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也会学着粘人的小女生,跟在明熙身后,总觉得如果我不做些什么他就不会看到我似的。他似乎永远如此自信,让我时不时地感受到他的拒人千里,即使我们一直都是那么靠近。还好这些只是我的一面之词,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不敢去证实。
对那根不知方位的底线的恐惧。
但那时的我总会有种任性的占有欲,我会自私地想“我何必害怕你的距离感,难道我也没有权力靠近你吗?”想到这里,我便会大踏步的走上前去,但只控制走在他身旁。指间有微触的感觉,如此若即若离。直到他完全地握住我的手,用心告诉我他一直在。
我已经离那些日子很远了。
可明明是我亲手了结的他,又何必做这样别人看来假慈悲的姿态呢。世人只相信事实结果,然后感叹犯人的无情,又拿什么去体会他们心中的折磨呢。
如果有折磨,那么这折磨就是我开始后悔,我连解释的余地都不留就直接断了一切后路,让他彻底滚出了我的生命。
话出已晚。
大学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有时不知所为,有时患得患失,好不容有了些许成就,却又怕有一天所珍视、所远观的东西会永远地离开。
可当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学士服的自己,也只能感叹时光匆匆了。
毕业后明熙去了深圳,据说是找到了不错的机会,可以合伙开一家咨询公司,而我进了一家医院从事与心理方面的治疗。
我向来将人心看得很淡,即使是对明熙也如是,也许爱上他只是因为他的个性与众不同。而对于这些大大小小的案例,我也只是以旁观者的心态来开导他们,虽然我对自己的心事并不像对他们那样自如,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吧。当我每次面对那些人的时候,劝导的话语都是如此的心不在焉。
心里一直装着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感觉力不从心。
时而感觉到内心有所动摇,但是又很快收敛,心魔在他的爱面前,是如此的卑微,但愿他不会让我失望。
也许这话是我对自己说的。
深思之间,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
“你好,请问。”
回眸一瞬,恍隔万年。
我们又见面了,当年青涩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