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心里话,我一个人外出在没有其他熟人看见的时候,遇到几个人喝多了找事,即使他们捶了我一拳,我也会像一般人一样,装着怕怕的样子离开。我感觉这样也不怎么丢面子,在平常人看来,毕竟对方人太多,临时装孬人们也能够理解,有时候还会有人赞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什么的,毕竟是对方喝多了才出现的过激行为,平时无冤无仇的,没有必要为此惹一肚子的气来大动干戈,得饶人处且饶人,也省得给自己找麻烦,忍一忍反正没有熟人看见,还不算太丢份,权当被不懂人事的牲口不疼不痒撞了一下,在心里大骂一声,自认倒霉也就完了。
一般情况下,男的和女的在一起玩,男的都是很要面子,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而扫了男人的面子。我在红楼处理类似一些纠纷的时候,假如对方全是男的,我会狠狠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感觉到真正的痛,他们才会怕你,才会真正打心眼里认可你的处理决定。假如对方有女朋友一起来,我还是很能给对方面子的,对方也明白,他做错了事情,我还给他面子,他会在心里感激我,他也会心甘情愿接受我的处理结果,不至于因为要面子,而出现其他一些打肿脸充胖子的过激行为。
男人活着就是要的一张脸,无论什么时候,做任何事情,都要顾及到这张脸的存在。不仅仅要让自己脸上有光,也要考虑到让其他人的面子上好看。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这句话说得一点儿没错。
可是,今天这群混蛋根本不打算给我留一点面子,他们想让我的颜面完全扫地,或许才能够让他们有点儿快感,才能稍稍满足他们那颗变质了的心。今天我是带着一大帮美女过来宵夜的,我只打算来开心,一点儿想打架的意思都没有。在开心的同时,我还要完成一件艰巨而光荣的任务,就是要取悦于这帮美女,让她们感觉到我的好,让夏雪梅打心眼里认可我,喜欢和我在一起。说明白了,我是为了我今后一生的幸福而来的。
这一群混蛋却不识抬举,我忍了又忍,已经给了他们足够多的面子他们却不要,非要无端端地破坏我追求一生幸福的权利。
这,我岂能答应!
既然打乱了我让美女们开心的计划,那我只好表演表演,据说现在的女孩子都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变态”,喜欢自己的男朋友有那么威猛的一面,不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好吧,你们这群混蛋,既然想成全我,那我就先谢谢了!
两小子不知轻重,握着啤酒瓶冲了过来,旁边桌子宵夜的人们,吓得纷纷躲避让开了道路。
小子们杀到我近前,二话不说,搂头砸下。
谁先到来谁先死,这就是枪打出头鸟的硬道理。我见第一个冲上来的小子已经把啤酒瓶举到了我的眼前,我肩膀一缩避开攻势,狠狠一脚把他踹得老远。
另一个小子的啤酒瓶也到了近前,我伸出左臂迅疾钳住其右腕,左手一个反抽,这小子鼻子、嘴里的血立马欢快地奔了出来,假如大排档老板在近前,一定会拿一个大盆接住的,这么多的血白白流了实在是可惜,要是接住了,做三五盆我们家乡特色菜“血旺烧豆腐”,我想还是绰绰有余的。我平常最爱吃这个菜了,辣辣的香香的,真好吃!可惜,以前吃的都是猪血鸭血什么的,人血还没有尝过,今天这小子送来这么新鲜的血,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实在是暴殄了天物。
就是这小子嘴贱,张嘴骂人,我今天就要掌你的嘴,看看你的嘴巴有多臭!
我一个反抽不过瘾,又给他补了一巴掌。我怕这小子流下的血弄了我一身的脏,钳住他右腕的左手一使劲,往我左侧一带,这小子顷刻歪向了一边,我顺势一脚踹向他的肥臀,小子收不住脚步,向前扑倒,一下撞翻了一张桌子,上面碗啊盆啊什么的,哗啦啦落下来,弄得小子满身都是汤水,顿时失去了威风。
对方有一个大块头,肩膀上刺了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小子黑黑的、壮壮的,长得跟牛犊子似的,两只眼睛透出一股凶恶。
这是一个喜欢玩命的主,如果降不住他,落到了他的手里,那可就太悲惨了。他不会考虑对方的生死的,他要的就是一个痛快,要的就是对方的哭,对方的惧,在对方哀号的时候,也是他最有快感的时刻。你嚎得越是响亮,他的快感来得越是猛烈,即使你已经彻底失去了抵抗力,他还会意犹未尽踹上两脚,还会骂一声才感觉到过瘾。
对付这样的人,你只有比他还要狠,比他速度快,下手疾,在他不知所以的情况下,就让他彻底倒地,让他恐惧,让他绝望,让他欣赏到自己骨裂之声、血洒之速,让他感到撕心的痛,他没有了反抗的能力,而且还不知道自己的生死走向的时候,他就会心服口服任由你的摆布,他才会从此见到你,向小鸡见到雄鹰一样的怕你,他才会缩紧脑袋眼巴巴看着你,听候你的指令,你才能彻底驯服他,就像驯服一条狗一样驯服他。
此时,他两眼喷射着怒火,向我大步走来,他根本不知道讲理二字怎么写,不管什么原因,伤害了他的兄弟,他就要为他的兄弟复仇,他正愁着听不见哀嚎之声而心里痒痒呢,这给了他一个折磨人的最好理由,他就要致人于死地而后快。
我本来是坐在凳子上应付先前两个小子的。这两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能打的主,他们只会狗仗人势,或者故意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让不懂道行的老实人以为他们很厉害,他们就可以装作很厉害的样子欺负人。他们的德性我很了解,我一点儿也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我故意为了表演好看,做出电影中高手的样子,坐在这里由了他们冲上来,然后再逗他们玩,以博得众多美女们的喝彩。
而眼前向我奔来的这条壮汉,明显与这两小子不同,他是一个练家子,也许是在体校打过比赛,也许就像我一样,是在经历数场生死搏杀之中,才练就了一手真正的武技。
看来,他不是一个轻易好对付的人。
他见我站起准备对付他,他的两眼放光,他愤怒的双眼充满了兴奋之色,他知道他今天可以好好过把瘾了。也许他好久都没有这么兴奋了,在他的身边,都是对他俯首帖耳的一帮听命于他的人,他一身的蛮力没有地方发泄,今天看见了我,他已感觉到我与其他人的不同,仿佛猫捉到老鼠一样的兴奋。
他冲到近前二话不说,一个直拳向我捣来。
我心里顿时乐了。
他这一个动作我就明白,他是一个会武的人。
但是,我说了,他仅仅只是一个会武的人而已。
他以前所学的武技,也只是一般平常的招式,他没有把整个心思用在习武之上,顶多作为一个业余爱好玩玩而已,这样的武技充其量只是一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也许他遇到的一帮人,都是一些如刚才被我打趴下的这两个货色,经不起他的打,看见他一脸霸气就惧怕了七分,从此听命于他,他就以为自己非常了不起,就以为他是个老大,他到了哪里,哪里就该是他的天下。他的这种自恃清高,自命不凡的心态,是与他身边整天围着一群草包分不开的。
他这一直拳袭来,我一看就知道不是真正的高手。他出拳的时候眼睛是满含怒火的,心根本不在拳上,自然就做不到眼手合一。眼和手配合不好,根本产生不了最致命地冲击力。当然,不能做到眼手合一,也就说明他还没有完全掌握搏击的精髓,他没有把武技当成自己的最爱,甚至是自己的生命,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作为。
武技是最实际的一门学问,你不认真对它,它也不会真正为你所用。所以,从这一招我就能看出来,这家伙平常习武的时候,是没有用尽了心的。尽管他的力量很大,但这一招他打出的很飘,而且,在他出拳的时候,也根本没有考虑这一拳下去会造成对方什么后果,在接下来的搏杀中,还要后续使用什么招式,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击垮对手。这是真正的打架,也可以说是拼杀,不是两兄弟在比划着玩,只是凭着一时冲动和别人厮杀,在我的眼里,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称之为懂武的人,可以毫不客气地说,他就是一个没有大脑,靠着走狗屎运才活到今天的人。
所以,对付这样的人,也就没有丝毫悬念可言了。
他的直拳向我袭来,我迅速向旁斜身避开,气从丹田生,运在右肘之上,猛烈出击,小子顿时被我撞翻在地。
别看这小子招式不行,却是个很经得起击打的人,一开始我没有使出全力,我怕这小子外强中干受不了,没想到这小子一咬牙硬是挺了过来。吃了一次亏,小子谨慎多了,双手握拳在我前方一米多远的地方晃悠了起来,我进他就退,我不动他就晃悠,弄得就像我们两人在进行一场友谊拳击比赛似的。
我不想跟他耗时间,时间久了对我不利,他们还有一帮人没有反应过来,这样长久打下去很耗体力,一会儿说不定我还要对付那些人,这种打法不是我想要的最佳方式。
我采取了主动进攻。
我向前一欺身,他赶紧往右边一闪,我知道他会做出这个举动,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我抬起右腿,一个飞旋,狠狠砸在他的脖子上,这下我没有给他留下喘息的机会,趁他立脚未稳之时,随后一拳补上,只听“噗”一声,他的下巴歪向了一边,血水立刻喷涌而出。
这小子当时就被我打懵了,忘记了躲避,我就势扳起他的双肩,右膝使劲顶在他的肥肚之上,他重重倒下,一时半会儿恐怕是爬不起来了。
这个时候我一点儿也没有冲动的意思,我只是为了表演而表演,我下手还是有分寸的,我不能让他死,也不能让他受到重伤。我不想结下太大的仇怨,更不想去警局体验一下老警们现在的装修是不是很适合长期的居住。我只是要教训他一下,要他痛,要他服,仅此而已,不做其它不利于我的事情。
这家伙倒在地上大口吐血,两眼看着我时已经没有了怒火,只是一种悲凄,一种惊惧,更多的是哀求。他不想死,再也不想和我打了,他只求我能饶了他一命,哪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跪下给我磕头都行。此时,面子对他来说已经不是很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还想活下去,这么多红艳艳香喷喷的龙虾,他还想今后有机会能吃进嘴里,哪怕从此失去了和兄弟们吹牛逼的资本,只要能够活下来,他是什么样的要求都愿意答应的。
这条汉子已经不是汉子了,他是我脚下的一只癞皮狗,对我丝毫没有了威胁。我随手拿起桌子上一卷餐巾纸,在辣椒水里面蘸了蘸,然后蹲下来看着他。小子满脸惶恐,不知我要怎么对付他,我轻声说:“别怕,来,兄弟,我来给你擦擦脸。”
我把蘸满了辣椒水的餐巾纸抹在他的脸上,这小子辣的鬼嚎,我就势把整卷纸全塞进了他嘴里。
我放弃了他,两眼扫向另外的几个人。这几个小子里没有一个能够经得起击打的人,虽然一个个握着啤酒瓶,有的还把瓶底敲碎,想一窝蜂上来与我拼命,但是,他们看到刚才被打趴下的三人,他们的心顿时虚了,他们早已怕得要死,因为我还没有打他们,他们还没有感觉到痛,他们尚可以继续做做准备拼命的样子而已。
他们哪里还有胆量敢和我斗?他们的脸色已经告诉了我,他们不希望我朝前迈进,只要我不惹他们,他们宁愿喊爹也不愿主动向我进攻。
一阵摩托车响,忽然来了两人。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长得比先前这个被我击垮了的汉子还要猛的人,骑了一辆铃木王,车上还坐了一小青年,手里拎了一盒蛋糕过来了。我一想就明白了,对方空下的两只凳子,正是给这两位准备的。这个威猛彪悍的汉子看来才是他们这一伙人真正的头,刚才被打的只是他的一个副手而已。
汉子摩托车骑到近前,瞧这场面不对,就问:“怎么了这?”
先前惹事的女孩见来了救兵,立马哭得稀里哗啦,边哭边指着我说:“哥,他欺负我!”
这什么人啊这?明明是她先惹的事,反而诬陷我,若不看在她是个女孩子的份上,我拿起一只酒瓶扔过去,立即就会让她脑袋开花。
彪悍的汉子听女孩这么说,气得浑身乱颤,也不管青红皂白,跳下摩托车就要和我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