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许鑫问道。
“顾小离。”
顾小离是顾家派来看管温泉谷和负责打扫温泉谷的婢女,偶尔顾家直属的小姐们来到温泉谷沐浴,也有要求她服务,当然只是正常的帮忙洗浴而已。
这种工作倒也轻松,顾小离在这里也干得不错。许鑫看着顾小离又拿着清洗工具冲刷温泉谷的玉石地,也不打扰她,独自找到一块地方开始坐着修炼起来,他只有一小时,如今浪费大半,剩下的可不能再浪费,两颗四阶兽核都交出去,他可不能这么败家。
“喂,你别在这里打扰我的工作。”
顾小离清洗一段时间,发现许鑫并没有离去,正纳闷时,竟然发现许鑫正在突破,大敢好奇也没有打扰许鑫,默默地帮他护法。
“呵,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这小姐们刚走,要是等等杀回来看到他,那他有几百张嘴都解释不清楚,因为这温泉谷是男子禁入,就算顾铭传也不行呢。”
自从开辟这处温泉谷,历代顾家家主都严格遵守先祖的戒言,不让男子踏足温泉谷一步,而顾家女子则可以随意进入。
“嘿,还真让这小子突破成功,化意境六段吧。”
顾小离能一眼看穿许鑫的修为自然是她的修为也不俗,能感应温泉谷灵气的波动程度看出许鑫的修为。而她为什么会让许鑫看成是一个普通的婢女,自然是因为她有隐藏自身修为的手段。
许鑫本来在火云路之时已经快要突破到化意境六段,但是顾焱的出现把灵气都隔绝一空,在虚空中顾焱和许鑫两人交谈,许鑫根本没有时间突破,也没有时间吸收灵气,直到刚刚才借着顾家圣地的灵气一举冲破瓶颈。
“还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
虽然许鑫突破到化意境六段,但是此刻他的心神并不稳定,似乎有一种声音真正挑逗他,正在诱惑他。
温泉谷的热气并没有让许鑫能够冷静下来,短短数分钟许鑫依旧不停吸收着灵气,在自身体内循环转化成翡翠绿灵。而他的表情似乎略有挣扎之相,他的额间已经冒出豆粒般大的汗珠。
“嗯?他怎么回事,难道走火入魔?再这样无止境地吸收灵气,恐怕丹田要被撑爆吧。”顾小离也看出与些眉目,她也不敢贸然行动打扰许鑫的突破。
许鑫突然飞身而起把顾小离吓得不轻,只见许鑫凌空落在温泉之上,背后悄然一道亮眼的绿光,绿色光芒的双翼充斥整个温泉谷,把他照耀在绿色之中。
这在顾小离看来是天纵异象,而仅仅只是维持一瞬间,许鑫渐渐沉入池底,绿色的光芒也随之消失。
“呼……还好,不然这么大的‘阵仗’非把顾家吸引到此处不可,这小子怎么事这么多,突破也不老老实实突破,搞什么呢?”顾小离长呼一口气,埋怨归埋怨,倒是有心给继续给许鑫护法,她清洗地工作也往谷口方向去,警惕地注意四周的情况。
温泉水温和的灵气安抚许鑫狂暴的灵气,奈何许鑫想要突破的念想已经无法抑制,吸收灵气已经是无法阻挡的事实,索性只能拼一回,是生是死就看这一次。
“哇,这人干嘛?疯子吗?”
许鑫强行吸收大量的灵气准备强行突破到化意境七段,也就是说他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没有稳定化意境六段的基础,而又强行逼迫自己突破。
这就好地基刚打出一个结构,马上就下命令要建起高楼大厦的情形,如果毫不意外,这就是传说中的豆腐渣工程。
许鑫的身体表面开始出现丝丝裂痕,能隐约看出裂痕之下的血肉,一条条的小蚯蚓似乎占据着许鑫的身体。在顾小离的眼里,许鑫仿佛是一尊泥娃娃开始全身崩裂,而不同的是,许鑫是有血有肉之躯。
“在这样下去,说不定就四分五裂,那就不是‘人’。”
许鑫的心里非常着急,但是意识中的狂热让他无法控制自己,可以理解为“走火入魔”,但是却有所不同,许鑫非常清醒自己再做什么,而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他能够影响自己的程度有多少。
许鑫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丹田,他也没有真正意义上所谓的经脉,他和常人不同,他的身体就是丹田,就是经脉,所以他能容纳比常人更多的灵气,能运作的灵气也多,消耗起来的灵气和爆发成绝对正比。
魔天和扫把星都不在指导他的情况下,他唯有自己去领悟,接下来的路没有所谓的对和错,唯有想走哪一条路,想要哪一种道。
许鑫身上的裂痕已经几乎要遍布全身,而他脸色已经扭曲在一起,狰狞而又痛苦,顾小离都能替他感受到许鑫的那一份痛苦。还还能咬牙坚持,还能凭自己的意志力苦苦支撑,顾小离对许鑫的看法从又有新的认识。
“此人要是能为我所用,何愁……国家不兴。”顾小离叹息道,她不忍看着许鑫,现在谁也帮不了他,一切只能靠他自己。她的目光看向遥远的地方,眉间似有担忧,却有坚毅的决绝。
“呼……”
在顾小离游神之时,许鑫已经探出脑袋,脸色明显不好看,整个人也瞬间憔悴不少,尤其是他的脑袋着实晕得很,许多思绪都捋不清楚。
“啊。”
许鑫被顾小离突然的高分贝惊叫声吓着,脚下一滑整个人无力地往后倒在温泉水里,整个身体重新沉浸在水里。许鑫呛到几口水,但是他的意识也清醒不少。
“不好意思,小离姑娘,能不能……请你回避一下,我……我。”许鑫重新探出头来,脸色有些发烫地说道。
“呸,臭流氓……谁要看。”顾小离笑骂道,立即跑出温泉谷,拍打自己发烫的脸颊,心情七上八下地狂乱。那精壮的身体,那嫩滑的肌肤……
许鑫也觉得自己冤枉得很,刚才在温泉之下狂乱的灵气震碎自己的衣袍,当他脑袋还晕沉之时,他被顾小离看得是清清楚楚,这能怪得了谁?
许鑫连忙从乾坤袋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思索着怎么跟一个大姑娘家解释,没想到这时候一股吸力把他强制控制行动,许鑫的玉牌发出强烈的光芒之后,他消失在温泉谷之中。除了温泉中的碎布之外,没有能证明他来过这,仿佛就是一阵风说来就来,说走随走。
“这人,虽然我现在这个样子对不起观众,但是他也太忽略我吧,连走说一声也没有……”顾小离看到空荡荡的温泉谷,脸上的表情极其精彩,说不出的气愤。
她横空扬起手拂去一道清风,整个温泉仿佛静止住每一个水分子,那些破布全部都抽离浮空后,被整个一颗球,啪的一声砸在墙壁之中。
许鑫眼前的景色快速转化,直到晕沉沉的他不稳地站在实实的土地上,坚硬的土地才让他确认自己又回到那个普通的山洞之中,又看到那个糟老头。
“我说顾江大老前辈,你能不能把你的嘴闭上,我要不要拿颗鸭蛋来证明你嘴巴到底有多大。”许鑫无力道。
“你是……是人是鬼?”顾江大哑然道,指着许鑫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废话,你不是人吗?有病。”许鑫怒道,要不是顾江大实力比他强太多,他说不定就上去跟他打一架。
“就一小时,就这马蒂一小时,你化意境七段了?这踏马地这么欺负人?哇靠……”
许鑫懒得在理顾江大的废话,催促他赶紧带他回去,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谁知道这一路上到底忍受顾江大多少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