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鸟独独,
微风徐徐。
夏莫悠坐在秋千上,看着天空,只觉得万分无聊。
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而离她的婚事也只剩下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她都被关在房间里,关禁闭。别看那天她讲的那么风光,遇起事来,她还是处于下风。
想出门?可以,让侍卫跟着你。
想上厕所?可以,让侍卫跟着你。
想死?可以,让侍卫跟着你。
这几天的生活,夏莫悠想起就想骂爹。
她可以罔顾夏云等人的生命,但要她因为自己浪费无干人等的性命,这是不可能的。
这是原则。
..
“小木木。”
“属下在。”一个星期的时间穆天听到这个称呼还是不能淡定的放过,抽了抽嘴角回道。
“我渴了。”
“属下去拿水。”
“我饿了。”
“属下去拿吃的。”
“我.”
“小姐,,每天玩还玩不厌啊?”清儿走过来,手里端着茶,好笑的开口。
这么多天了,小姐每天都和穆天玩着一样的游戏。
还每每玩到最后都能笑的十分开心。
穆天无奈的瞪了瞪眼,小姐每天都拿他寻开心。
“呵呵,谁让小木木太可爱。”夏莫悠笑着开口。
真不知道夏云从哪里弄来这么个宝贝,这么好玩,要是可以,以后留在身边跟着也不错。
夏莫悠哪里知道,夏云当年曾无意救济了一家人。
而那家人又特别死心眼,硬是要报恩,这么多年过去了,硬是揪着不放。
夏云原本十分气恼,想着被人讹上了,却在近几日想到他们的儿子穆天,也算是个高手,用来监视夏莫悠刚刚好,他一直都没有合适的人选,太好的吧浪费,太差的吧白搭。
于是,呵呵.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事情就这么搞定。
“小木木是哪里人?”既然想,就得先打好基础。
“燕翔。”
“燕翔?没听过.”摇头“怎么会来左宰相府?”
“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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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耐不住寂寞,夏莫悠带着穆天和清儿二人出了门。
白天的街道不比晚上热闹,但仍旧有很多的人。
穿插着嘈杂的声音,一声小小的呼唤,落入夏莫悠的耳中。
“夏莫悠。”
一个红色的身影跳在了夏莫悠面前。
夏莫悠吃惊的看着来人“聂红衣?”
“是我。”聂红衣今日神色不错,笑意吟吟的看着夏莫悠“还不错,还没忘了本姑娘。”
“你.”夏莫悠看着和那天酒醉仿若两人的聂红衣,心中微微有些沉闷,她因为那天一闹啥事都没有了,那么聂红衣又是怎么让自己摆脱这种情绪的呢。
“不就是失恋吗?有啥?本姑娘可不稀罕。”聂红衣看着她的神色就知道在想什么,罢了罢手“怎么说也不能因为一个小树,放弃了本姑娘一大片的树林啊。哈哈.”
聂红衣笑的很洒脱,但不知道为什么,夏莫悠仍觉得十分的悲伤,不过人家都那么说了,她也不好说什么,大家都有难言之隐。
“本姑娘可等你等了好几天,怎么?”聂红衣自来熟的怪罪起夏莫悠,看了眼穆天,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家中有娇郎,舍不得出来?”
夏莫悠失笑“哪里,这几天家中有事,不方便出门。”
聂红衣撇嘴,“莫拿你们那群人的客套话打发我,本姑娘不喜欢。”
夏莫悠有些尴尬,但也没有生气,倒是清儿愤愤不已。
“不过本姑娘原谅你了。但要怎么赔偿我?本姑娘可是在酒楼坐等你好几天。”
“你要如何?”要是要让夏莫悠相信自己会和一个没见过几次的人相见甚欢,这是不可能的事。
但如今这件事发生了,竟也不觉得奇怪,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
“提前说好,不喝酒。”
“切,本姑娘现在不碰那种东西。”聂红衣又撇了撇嘴“先陪本姑娘血战这条街。”
“好。”
一旁的穆天看着三个笑的十分开心的女子,心中暗叹。
果然,逛街是女子的天性。
可是为什么他要跟着走。
当年阿娘逛街他要跟着走,好不容易把这差事交给二弟。
现在又得跟着小姐.唉,做男人,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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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天提着东西,一言不发的看着前面三个人走进一家又一家店,再带出一堆东西丢在他身上。
最后停在一座四合院前。
“进来吧。”聂红衣指了指身后的四合院“我住这。”
夏莫悠点头,跟着走了进去。
里面和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样,看着破败的院子,夏莫悠心中难掩吃惊。
外面那么豪华,里面却如此破败。
倒是应了一句话,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不过吃惊归吃惊,她倒是没有其他的想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份,好与坏又不是自己决定的,况且所谓的贵族身份不一定比得上这些普通身份来的舒服。
“很吃惊吧,这里很久没住人了,我也是买下来不久。”聂红衣爽朗的笑笑“穷人的生活,你懂的。”
“冷渊。你在吗?”聂红衣也不管他们的反应,她并不觉得穷是耻辱。
里面传来一声细微的应答。
片刻,
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走了出来。
温儒尔雅,这是夏莫悠的第一感觉。
夏莫悠看着男子微微惊叹,那日见到的莫青虽也属于这一类,但他隐隐有着锐利之势。
而面前的这一男子则真真属于,一袭白衣--仿若仙。
“冷渊。你应该听过。”聂红衣指着冷渊介绍。
确实,之前莫青不是说,冷渊喜欢聂红衣么。不过,如此若仙的人也会有喜欢的人,真是好奇.
“夏莫悠,之前和你说过的。”
“您好。”夏莫悠对着冷渊微微一笑。
冷渊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转头看向聂红衣,指了指身后的包袱,示意他要出门。
便转身离开。
聂红衣点点头,便拉着夏莫悠往里走“你不用在意,他一直这样。”
夏莫悠点头,她也没有多在乎,一个不相识的人要她做的十分热情也不可能,人之常情,她没必要在意。
况且,从面貌上看来,这个人就是个不会与人太热络的。
要是他太过热情,她反而要失望了。
就是.她有一个疑惑,他真的喜欢聂红衣?喜欢人也可以这么冷漠.
果然够好奇.
一旁的穆天到底什么表示,这种人这种地方他见得多了。
到是清儿愤愤的看了眼冷渊,真是个无礼之人,贱民就是贱民,上不得台面。
厌恶的看了眼院子,真想不通小姐为何要和这么个贱民交好,却也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