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干什么的?”看到门口来这么多的人,菲尔赶了过来。
心儿道:“是个行游的诗人,一个星占士。我请他为将军占卜了一卦,带他来收钱的。
菲尔的眉头皱了起来,心道这个女人是怎么这么不懂事,现在府内能让外人随便进入吗?一个星占士如果能算出来弓藏将军的生死,还要我们干什么,但是碍于面子,菲尔没再多说什么。随口问了一句道:”多少钱?“
心儿道:”100枚金币。“
”100枚金币,什么?100枚金币!这个骗子竟然要一百枚金币。“菲尔开始认真的打量这个行游的诗人或者说星占士。
行游诗人穿一身长衫,虽然有些破旧,但是很整洁,身材不高不矮略略有些消瘦,但是气质很特别,有种飘然出尘之感,怎么看也不象个骗子。
菲尔绝对不是个冒失的人,向那个行游诗人道:”先生屋里说话。“
那个行游诗人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大门在他身后咣党一声又关上了。
留给外面的人无尽的猜想。
菲尔边走边向心儿道:”这位先生凭什么要这么多的卜金?“
心儿把这个行游诗人测字时的话向菲尔叙述了一遍。
菲尔吃了一惊,对这个行游诗人又多了一分尊重。
来到了屋内,菲尔请这个行游诗人坐下道:“先生一看就是不是寻常之人,能不能请教一下大名?”
行游诗人淡然的道:“萍水相逢,转眼就各奔东西,我之收百金既可,何必费心问姓名呢?”
菲尔听他出口不凡,更加恭敬道:“百金不过是些许小事,我马上就叫人取来,听刚刚心儿姑娘说起先生测字的事,先生可能也知道了我家将军失踪的事情了。”
行游诗人面色如常,道:“你家将军事谁,我不知道,我只是为这个小娘子的丈夫占卜一卦罢了。”
菲尔知道对这样的人实话实说有时反而会又更好的效果,道:“先生是高人,菲尔实不相瞒,我家将军就是你说的这个心儿姑娘的丈夫,也就是夜月.弓藏将军,请先生算一卦吧。”
行游诗人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弓藏将军啊,怪不得出手这么豪阔,只是我占卜的习惯是先收卜金的。”
菲尔道:“我这就让人取来。”
转眼间用人已经把钱取来,将军府内的依斯拉级等人也闻讯赶来。
行游诗人很认真的收下钱,道:“弓藏将军没有死,他现在应该被陛下囚禁起来了。”
菲尔道:“先生何以如此肯定?”
行游诗人淡淡的道:“弓藏轻而无备,贸然来到摩苏尔等于自投虎穴,但是好在他的身后有西部的军队,狡猾的法布尔一天拿不下西部的班德要塞和飞星堡,他就一天不会杀了弓藏,他要用弓藏来控制你们,这还不简单。”
菲尔立刻命人再取百金来,道:“先生请收下我的这点心意,为我们指点一条明路。”
行游诗人点了点头道:“弓藏的手下难道全是庸才吗?夜月.弓藏难道就值这二百金。”
依斯拉基、尼尔斯等人气的翻了翻白眼,他们再那里都是可以独挡面的人,没有相到竟然被这个落魄的行游诗人看成了庸才。
菲尔有些恼火,他感到已经很给这个人面子了,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这么狂,他刚想说话,这时尼尔斯不软不硬的的插言道:“我家将军当然不止这个数,菲尔是觉得你只值这个数。”行游诗人大笑道:“好你个黄蜂大盗贼,现在归降了弓藏,成了官了啊,竟然也敢讽刺我。”尼尔斯听这个人揭了自己的老底,不由得大惊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认识我?”行游诗人冷笑道:“可还记得当年在班德要塞的旧事。”尼尔斯恍然,一下子回到了十六年前,那时自己还是穿云地区的一个小百姓,因为被赶出师门,穷困潦倒以至于拦路抢劫,结果被捉了起来,就在要被吊死的时候,有个年轻的官员说这个人命相不凡,也许能有些成就,就放他一条生路吧,结果自己挨了五十棍,被放了出来,临走时才听旁人叫他亚弗亚里斯,不由惊喜的道:“你竟然是亚弗亚里斯先生!”亚弗亚里斯颔首道:“你的记性还不错,这些年,你的事业蒸蒸日上啊,怎么会跟了弓藏这个没有见识的小子了呢?”
听亚弗亚里斯说弓藏是个没有见识的小子,在场的人都不禁对他怒目而视,尼尔斯苦笑着对众人道:“这位亚弗亚里斯先生智慧如海,当年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有他在,我想弓藏将军有救了。”
依斯拉基忽然惊谔了一声道:“莫非就是写《王霸论》的那位亚弗亚里斯先生吗?”尼尔斯道:“正是。”菲尔和依斯拉基同时大惊,忙起身一揖道:“先生恕罪,快上坐,真是有眼不认真人,来人上茶。”亚弗亚里斯大大方方的坐下,依司拉基道:”先生来此可是为了弓藏将军而来。“亚弗亚里斯品了口茶道:“呵呵,纯属偶然啊。”
众人心中暗道难道你竟然是 想骗100枚金币不成,但是这个念头都一闪就消失,亚弗亚里斯怎么会 干这样的事情呢,他想要钱谁不都想争着给他。
菲尔道:“眼前的形势,先生可有什么高见吗?”。
亚弗亚里斯道:“眼前看起来弓藏将军已经没有翻身的余地了,但是如果能找到弓藏 将军的优势,处理得当的话,弓藏未必不能保住一条性命,而有了命,对一个年轻人来说就有了一切,法布尔在这一点上远远比不上弓藏,因为他的年龄太大了。”
菲 尔道:“弓藏将军的优势?”
亚弗亚里斯道:“正是,弓藏将军的优势就是他有民众的支持?”
菲尔叹了口气道:“虚妄的民心有什么作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