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哒哒的雨声由缓转急,帐内惨叫声却渐渐低下,那是落雨的帐篷,现在那青石上躺着的是一颤一颤眼神死寂全身****的胡杨,而下面那些精壮男一个个排队等待着间或把帐篷里的东西收拾些带走。
那床边抖动臀部的汉子一边动,一边在骂“奶奶的就是个散人,过的倒比我们这些脑袋提在手里的人好,让你生活好,让你生活好。”
而那水池边雷动正扑向依云花语,可却一次次扑空,他也不生气,像是很喜欢这种游戏。
“美女,别怕,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哈哈,这姑娘还没成亲吧,来让雷大爷亲一口。”
过了一会后雷动厌倦了游戏,色急的看着两人。
“哼,不玩了,娘的还是上了好。”雷动一改刚刚的嬉笑,凌厉了很多,速度猛然一提扑倒了依云。
“啊,禽兽放开我。”依云拼命挣扎着,可他一个弱女子又怎么挣开军汉的束缚。
花语见状,想要趁机逃跑,可回头看看想起这一年来的种种咬咬牙操起地上的刀扑向雷动,可雷动那是那么好杀,就在花语靠近他时他一只手束缚住依云一只手撑地倒立而起避过花语的刀,回落时顺势把花语压在了腿下。
“哈哈,烈马我喜欢。”雷动压住花语后,大笑一声开始剥依云的衣服,这依云本来就没穿好衣服,这下外套很快被褪去。
依云紧紧闭上眼,心中哀鸣,这身子要不纯洁了又怎么见他,死了算了,当即闭嘴开齿。可当他要咬下时却觉得身上忽的一轻,纳闷的睁开眼却见那雷动一脸惊喜的看着他的身子。
依云又羞又怒,却不知他要做什么,低头看自己的薄衣还在,并没有光身,那他在看什么?
“妈的,这下逮了个大的。发财了”雷动兴奋地笑着,说着自己跑出了帐篷。
“依云怎么样没事吧?”花语爬到依云身前扶起她。两人相视,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恐和疑惑。
但两人都没有答案,急急穿好衣服,想要逃跑。
忽,雷动又冲了回来,堪堪撞上跑到门口的依云和花语,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壮汉。
“你们俩,从今天起就看着这个女的,别让他跑了,也不许动他一根汗毛。知道吗?”雷动对那两名壮汉说道。壮汉应声。
“你是他的婢女吧?那就还是你服侍他。”雷动看看花语,刚刚花语为救依云拿刀砍他被他当成了护主的表现,所以有此一问。
花语一时不明所以,他知道这是个误会,但是他知道这误会或许可以救自己一命,所以点点头。
雷动安排完转身离开,他要去看看那个女子死了没,刚刚弄起的火还没泄,没死的话就凑活下,反正已经那样了,也没法挽回了。
花语看看依云,依云眉头紧锁,脑中忽的一闪,对了,那男人刚刚看的是胸口那个徽记。
依云以手抚胸,那里内衣之上一个狼头探出云霞,那是她按着落雨背上那时隐时现的图案绣的只不过加了一朵云,她希望自己像那朵云一样一直陪着他。
夏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时间雨过天晴,艳阳高照,不过雨后的气温倒是凉爽了很多。
雷动留下几人埋伏在此等那余下的散人归来,自己确是急急押着依云回了部落,走时交代下来,只可活捉不可伤命,实际上却是已把那几人当做了弃子,一搏而已。在他心里这样的大鱼身旁怎么会没有大修士守护,如今可能是自己撞了大运,真等其余人回来或者自己要死在这,而如果却是平常之人这留下的人或者可以再抓些人来。
夕阳奋力撑起最后一丝光明却也是把那晚霞烧红了一些而已,那霞光之下一个黑影快速的向巨石跑来,那是急着回来报信顺便泡澡的黑球。
可当它在千米外时却忽的停了下来,伸长脖子闻着空气中的气味,眼中露出警惕之色,再一闻下竟低头哀吼一声,然后身躯突地暴涨一倍愤怒的的狂奔起来。
巨石下埋伏着十名军汉,他们有的埋伏在巨石前的高草内,有的埋伏在帐篷内。
那埋伏在高草内的军汉警惕的看着外面,这个地方视线很好一有人出现定逃不出他的眼睛。
“啊!什么东西!?”一声惊叫从他身后传来,那是与他一起的三名军汉之一的声音,他恼怒的回头想要斥责他,可回头后却是吓得猛一翻身跃出了草丛。然后挥刀护在身前看着草丛。
先伸出草丛的是哪两名军汉中的一名,不过是横着出来的,因为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然后是一颗黑乎乎的兽头,那尸体与兽头连接处兽牙交错血水狂流,当那兽伸出半个身子来后猛一用力那尸体断成两截飞落两侧。然后那兽跳跃而起扑向剩下的军汉,它身后另一名军汉两节的尸身浮现,却是在哪惊叫前就已经死了。
看着这扑来的黑影,军汉心惊,这时他脑中闪现一个印象,那是曾经见过的最恐怖的兽类,大王坐下的战兽。
“啊!”军汉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咬断了脖子被黑球叼着就像叼着只大羊。
黑球甩甩头咬掉军汉的脑袋,直奔落雨的帐篷。
拱开帐帘,首先看到的是床上****的女尸,黑球眼中有一丝轻松,那份死气不是属于她,可接下来他还是哀伤的走向前,叼起旁边的铺盖给他盖在身上,看看这张熟悉的脸,想想他从水池里赶它的样子,黑球眼底的愤怒更胜,看向旁边的帐篷獠牙外露鼻息粗重。
剩下的几名军汉如果集中起来或许还能对付黑球,但是他们选择了伏击,结果只能在愤怒的黑球口下被一一碎尸。
在解决了所有的敌人后,黑球引颈向天,一声悠长的兽吼响起,远处正向回赶的落雨听到,心中惊跳,他知道这是黑球示警的声音,随及他狠狠一踢马肚,不要命的跑起来,炎严皮鲁见他这样心中紧张也赶紧跟上。
疾驰而至的三人首先看到的是哪高草旁军汉的碎尸,一个个心惊不已,急急滚落马来,那还顾得上其他各自喊着心中所想的名字奔向自家帐篷。
落雨惊恐的打开自家帐门心中祈祷着喊声“依云姐”
手里的刀无力的落下,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那青石床上的铺盖下露出的那双白腿,嘴角抽搐着张开却没有发出声响,他的心已然要崩溃,黑球在一旁衔他的衣角但他没有反应。
“依云姐!”哀嚎一声落雨扑了上去,颤抖着双手慢慢掀开铺盖。
一张苍白的死尸脸现了出来,这当然是胡杨。
“啊!”落雨吐出一口气,就像身体现在才记起肺里还有气体要排出,他无力的瘫坐在床旁竟有了笑容,这其实是挺怪异的事情,他竟然笑了。
黑球在一旁不满的低叫一声,这叫有两个意思,一是怪他刚刚不理自己,二是说你这笑是什么意思。
情绪只是一松就又紧了起来,哀伤的情绪把刚刚的庆幸挤走,刚刚濒临崩溃的脑子也开始动了起来,既然胡杨在这里那依云去了哪里?
忽,帐被大力甩开,闯进来的人是炎严和皮鲁。
他们在各自被搬得空荡荡的家里只看到了几个军汉的碎肉,却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急匆匆的来到落雨的帐篷。
就如同刚刚的落雨一样炎严一眼看到了床上的胡杨,也如他刚刚的表现相似,不过他却没有机会以放松的感觉排出那些气了,那气只化作了涛声大哭。
皮鲁没有找到花语,他的情绪一直绷着,当看到胡杨的尸体后,他更加紧张了,双眼竟比在哭泣的炎严还要血红,疯了似的低语着在哪里,在哪里转身向外跑去。
落雨也要向外跑却被黑球咬住了手臂,他恼怒的看看黑球,当看到黑球的眼睛时他不安的心稍稍稳定了下。
“没死?”落雨小心翼翼的问道,接着那黑球做出他认为现在最可爱的动作,它点了点头。
“去了哪里?”落雨抑制着心中的喜悦接着问道。
黑球放开落雨的手,向着南面摆摆头。
落雨见状转身又要向外跑,不想又被黑球咬住了手臂,他转回身看着黑球。
黑球以鼻子点点正哭泣的炎严又向外点了点。
“你说要帮手”这次落雨不是询问的口气而是复述。“我们两个会死。”
落雨看看炎严又看看皮鲁,向外大喊一声“皮大哥,我知道花大嫂去了哪里,你要不要跟我去?”他没有叫炎严因为炎严要守护的人已经没有了,她的余温在这里。他没有理由让炎严跟他去冒险。而他也只是问下皮鲁而已,让皮鲁自己去选择。
“在哪里?在哪里?”皮鲁疯了似的跑过来抓住落雨的肩膀摇晃起来。
“去的话可能会死。”落雨说道看看皮鲁表情严肃。
“没她,我还是活的吗?”皮鲁急切的说道。
“好,我们走。”落雨点点头,最后看看哭泣的炎严,又向着胡杨鞠了一躬。
两人急急上马,黑球在前面带路,向着南面追赶而去。
一路追赶,落雨与皮鲁来到了雷动的部落,他们远远地看着这个千人部落,心中焦急,却又不敢贸然行动,夜虽已黑,但是部落里哨岗林立,火把火堆很多照亮了大部分区域。****的气息混乱不堪使黑球失去了精准的判断,就算悄然潜入,但无头苍蝇般的乱撞,难免被人发现,落雨救人心切可是还没有疯,他是个好猎手,能猎到荒原红狐的猎手,所以他知道怎么做。
在煎熬中度过了一夜,布置了一夜。
第二天在部落打草归来的队伍中多了一个脏脏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