光就对上了夏寞幼那可怜楚楚的眼神,伤人的话直接咽回肚子里去了,“丫头,你不小了,不能总是为所欲为,任性也要有个度。”
“冷冥澈,你不是习惯了吗?”夏寞幼仰头笑着问道,不是冷笑,就好像初春的阳光,让心头一暖,不由得为之颤动,冷冥澈望着眼前的笑脸,两人离的很近,冷冥澈看见夏寞幼眼底微微泛着青色,极细的眼线在眼尾挑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不由得也笑了,自己真是宠这个女子宠习惯了,以至于就算是他无法无天,他都心甘情愿为他补救一切后果。
“算是吧。”薄唇勾起弧度,眼睛里全是宠溺,俊美的脸上带着些许无奈。
“冷冥澈,我一直觉得一个人如果倾其所有对另一个人好,那么一定是别有用心,但是我人生的十年中却遇到了三个不是这样的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淑璇,一个是……”夏寞幼有些许哽咽,把碎发拨到耳后,“冷冥澈,十年来你给予我的,教给我的,帮助我的,可能我这辈子都还不清,我没办法心安理得接受你们给我的,我还不起,怕也不会再有时间去还,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天可以这么任性,冷冥澈,我才二十岁。”夏寞幼双手捂住面颊,不知有没有哭,却让人那么怜惜。
“寞寞,会过去的,无论是我还是淑璇还是他,我们都不会让你有事的,丫头,不管做什么只要不违背你的初衷,我永远都不会阻拦你。”冷冥澈望着这个无助的小女孩,对于他来说夏寞幼不管是个孩子,一个孩子却承受了无数痛苦和无奈,他被夏寞幼走过了艰苦的十年,他可以想象没有他的那十年夏寞幼是在怎样的磨练中度过的,那非人的训练到底还是磨练出了一个冷酷无心,或是说心狠手辣的夏寞幼。
“我没办法不恨我自己,如果不是我Hiram怎么会也中了毒,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朋友,也不必提亲人,我生活在这黑暗的世界,随时随地兵戎相见,我怎么全身而退?没有机会了,既然开始了,就没有退路。”夏寞幼自嘲的笑了笑,现在的自己就像个精神分裂的疯子。
两人不再说话,知道夏寞幼离去,冷冥澈都没有说一句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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