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对我来说是一个绝对的数字。
1997年是香港的回归。
1997是我的离去。
1997是我一切的开始。
1997年,我以最优越的成绩被誉为美国第一的高校,深泉学院所录取,那一年我带着父亲忙碌了一生的积蓄,义无反顾的踏上了移开故土的旅程,在年迈老父那期诚的目光下踏上了飞机。
那一年我正好18.
一下飞机,看着四下灯红酒绿的街道,匆忙往来的人群皆是粗狂的洋大汉,我知道这是我梦的开始。
拿着一张印有深泉学院地址的小卡牌,一个小行李箱就是我的全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中,我抄着一嘴浓重的乡土口音用着蹩脚的英文一字一顿的询问着路。
最终却是,无人应答,没人回答,人们都是匆匆离去或是对我刻意避开,我能从这些一个个洋鬼子的眼中看到不屑戏谑的神色,我想在90年代,美国的排外性还是非常强烈的,最起码我半个小时中询问了不下百人,竟然没一个人愿意对我开口说话。
最后我还是在一个中国的老乡的帮助下,问到了路。
坐上来自异国他乡的公交车上,看着四周耸立云端的高楼大厦,我也些不知所以,这繁荣的城市和我梦中的幻想重叠在一起,和我曾经居住的那老旧的砖瓦房,满是泥泞的乡土农村形成强烈的对比。
坐在车上打开窗,我一刻也不愿意走神,看着呼啸而过的一切内心无比的颤抖着,或喜,或悲,或慌张。百感交集,如泉涌直冲心窝,那是18岁的我,对一切未来充满期待,对一切充满渴望。
“OKgoodluckyboy,getlostgoaway”
我惊醒而起,看着四周发现车已经停下,本处处坐满的公交车,如今只剩我一人.
“Areyouok”
司机大叔走了过来,询问了一下我是否有事,不过我能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他相当不待见我,没说两句便匆匆把我赶下了车。
不过我到是从大叔嘴里知道了一件事,深泉学院的大门就在前方不足2英里的地方,看着四下无人的巴士总站,我重重吸了一口气,自顾自说着:“好了就剩我一人了,路在前方走吧!”拉起箱子径直往里走去。
两英里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却走的异常,舒心,平静。一路上满是花草的芬芳以及蝴蝶鸟虫的陪伴,我甚至听到了溪水流动的清脆乐声。
不多时,我便走完了这两英里的路程,来到了深泉学院的大门之前,只是这大门要比我想象的要古怪要特别的多。
大门足有3米高宽,颜色从淡红到深红一层层的徐徐渐进,在大门的中间用黑色的油彩画上了一只失去双眼的黑色的巨型大猫,只是这猫有着比狮子更尖锐的利爪,宽大的四肢,凸出的尖牙,满是诡异的气息。
大门之外着一个不大的保安亭,亭中正坐着一个肥胖臃肿的华裔小年轻,那胖子看见了我就像狼看见了食物一样,眼中满是绿光。
胖子从亭子里走出朝着我飞奔而来,他每走一步,浑身的肥肉就好像地震一样不停的颤抖着。
小胖子跑到我身前停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像哮喘一样不停的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跑了长万米马拉松。
“来上学的?”胖子喘了5分钟突然开口问我。
我也是楞了一下才作答:“额!啊!是!”
“啊哈哈哈哈!我是,,,今天的守卫也是你师兄,我叫多马”胖子伸出手,非常热情的介绍着自己。
我也只和伸出手和小胖子我一下手,满是自信的说道:“你好!我叫玉满文”
“走走走,我带你进去报道”
多马非常热情的拉着我走进亭里摆弄了一会,只是多马的身躯实在太庞大,我也看不见他到底在上面敢了什么。
只听见一身沉闷的呼啸声响落,接着厚重的机械摩擦的的声音响起,大门被缓缓打开。多马抱起我的箱子超过我要走出亭子,突然多马在保安亭门口上停止了。我本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真至多马说了一句话我才恍然大悟。
“我说,满文是吧。”多马的声音传来。
“恩!是的”
“能不能,帮我推一下啊!”多马那满腔不好意思的声音说着。
是的!多马这个胖子被狠狠的卡在了保安室的大门上,我先是在用手推着,接着用身体冲撞,之后更是助跑往前撞,除了撞的我浑身酸疼什么好都没捞着。
反而多马跟没事人一样瞟砍着我:“怎么那么弱呢,我这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我只好在窗口上跳出,走到保安亭外看着多马缩成一块,挤在门上。
“其实我知道一种方式可以把你弄出来。”
“那还不快点,你以为当馅饼好玩啊!”
我当然对此满不在乎:“我看你这还是蛮惬意的啊!”
“快点”见多马真的有些生气了,我便往外走去。
“你干什么,别走啊!你给我回来,别丢下我,这里常有野兽出没的,我会被吃掉的。”看我一走多马也是急了,不停的呼唤叫着我。
我走开了两百米便转身停下,看着多马躬身弯下腰,做奔跑之势,接着我撒开双腿向着多马跑去,到了多马身前便众身飞起,伸起脚飞踹而出。
“你干嘛!等一下。停下,停下,不要!”多马见我的脚底越来越贴近他那鞋拔子脸立马慌张的喊叫着。
接着的脚踢中多马的肚子,一起翻落滚进了保安亭,多马一身便对我破口大骂:“你有病啊!会死人的知道不,退一万步来说要是把踢傻了怎么办。。。。。。”
多马骂骂咧咧的一直说个不停,其实我们都知道,根本就没那回事,在我踢中多马之前他早就退了出来,不然我这一脚踢的就不是肚子而是结结实实的印在他的脸上。
为此我也算是认识了多马的性格,出工不出力,本来自己能出来,就硬是不出力。直至后来我才从他人嘴里知道原有,多马并不是我的学长和我是同一届的,按照深泉学院一直以来的规矩,守门的都是学生。
谁先到谁先守门,下一个学生来了就能把守门的职责交移到下一个学生身上,并且要不被新生所知晓,骗去教务处签到交换守门的职责。
年轻如我啊!整个学院一共有4个大门,而多马守的是西门,最偏僻人烟最稀少的一门。正所谓我实在太年轻了,接下来我足足守了2个礼拜才迎来唯一一位新生,(谁我叫我急着上学,先出门了整整一个月,没办法飞机票贵啊!淡季打5折啊!)。
只是那新生也不过守了两天就开学,为此开学以后那家伙一直对我满是意见和不待见,为此我也有些后悔为了两天就得罪一个人,至于?算了!这也是后话了。
在学院里呆了一个月,我跑遍了学院的任何一个角落,甚至于两侧的高山我都没有放过,跑了个遍,只是还未开学,图书馆什么的设施都没有开放。(为什么?钥匙在图书管理员手里,而管理员是大二学生他要在度假多久我怎么知道!)
不仅是图书馆,健身房,篮球场,游泳池,基本上一切设施都没开放,我也一直纳闷就这样的学校居然是第一大学。
好不容易度过了这一个月,迎来开学的第一天,只是明天却是我无法拒绝的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