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云他们听到红母说还有得救,连忙对诗人进行抢救。流苏在一旁不知所措。
冰韵冷冷地看着这边,冷笑着:“诗人,我和你说呀,我是故意不让你死的…...我要你生不如死!但是,你的好师妹就必死无疑!我要你痛苦一世!你……对哦,还有你的那徒弟!你说,我要用什么方法来折磨他呢?”
“你动他一根头发试试!”红母暴怒的声音在众人脑中回荡,它那巨大的身体漂了起来,在众人上方守护着,巨大的身体围绕着淡淡的红光。
流苏慢慢站了起来,怒视着冰韵,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谁怕你啊!来呀!今天,我如果不死,日后,定要你后悔!”虽没有大喊大叫,但任谁都能听得出他心中的怒火。
“哼!忘了告诉你们,对你们听雨阁,我可是了如指掌。潜能界的人为什么知道你们在这里呢?对,是我……是我让人告诉他们的。哈哈!”她越说越激动,她在享受着报复的快感。她想把所有恨意都发泄到听雨阁吗?
“我们走吧!”太长老说。众人都不解地望着她,特别是重伤倒地的六个队长。不是说要将听雨阁全灭了吗?
“为什么啊?我不走,我还没看够他那痛苦的表情呢,我要他尝尽痛苦的滋味!”冰韵咬牙冷冷地说。众人无不对她心寒,这女人的恶毒就像她的样貌一样要人命啊。
“这是命令!”太长老说。
“命令?奶奶!你,出尔反尔!”太长老竟是她奶奶?众人都有点短路。
“今天,够了!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太长老的声音变得柔和、慈祥。她说完又望了望红母,“而且我想要的人,在这里,也根本不会出现……”
冰韵他们听到太长老这样说,只好不甘地撤退了。那六名队长有三名都伤重得无法走路,只能由另三名背着走,当时他们受到红母的攻击,只能凭本能的去闪避。而六人的实力差别立见分晓。而带来的一众手下全死。
冰韵他们远去后,太长老望着红母,犹豫再三后说:“可否单独淡淡?”红母迟疑了会,还是跟了上去。
“说吧!”红母略有怨气地说。
“他……有没有回来过?”太长老的声音还是那样,但却充满感伤。
“没有……”
“无论怎样,我对你的承诺依然有效,只要你还在的一天我都不会对听雨阁赶尽杀绝!”
“不会赶尽杀绝?我很久以前就想问你,诗人和明月的师父,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远处,流苏跪在地上流着泪,对着明月不断叫着:“师父……你醒醒!我还有很多东西要跟你学呢……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了……”
“大师父,你起来啊,起来救救明月师父,她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香儿看着伤心的流苏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完全可以感受到,流苏是多么的伤心。她走过去,抱着流苏,喃喃着:“不要伤心,没事的!你还有我呢?……”
百里花帮着百里夫妇急救着诗人。百里花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愣愣地看着诗人,诗人那紧闭的眼里涌出了泪水。他肯定也是知道明月死了,就这样走了,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明月的死,诗人肯定是最伤心的一个。可能他都不愿再醒过来了,就永远沉睡着,因为梦里至少还可以见到他师妹。
回忆像个说书的人,用那深情口吻,说着那些琐碎的事、开心的事、伤心的事……
“诗人,过来!这是师妹,你们以后要好好相处,维持好听雨阁……”诗人还记得他第一次见明月的情景,那个怯怯的女孩……
“师…..师兄!……”那个缺牙,发音都有点不准的小师妹。
自此以后,诗人身边就总有个小女孩跟着,那小小的女孩也慢慢开始住进了他的心里面。
“师妹,你看,我建了个城,将来我们就住在里面……”诗人兴奋地指着他涂鸦的画说。
“我听人说,结…..结婚了的人才会住到一起的……”明月眨着那明亮的眼睛说。
“那我以后娶你呀……嘻嘻!”那时候,诗人的笑容是天真的。
诗人偷懒,在树下打盹,小小的明月傻傻地等……
“师兄!师父来了……”诗人擦了擦口水,拉着明月就跑!
“我不应该再收明月为听雨阁弟子的……唉!那些门规真麻烦!害苦他们!”他们的师父心里感叹。
“明月,今天你完成不了就没饭吃……”
“师父,师妹还是长身体时期呢……不能这样吧?”
“对哦,不能这样!唔!免得你比她胖,你也跟她一起受罚吧!就这样了......”
晚上,饿着肚子的两个人缩在一起,却还是有说有笑的。
“师兄,你说怎么会有那么怪的门规啊?”
“不知道,师父没说,不过,我一定会想办法把门规更改的……”诗人信誓旦旦地说。
“师父说,要想改就得挑战立这门规的人,或者对听雨阁有丰功卓越的人。”
小小的誓言,一直都在支撑着两人,对未来充满憧憬!
百里花不断地为诗人擦着泪,安慰着:“诗人大师父,明月师父没事了,没事了。不信你自己睁开眼看看。”
流苏看着诗人的泪,终于明白到,诗人的笑是为谁而绽放,泪为了谁而留。流苏记得,诗人曾经说,我只为一个人拨剑……现在他的那一个人却已经不再需要他拨剑了。明月的死,对诗人来说是那无形的痛,比他身上所有的伤都痛,是无法用文字来表达的痛。
当大家都沉浸在一片哀伤中的时候,香儿却无声地倒下。她后背一道长长的伤口,血已经飞溅出来,洒了一地。流苏他们留意到的时候,海边那傅君涯的身影已经跳进了海里。那一道长长的剑痕,在香儿的身上停了下来。傅君涯的一剑,比月影湖的时候更刚猛、阴冷。当时明月硬接的时候都受了伤,不知道现在的香儿?他为什么要杀香儿,他把香儿真当成流苏了?
流苏那么坚韧的神经都快崩溃了,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那么多事,他如何去接受?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几个人,难道就这样离去了?他的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被摧毁。他眼里只剩下那倒在血泊中的香儿,根本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百里夫妇抱着奄奄一息香儿,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百里花惊慌失措地用手按着那流血不止的伤口。
香儿在抽搐着,嘴角还留着血。她看着木在那的流苏,手抬了抬,嘴角在动,血却流了更多。
“苏,你过来!我妹好像有话要和说……”百里花哭喊着。
流苏面无表情,内心的痛苦任何表情都无法体现得出来。流苏迈着艰难的步伐向香儿走过去过去,将香儿抱进了怀里,将耳朵贴着她嘴巴……
“不要伤心!即使……难过也不要伤心。苏哥!对……对不起,我可能陪不了你了,我说过,等你一辈子的,只可惜,我的一辈子是那么的短……”香儿的声音很细,断断续续,让人很难听得清。但越是听不清越是用心去听,越是用心就越是让人伤心。
“答应我!好好......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
流苏只能紧紧抱着香儿,想哭,却已哭不出来。心里明明很痛,连呼吸都困难,眼泪却没法流出。明月的意外身亡,诗人的重伤,现在香儿被偷袭误杀……没有那一样可以让他接受得了。流苏的精神恍惚,他抱着不知道何时就已经断气的香儿,良久,良久。
“呵呵!哈哈……”他在笑,大声的笑,那笑声却比任何哭声都伤心,最无情的人听了都会黯然落泪。
当红母感觉异常,回来的时候,只看到流苏已经有点精神错乱,那撕心裂肺的笑声让红母担心不已。
这一次意外,众人都没有任何的心里准备。生亦何哀,死又何苦!人生的生生死死,离离合合,那么的无常,但却在一天经历了那么多次。最痛苦的也莫过于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