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事无成,原因会有很多
可是原因是什么呢?这些每个人对自己都有个清单
不管是什么,都需要去好好想想
生命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你是否快乐,是否心静?如果你仍然是活在一种积极的快乐中,那么,就算一事无成又有什么可懊恼的呢?
衣食住行,社会可能在逼迫我们。
其实,不是我们不行,只是我们愿意在我们自己的缺点上下功夫而已。
本人的思想是这样的:不管你现在得到的是什么,都不要后悔,都不要因为这些痛苦,更不要因为自己得到的少而影响此刻的心情。将来还是将来。当死那刻来临的时候,我希望在阳光中静静地离去。
我便是源,源就是我。我随师父居住在湘南的一个村落里,这个村落有个很好听的名字:朝阳。我不知道这个该念朝廷的朝还是要念朝气蓬勃的朝,不过大家都不这么叫,大家都叫它焦阳,或者是骄阳。我师父的名字是袁一,村里人都叫他一师傅,他是一个匠人,木匠,篾匠,泥水匠,打铁匠等等,我也不知道他有多少个匠名,我只知道村里人遇到什么麻烦了都会来找我师父。大家叫他一师傅,我觉得其中也有一种夸他是最好的因素在内,第一名嘛。师父是个很和气的人,大家都很尊敬他,我也沾他的光,村里的阿姨叔叔都很照顾我。比如,我的鞋是隔壁周妈做的,我的裤子和衣裳是对院的曾阿姨赶夜做的,还有我的书包是周大伯从广州工地带回来的帆布做的。哦,忘了介绍了,我家是个大家庭,是个四合院,听师父说这是太师父从一伙土匪手里抢过来的,说起我太师父,村里人都是翘着大拇指的。我太师父的名讳我不便提,总之村里人都叫他袁状元,听枫树坪的周爷爷说,我太师父是晚清的一个武状元,当年负责押运粮饷,有一年回到两湖地带运粮饷,他顺便回家探亲,当时正是雨季,家里面正是发大水,整个乡镇的庄稼都淹了,正是青黄不接,十户有九户接不开锅了。我太师父看了非常痛心,同时也做了一个改变他一生的决定。他伙同村里一批汉子,打杀了山里的土匪,并且把自己押运的粮饷全部散发给了乡亲们。这可是了不得了,是死罪啊。做了这些事情以后,我太师父早已经不打算做官了,在乡亲们的劝解下,他隐姓埋名在山里住了下来。我师父是太师父的独子,我没见过太师父,听师父说太师父活了113岁,1977年逝世的。
我师父现在也挺老的了,太师父是老年得子,我师父生于1934年。曾经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由于年龄过小,一直是呆在后方,听他说,那时候他是医护队的。每次讲到抗美援朝,师父就会说遗憾遗憾,不能上前线杀几个美国佬。说到激动时,师父眼中常冒着精光,我知道这是师父多年练武所致。师父青年时期常在江湖闯荡,可以说是个武痴。也正因为如此,他错过了人生谈恋爱的最佳年纪,后来在外面闯荡腻了,他安安分分的呆在家乡了。他没有和人说过他在外面的经历,只是上了年纪的人说师父曾经是在大上海做事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回来了。周爷爷说到我师父,总是摇头,哎,阿一啊,阿一,可怜啊。然后周爷爷总是说不出话来,好像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忘了介绍了,周爷爷如今已有102岁了,曾经是我太师父的马夫,后来和我师父在外面闯荡,是我师父最好的朋友。我最喜欢听他讲故事,可是他从来不说他和师父在外面闯荡的经历。
今年是公元2002年,我16岁。听周妈说,我是师父捡来的,可是师父说我是从石头里面爆出来的,就像孙猴子一样。师父给我取了个名字,袁流。源不深而流不远大概就是我名字的意思了。师父捡来我的时候,我只有几个月,还没断奶,我是喝曾阿姨的奶长大的,曾阿姨有个和我一般大的儿子,学名是曾小春,我一般都叫他小春子。小春子是我最好的玩伴,不过他常被我欺负,因为他比我弱小很多,懂事以后,每当我欺负他的时候,他就说:都是你把我妈妈的奶给吸光了,所以我现在这么瘦。后来得到证实,我再也不欺负他了。就这样我们成了一对铁哥们,六岁的时候,小春子上了幼儿园,可是我不能,师父说要等我把他的手艺学好了才让我读书,想想那时候羡慕的,小春子一放学就会跑到我家跟我说学校的事,我神往不已。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我7岁开始和师父学手艺,启蒙课是学编织,十岁的时候,师父开始教我数学,还让我跟周爷爷学古文,但是我最喜欢看的书是小春子书包里的小人书和图画册。我从小都不是一个爱叛逆的人,所以虽然自己是多么地想去学校念书,可是我还是听师父和周爷爷的话,师父对我要求很严,从记事起他就要我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站桩,无论天晴下雨每天两个时辰雷打不变。此外还教我怎样练习气力的方法,以及套路拳,都是一些简单的动作,但是每次师父都在一边认真地监督着,不断地向我强调力度和准确度。我十岁生日的时候,周爷爷送给我一个结实的沙包,挂沙包的时候周爷爷说,小溜子啊,只要你能够把这个沙巴打透,我和你师父就让你进学校念书。沙包打透是什么概念呢?是这样的,拳头打在沙包上,打击的地方没动静,而打击的对面的沙子冲破袋子流出来。我当时不知道天高地厚,随口答应了,因为我是那么地想进学校读书。功夫不负有心人,上个月我终于打透了这个沙包,我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周爷爷。周爷爷坐在凉椅上笑着对我说,小溜子,我终于等到你打透我那沙包了,行,爷爷没看错你。顺理成章的,周爷爷和师父同意我去学校读书了。记得那天晚上我和师父还有周爷爷打了5斤米酒,恰巧那是个星期天,小春子也从镇上的初中回家,我们爷几个,痛痛快快地把酒和菜全干了,菜是曾阿姨的拿手好菜:土豆炒肉丝,爆米花生,外加一盘香喷喷的红烧肉,另外还有几个下口的坛子菜。那一晚,我们都醉了,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只是第二天醒来,我和小春子是睡在院子里,身上盖着周妈家的大毯子,师父和周爷爷爷歪在一边。
接下来的日子,师父和周爷爷没有对我放松,相反却对我进行了地狱般的考验,周爷爷还美名其曰这是毕业考查,说什么徒弟要出师了,师父要检验一下,免得以后丢他们的老脸。师父只是微笑着看着我,显然是默认了的。第一周是体力考查,我每天要从回龙岭砍一担柴回来,回龙岭在我们那是出了名的险要的,听周爷爷说,当年就是因为乡亲们占据着回龙岭鬼子才没打进来,其险要可想而知。其实险要对我来说还在其次,最恼火的是周爷爷说每担柴必须要有200斤,少一斤罚一担柴,多了没得奖。还有的就是回龙岭离我家有30多里路,有十几里路是没几个人去过的。介于规定,我每天起早贪黑的,每天怕因为少斤两受罚,所以每担柴都是250以上,气死人的是周爷爷总是要挑三拣四的,不是说这柴水分多,就是说那柴不好烧,最后没什么说了,就说这柴颜色不好,美感不够。我真是晕,也不看看我肩膀上一块块掉下来的皮。不过还好的是,晚上我总能洗上一个舒服的澡,水是周爷爷烧的,水温刚好,暖暖的,水里还放好了预先准备的药材,这些药材都是师父和周爷爷平时上山采的,有些已经有几十年了。听师父说药水洗澡可以强筋活血,消除疲劳,加强大脑血液循环供给。我也没研究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每次洗澡以后都能睡个好觉,第二天醒来所有的疲劳都消失了。从小师父他们就用药水给我洗澡,不过近一个月以来,他们用药的量越来越大,以致药水的气味超浓,洗的时候皮肤有种辣辣的感觉,辣完以后又是极度的清爽。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我明白师父和周爷爷都是为我好,我唯一能报答他们的就是每天按他们的规定完成他们说的“毕业考查”。
到今天,我已经砍柴49天了,除了第一周是纯粹的砍柴外,以后的日子是每天都有新内容,像每天两担柴啊,每天砍柴后两缸水啊,带沙包砍柴来回啊,砍完柴打拳啊,等等。不过也怪,自从两个星期前,师父教我打坐以后,我便觉得疲劳离开我身体的速度越来越快,有时候我走路的时候都不知不觉的按着师父教的方法运行血脉。往往运行一两周天,全身爽呆了。今天是6月25号,上午我照常进行了训练,现在周爷爷和师父都不大管我训练了,我好像已经对训练上了瘾,一天不动两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骨头里直痒痒的。昨天周阿姨和我说了,今天下午小春子从镇里要回来,今天是他会考的最后一天。周阿姨嘱咐我,要我去接小春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