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迷迷瞪瞪中醒来,头还有点儿晕,像那天在我的床上一样,月儿趴在我的身上发出了均匀地呼吸声,只不过今天地点有了变化,我们俩是躺在月儿的床上,而且赤裸着身子,衣服全扔在了地上,原本在床上的一床薄被,也被我们踢在了床下。
我扫了一眼墙上的钟,快五点了,窗户的一角没有拉严实,外面已经麻麻的有了点亮光,楼下有一家是做小生意的吧,咣当咣当地推出了三轮车,估计是轮胎没气了,男的大声呵斥老婆,怨她晚上没有说,影响了一早去批发市场进菜,女人就小声嘟囔,让他小点声,别再吵醒了邻居又要遭骂。男人不说话了,拿起气筒呼哧呼哧地打气,完事以后把气筒扔得老远,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我被他们彻底吵醒了,真想起床把这个家伙暴打一顿,这样的环境,月儿怎么能休息的好?真是苦了这个小丫头,每天晚上那么晚了才回来,清早还要受着如此惊扰。
空调里吹着冷冷的风,我摸了一下月儿的脊背,滑滑的有点儿凉。我欠起身子打算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盖在她的身上,月儿醒了,晃了一下身子呢喃般地说:“不,我不冷。”
我把她往上抱了抱,让她的身子全部趴在我的身上睡的更舒服些,并顺势抽出压在她身下有点麻木了的腿,反过来搭在她的腿肚子上,搂着她的身,亲吻着她的耳垂,轻轻地问她:“月儿,我是不是很混蛋?”
“我乐意!”
我无语,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半天没有说话。
许久,月儿娇嗲着说:“森哥,你好野蛮,弄痛我了。”
我很想对她说一声对不起,是我喝多了酒,我做错了一件无法饶恕的事情。可我说不出口,再多的语言也无法抹去我内心的愧疚。
月儿嘴巴贴在我的身上,在我的肩头留下一片温热好舒服。月儿又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把一切都给你了,今后不许你忘了我!”
我鼻子泛酸,低哑着嗓音说:“小丫头,你的礼物太重了!”
“我乐意,我早就想给你了,可你就是不要我。”她抬起头来,望着我的脸,赧然一笑说:“是她们教的我。”
我一阵羞愧,难道小丫头告诉了那些小姐们,是她们教她灌醉的我?我连忙问:“你跟她们说了我?”
“呵呵,森哥你害羞了。我没有跟她们说你,她们教我好多对付男人的方法,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让你要我。”
“干吗要这样做?你知道这样做对你今后很不好吗?”
“森哥,你不喜欢我吗?可我知道你很喜欢我的,你怕我今后学坏了才不要我,是吗?”
“你知道了还要这么做干吗?”
“可我就是想给你,我要是不给你,恐怕今后就没有机会了。”
我骤然一惊,这小丫头说的什么意思?月儿忙解释:“今天是你过生日,我选择今天是有意义的,今后你一过生日就会想起我,我要让你一辈子都记得我。”
月儿说着,突然间哭了,趴在我的肩头开始是抽抽搭搭地哭,后来紧紧搂着我哭出了声。我忙拍拍她的背,歉意地说:“对不起月儿,是我伤害了你!”
“不,我给你我乐意。”月儿抬起泪眼,执拗地说:“他们谁想要我都不给,给我再多的钱对我再好我都不给,我只想给你森哥。——你知道吗森哥,我好喜欢你啊!我一来就喜欢上你了,你对我好我知道的。”
月儿喜欢我,我怎能不知道呢?可我知道,我和她不是一路的人,她是爱学习非常要强的女孩子,虽然她现在做着很不体面的工作,那只是迫于生活的压力,为了尽到孝心才做出无奈地选择。别看她整天嘻嘻哈哈对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亲,但在她的骨子里她是看不起她们那样轻浮的,她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女孩,她用自己的一份孤傲,死守着她的底线,来坦然面对着周围的一切。
她早晚会跳出这个圈子,实现自己心中的梦想。我不是她理想的人选,只是她的年龄尚小,她把这种喜欢当成了爱,等她长大了换了一种生活环境,她会彻底地努力忘记这里的一切,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想去尝试那早晚都会破碎的幸福,更不想使她今后在心中蒙上一层阴影。
所以,尽管我十分喜欢她,许多次都有一种野性地冲动,想把她拥在怀里,就像今天这样,痛痛快快爱一回,可我每一次理智都战胜了邪念,我在为着我的这份伟大而自我感动。月儿却破坏了我梦中的伟大,今天,她让我又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平凡的人。
我现在只有面对现实,自己做出的事情,自己就要想办法妥善地去解决,我要用心来爱她,尽量不给她伤害,等着她慢慢长大,她会逐渐地明白我们之间不可能会有那种真正的爱情,因为我和她不是生活在一个阶层,她应该属于另一个十分优秀的男人。当她明白这一切的时候,我想她会懂得我的一片苦心的。
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让她去那里工作,和我在一起的女孩,我不可能让其他的男人再碰了,我丢不起这个脸。再说,我也不想让月儿迈出了人生的一大步之后,走向堕落,迷失了今后人生的方向。
月儿趴在我的肩上絮絮叨叨地说着她对我的好,等她停歇了下来,我对她说:“今后不去工作了,重新找个地方安心读书好吗?”
月儿抬起泪眼,露出了甜甜地笑意,问我:“干吗?你是不是打算养我呀?”
“别说的这么难听,我想让你离开那里好好看书考学。”
“可是,你还有好多债没还清,我不想拖累你。”
我心里好感动,就说:“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帮助你的。”
月儿不说话了,趴在我的肩头沉默了一会儿方说:“等会儿我要回家一趟。”
“家里出什么事了吗?”我担心地问。
“不是,昨天我就和霄姐请了假,我好久没有回家了,回家看看过几天再回来。”
我放下了心。月儿是有好多天没有回家了,她为了多挣点钱给她父亲看病,她一天也不曾休息。好可怜,好让我心痛的女孩子啊!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想办法帮助她度过这个难关!
我吻着她的秀发,问她:“刚才我是不是太粗暴了?还疼吗?”
月儿把头埋在我的怀中偷偷地乐,不回答。我抚摸着她的脊背,感受着她的可爱。她的皮肤很好,白白嫩嫩的很柔滑,微翘的屁股晃在我的眼前,不由得使我的手逐渐往下移,停在最柔美的地方,月儿身子微颤,呵呵地笑着说:“不,痒痒。”
我松开了手,望着那富有完美的曲线,瓷质般光滑的臀部,我的身上猛然有了感觉,赶紧闭上双眼不再去看。
月儿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变化,柔柔地问我:“还要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搂着她。她趴在我的怀里开心地笑,说:“森哥大坏蛋,想要还不好意思说,憋坏喽!——”
我一下来了精神,猛地翻身重重地把她压在了身下,她闭紧了双眼娇喘微微,我触到了她双乳的挺拔,全身的震颤,她浑身散发出迷人的香气再次刺激了我,使我的兴致陡然高涨。
我本想不再野蛮,可我无法挣脱这绝美的诱惑,在她一阵阵地呻吟中,我忙活得大汗淋漓……
我搂着她沉沉地睡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我没有了醉意,头也不再晕了,很想就这样搂着月儿,懒懒地睡在床上享受着温柔。可我知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加紧去办,这件事一天也不能拖,我要在冯道全还没有采取行动之前就要有所动作,否则,等他开始行动的时候,我的整个计划就会泡汤了。
我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计划,这个计划也得到了老板的充分认可,相信老板认为可行的事情,只要操作妥当,是一定能够成功的。冯道全他的实力太大了,我不能与他硬拼,两败俱伤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要通过我的智慧,来战胜这个可怕的对手。
我翻过身,想把月儿平放在床上让她多睡一会儿,月儿睁开了眼问我干吗?
我说我要回去了,月儿不干,说:“我困,你再陪我睡一会儿嘛!”
“今天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再耽误了。”
“不,我要你陪我,你不要走!”
这可不行,我不能因为图一时之欢而影响了大事,月儿见我执意要走再次哭出了声,她哭得好伤心,我就劝她:“不哭,不哭,我们今后的时间长着呢,我今天真的有事情要办,听话啊月儿。”
“森哥,我怕,我好想你啊!”
“不怕,天都亮了,你还怕什么?”
月儿紧紧搂着我的肩,呜呜地哭个不停,我就说:“好了,不哭了好吗?”
“你要走了森哥,你真的要走了吗?我不想离开你啊,我好想你!我心里好难受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也不想离开你,等你回来我再好好陪你好不好?”
“不,不,我不要你走!”月儿使劲抓着我,我被她的这份深情所感动,但我不能不走,她是不知道这其间的利害的,我不能把实情告诉她,不能让她过多地来担心我。
我拍了拍她的肩,还想劝劝她,她忽然说:“森哥,你还要吗?你要我还给你!”
我乐了,我开玩笑说:“我哪有那么厉害!今后的时间长着呢,哪能一口气吃完了呢?”
月儿好伤心,根本没有听进去我说什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欠身把床头的纸拿过来,撕下几张擦去她脸上的泪,她任由着我擦,继续着往外流。
我起床把擦湿了的纸扔到废纸篓里,顺带捡起地上的衣服很快穿上,月儿强忍着眼泪看着我。我穿好了衣服,拍拍她的脸,说:“我走了,回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月儿忍着忍着眼泪,终于没有忍住,又一次放声大哭,光着身子站起来扑进我怀里,嘶哑着嗓子说:“森哥,我好想你,没有你我好难受啊森哥,你知道我好难受吗?”
我只好再次说:“我知道,我知道,不哭了,等你快快回来,打我电话我接你。”
我要挣脱她的搂抱,她反而搂得更加紧了,说:“再抱抱我好吗?森哥,我求你了,就三分钟,再抱抱我好吗?”
我不再说话,把她紧紧拥在怀中,她的眼泪把我的衣服弄湿了一片。小丫头太依赖我了,我今后该如何对她?我不能伤害了月儿,也不想失去雪梅,没有了雪梅,我不知道今后我还会不会再有幸福?可是,我怀里的这个小丫头,我该如何对她才好?
这又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我的冲动给我造成了太多的麻烦。
我看着时钟一分一秒地跑,拍着月儿的肩头等着她缓过劲来,当时钟过去六分钟的时候,我轻抚着月儿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说:“月儿,我该走了,你回家好好过几天,等你回来时给我电话,我开车去接你。”
月儿使劲点了点头,看着她的泪水又要涌出,我赶紧松开了双手,转回身径直走了出来,但我在转身的一刹那,分明看到一种绝望的眼神,那是一种无奈,一种让人刻骨铭心的绝望,当时我没有过多地去想,但如今回忆起来我才深深地知道,月儿是在忍受着多大的痛苦啊!可是,我真的很混蛋,我当时看到了,竟然没往深处去想,我的满脑子里就在想着如何去应对冯道全的挑战,我忽略了月儿的眼神,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我走出了月儿的家门,发动了车子回到了红楼,简单洗漱了一下,没有顾得上吃早点就给冯道全去了一个电话。这个时间想必他已经起来了,我要在他一早起来的时候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要去找他,我要把我们的一切恩怨解决掉,相信凭我的能力,在我的生日这一天,我有必胜地信心,一定能够摆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