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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忆

“你碰倒了我的女朋友,说该怎么办?”

有文反驳道,“她又没伤着,没磕着,刚才她自己还说没事了”

“你小子敢狡辩,说赔多少医疗费”

旁边还有几个帮腔的,有文看形势不对,这个时候老板走了过来,

“你们不溜冰,请你们出去,不要影响我的生意”

女孩也说话了,“我根本都不认识你们,你们想干嘛”

那几个二流子没做回答,走出溜冰场时狠狠的说,“小子,我们在门口等你,不给钱你休想跑”

彬彬见此情形,走了过来问有文“表哥,什么事”

“没什么,一群流氓找事,他们想敲诈我,还说在门口等我”

“这帮无赖,喝得醉醺醺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我们走吧”

“好吧,换鞋走人”

老板跟有文说,“这群人都是社会上的无业流民,昨天他们还在这里滋事,我早都想报警,把他们抓了”

有文是这里的常客,跟老板很熟,“谢谢,老板我们现在要回家了,有时间再过来玩”

“恩,好的”

老板是个好人,有文溜冰溜得好,有时候老板不收有文的钱,直接让他溜,带动带动人气,他们四个人走出了溜冰场,那群二流子还真没有离开,立刻围了上来,带头的二流子,揪住有文的衣领,

“快给钱,否则叫你好看”

“我没钱,再说了有钱也不给你”

那个二流子恼羞成怒,揣了有文一脚,有文也毫不客气,加以还击,不过有文还是吃了点亏,自己的眼镜被打掉了,二流子打了人,就要离开,有文和彬彬还有袁妍的同学也正要离开,结果身后来了一大群流氓地痞,有的拿了长刀,有的拿了砖头,袁妍和彬彬急死了,劝解有文,

“赶快跑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看到身后一大群人围了过来,自己肯定要吃亏,有文迈开步子,飞快的跑,不过他跑的时候身后也跟来一大堆人,砖头石头在身后乱飞,有的石头还落到了自己的跟前,有文使劲往北街跑,因为有文知道,这些地痞流氓也分区域,过了他们的地盘,他们也不敢胡来,终于摆脱了他们的追赶,有文跑回家的时候,气喘吁吁,他现在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彬彬和袁妍还有她的同学,怕他们找彬彬的麻烦,如果让他们知道彬彬就是自己的表弟,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他。

事实证明了有文的判断,那天晚上他们确实被那群流氓缠着,不肯让他们走,后来听彬彬说,那伙人还去吃了夜宵,完了让彬彬付账,还对袁妍动手动脚,这一切彬彬都忍着,最后彬彬勇敢的提出来先让两位女孩子走,自己留下来陪他们,在袁妍看来彬彬的举动富有男子汉的气概,他们这才同意放两位女孩回家,彬彬陪他们吃完夜宵,趁他们不注意,假托上厕所,偷偷地溜走了。

当天晚上,彬彬来到有文的住处,快凌晨一点了有文还没有睡,他在等彬彬回来,看到彬彬安然无恙的回来,有文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有文的眼镜还跌落在开心溜冰场的门口,有文今天一早就去把眼镜捡回来,他们俩促膝相谈,聊了很多,也许这次的经历让袁妍更加了解彬彬,也提升了彬彬在袁妍心目中的地位,她认为彬彬是个靠得住的人,一个可以依赖的人。

袁妍麻利的在厨房里准备中午饭,菜炒得喷喷香,整个屋子弥漫着香味,

“袁妍没想到你的厨艺不错啊,全屋子都是炒菜的香味”

“表哥,别取笑我了,我只会一些皮毛,彬彬比我厉害多了,他自己开过饭店,要不让他露一手”

“袁妍,你忙你的吧,我要跟表哥说话哩”

“跟你开个玩笑,你当真了”

“对了表哥,你喝什么酒,我这里有一瓶葡萄酒,要不要尝尝”

“葡萄酒啊,行啊,是干红吗?”

“是的,干红口感不怎么好,不过我有一种方法能让干红更符合中国人的口味”

“什么秘诀啊?”

“我往干红里兑雪碧,这样干红的瑟瑟的味道就没有了”

“真的嘛?我一直喜欢喝甜红,今天就看你的雪碧调干红味道怎么样”

“恩,我认为2:1的比列比较适合,也就是说2升干红兑半升雪碧,这样效果好”

没多久,彬彬调好的干红,他拿了三个高脚玻璃杯,

“今天就我们三个人吃饭吗?姑父他不回家吃饭?”

“哦,他去省城出差了,明天才能回来,你姑姑去外面打牌了,中午不会来吃饭”

“哦”

“彬彬来端菜,菜都做好了”

“说真的认识袁妍这么久第一次吃袁妍做的菜,今天要好好尝尝”

“表哥,做的不好不要见怪啊”

“看看,谦虚了吧,你看做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刀法也不错,我肯定会喜欢吃”

彬彬在一旁倒酒,“表哥,你别老夸她,否则她会飞上天的”

“飞上天怎么了,表哥说的是实话,我的厨艺就是不错嘛”

“好好,你厨艺不错,以后厨房都包给你了”

“想得美,贵人来了我才下厨,平常都是你来做饭”

“呵呵,看你们俩真有意思”

“来表哥,先祝你旗开得胜,一路顺风”

“对,一路顺风顺水”

“来干杯”

三个人碰了杯,有文浅浅的喝了一口,口感真的不错,比原汁原味的干红好喝,

“彬彬你的这种喝法还真不错,从哪学的啊”

“没,碰巧发现的,有一次喝碧的时候没喝完,放到座子上,晚上我往杯子里添了干红,结果喝起来味道不错,后来我就发现干红兑雪碧好喝”

“原来是这样啊,今天我也学了一招”

酒过三巡,彬彬问起了有文关于赛文的一些情况,有文把如何跟赛文认识的,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说与彬彬与袁妍听,袁妍问道,

“表哥你是不是很喜欢赛文?”

“废话,表哥不喜欢赛文怎么会对她百般呵护呢”

“其实我打心底是喜欢她的,只是我觉得我们的家庭背景悬殊太大,不是门当户对的那种”

“表哥都什么年代了还讲门当户对啊,那要是这样的话,我跟彬彬也门不当户不对”

“这个,你们自己清楚,你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有基础”

“表哥我觉得门当户对不是问题的关键,只要她也是爱你的,你可以不顾她父母的反对”“话是这么说,新时代婚姻都正积极做主,可是赛文她从小就是听从父母的,她根本就没有违背过父母的意愿”

“这年代还有这样的父母,我还以为自己的父母够霸道了,原来还有比他们更霸道的。”彬彬笑着说,“表哥,你们其实也门当户对啊,都是大学毕业,都是大学老师,老师对老师不正是门当户对吗?”

“呵呵,谢谢袁妍的宽慰,我想我会珍惜机会,绝不轻易让它跑掉”

“好,表哥,为你的决心干杯”

“干杯”有文一口喝干,彬彬也是,他们哥俩可说的事情太多了,

有文问彬彬,“你还记得小时发生的一件事情不?”

“什么事?”

“我记得当时,你第一次到我们家来,当时爷爷也是你的外公还在,你的舅舅也就是我的爸爸,给我买了一只乌龟,我用线栓起乌龟,在地上爬,结果你跑过来,非要拿我的乌龟玩”

“恩,我记起来了,你不让我玩,我硬是从你手中夺过乌龟,结果你很生气,手里举起石头要打我吧”

“呵呵,表弟我当时只是在威胁你,我的石头不是向你扔的,而是向身后扔的吓唬,吓唬你,结果你到你舅舅那告我的状,说我打你,害的我被父亲骂”

“呵呵,不过说回来,你当时手拿石头的样子确实挺吓人的”

“呵呵,我也是从别的孩子那里学会的,石头身后扔,吓唬人”

“时间过得好快啊,这都过去有二十来年了吧”

“恩,这是我能记住的跟你初次见面的情形,终身难忘”

“想不到你们哥俩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对了光说我,也该说说你们自己了吧,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又来了,表哥我不是说过要等你一起办集体婚礼的嘛?难道你忘了”

“我当然没后望,袁妍你的意思呢?”

“我随时都可以,都看彬彬的”

“不结婚也可以先订婚呀”

“是啊,彬彬我觉得你应该见见袁妍的父母,把事情定下来”

“好吧,这件事容我考虑一下,如果正要订婚的话,你一定要来哦”

“当然,我还是你们的介绍人哩”

“呵呵,是”酒足饭饱,彬彬问有文,

“路上带得有东西吗?”

“恩,随便带了点路上吃的东西”

“冰箱里还有水果和饮料,你带上在路上吃”

“不用了,我带了不少”“没关系,带上吧,路途遥远好几个小时,多带点不碍事”

“那好吧”

袁妍在一旁收拾路上吃的东西,彬彬陪同有文去客厅看电视,有文看了看表,10点半了,于是他起身跟彬彬和袁妍告别,

“我看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晚了怕没车了”

“表哥这么急啊,好吧,回来后我们再聚”

“表哥,这是路上吃的东西,里面有煮熟的鸡蛋,几个苹果和一瓶果汁”

“好的,谢谢你了,袁妍”

彬彬和袁妍送有文到楼下,“你们回去吧,这里交通方便,离汽车站也不远,我自己去就行了”

“好吧,表哥我就不送了,听你的好消息”

“恩,我走了”

彬彬目送着有文的身影消失在远方,出了人民银行,有文搭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汽车站,11点有一趟去邵城的汽车,有文要赶这趟车,很幸运买好车票后,汽车就发动了,这是一辆宇通汽车,自己在北方见过很多宇通汽车,好像总部在郑市,豪华的卧铺车,挺舒适的,有文坐惯了火车,长途汽车还是第一次坐,不知道感觉会怎么样。

汽车缓缓地驶出车站,从一个城市奔向另外一座城市,有文望着窗外,一棵棵树木被抛向了脑后,自己离怀城越来越远,距赛文越来越近,这一路上经历了不少山山水水,沟沟坎坎,不过最令有文难忘的还是过峰山,这里地势非常险要,一边靠山,一边是云雾蒸腾的悬崖,深不见底,有文捏了一把汗,乖乖,这要是跌下去必定是车毁人亡,汽车在崎岖的盘山公路上行驶,这对驾驶员绝对是一种考验,有文回想起大三的时候去过张家界的情景,到森林公园也要经过一段漫长的盘山公路,不过似乎峰山的盘山公路更加险要,因为你可以随处看到路边站立的警示牌,某某年某某月发生重大交通事故,死伤无数的交通警示牌,而且一到秋冬时节更是交通事故频发的时节,因为山上的气候多变,时而起雾,时而下雨,晴雨不定,等到下雪天,所有的交通都会中断。

有文从父亲那里听说过这样的事,有一年冬天,峰山上下了第一场雪,不幸的事当时还有很多汽车行驶在盘山公路上,由于雪后路面很滑,没人敢在陡峭的山路上行车,司机和乘客只好在原地等待天气好转,不过天气并没有好转,大雪连下了一天一夜,司机乘客的带的东西都吃光了,住在山上的居民兜售鸡蛋,平时一个鸡蛋5毛钱一个,在山上卖两块钱一个,而且有钱你还不一定能买到吃的,有的乘客只能挨饿,有文希望自己不要碰到类似的事,应该不会因为现在是7月份,而且有文看过天气预报最近几天天气晴朗。

峰山可说的很多,这里曾经是抗战的战场,国民党组织的峰山战役彻底的破灭了日军进行最后的反扑,夺取远东第一大机场的狂妄计划,日军打到峰山已经是强弩之末,峰山是保护机场的天然屏障,依赖这个天然的屏障,中国军民奋起抗战,取得了峰山战役的绝对胜利,不少的军民参与到战役总来,其中不乏少数民族的抗日英雄还哟美国的飞虎队志愿者们,有的志愿者的遗体永远的埋在了青山绿水之间,可以说峰山见证了中国军民同仇敌忾,保家卫国的抗日英迹,彰显了民族的魂。

汽车盘旋在云雾环绕的山谷之上,郁郁葱葱的松树,云雾弥漫的山谷,这一切都让有文流连忘返,如果单说风景,这里绝对是人迹罕至,人间仙境,不过这么美得地方却蕴含着危险,有幸的是用不了多久,这条盘山的公路就不再发挥作用了,因为国家的重点工程峰山隧道已经开工了,如果这条高速的通道开通了,从怀城到邵城可以缩短成3个小时里程,比现在缩短一半的路程,也就是说翻越一座山花掉了3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盘着山上去,然后又盘着山下来,高速隧道通车后,天堑真的就要变通途了。

车慢慢向前行驶,不管车怎么走,一直有一条河流陪伴着有文,这条河从有文的家乡一直向东流,有文知道河里的水一定是家乡那里流下来的,只到最后舞水河注入沅江,流入洞庭湖,再流经长江,最后注入大海,有文心想人生也是如此吧,从涓涓细流,到潺潺的溪水,再到波涛汹涌的河流,最后舒缓慢慢的流入大海,投入大海的怀抱,大自然是宽容的,人终究会归入大自然的怀抱,人从哪来就会回到那里去,然后开始另外一个循环,如此反复,大到宇宙,小到雨滴无不是在循环,一年四季,自然交替,大树倒下,小树诞生,秋叶飘零,春暖花开,无不是自然的法则,人虽然是万灵之灵,依然要遵循自然的法则。

相传伏羲氏在仔细观察自然现象后,终于悟出了先天八卦,先天八卦告诉我们的自然规律,宇宙运行的规律,同时也是人类生命活动的规律,违背了自然法则就会出问题,道法自然再贴切不过了,人生也要顺应自然法则才能少走弯路。

车已经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路程,快到下午2点了,司机和乘客都有了些许的饥饿的感觉,于是汽车靠了一家餐馆停了下来,乘客和司机有半个小时自由活动的时间,你可以选择吃饭,也可以选择四处走走,虽然汽车才运行了3个多小时,可有文觉得很累,跟乘火车相比,乘汽车更加使人劳累,因为在火车上你有足够的空间可以四处走走,而在汽车上空间非常有限,你的肢体根本就施展不开,再有汽车一路颠簸更让人受不了,这不有文走下车厢,他并不是想吃饭,只是想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的山中空气,舒展一下胳膊,休息休息。

这里正是半山腰,树木层层叠叠,公路对面就是一家餐馆,不大的地方,不过炒菜的香味确实挺诱惑人的,这里的菜都来自山上的特产,如野生的蘑菇,山里的竹笋,农家的腊肉,园中新采摘果蔬,当然还有丰富的野味,什么山鸡,野兔,野猪肉应有尽有,想吃原汁原味的野味到这里来就对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说得一点都不错,而且整个饭店都是木制结构,没用到一块砖,屋顶简单的用茅草搭的。

这里虽然交通不便利,但绝对是修养生性的好地方,有泉水,有竹林,有山谷,有烟云缭绕的山顶,有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有青草,有花香,这一切都让有文诗意大发,他思考了片刻,一首五绝脱口而出,

咏雪峰山

雪峰苍翠气氤氲

游人徘徊半山腰

眼前峡谷深千丈

长空流云雄鹰矫

正在这时赛文打来了电话,“有文,你到哪呢?是不是过峰山了?”

听到赛文甜美的声音有文非常高兴,他告诉赛文,

“赛文,我已经走了快一半的路程了,现在正在半山腰上,司机和旅客们正在用餐”

“哦,那你有没有吃午饭?”

“我还没吃哩,早上在彬彬家吃了很多我不饿”

“恩,那你有没有随身携带一些吃的东西?”

“当然了,对了,我要是来迟了,你就不要来接我了,我直接搭一辆车过去,你告诉我具体的地址就行了”

“这怎么行呢?你想啊你第一次来这里,邵城人民要热情的欢迎你,我仅代表邵城人民热情的欢迎你的到来”

“呵呵,你代表你自己吧,别人我可管不了”

“好吧,我代表我自己张开双臂欢迎你的到来”

“真的吗?我快晕了”

“呵呵,你就自己美吧,不过想要本小姐拥抱也不难,你有给我带礼物吗?”

“礼物,哇我还真忘了,等我到了再给你买行吗?”

“什么跟什么嘛,原来你没给我带礼物啊,不理你了”

“不是,赛文,你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你都不给人家带礼物还有什么好说的,说明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不是你想象的这样,我来得匆忙,根本没时间做准备,昨天晚上一是兴起,一冲动就今天出发了”

“真的吗?”

“是真的,我还会说谎吗?”

“那好吧,相信你一回,不过来了后记得给我买礼物”

“呵呵,那是当然,还有给你的小侄女买礼物”

“恩,算你还聪明,你要是不收买她,说不定她不喜欢你,不让你接近我就麻烦大了”

“呵呵,那是,有你在,我没什么好担心的,不是吗?赛文”

“恩,那是当然,我要不站你一边你肯定回被冷落,我们家三个兄弟,就我一个女儿,他们都让着我,我大哥乒乓球打得可好了,还是市里的亚军,他说等你来了好好跟你切磋,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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