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得也是,女儿家的东西总是多些。”张醒言叹道,正准备回去练功。
“公子,不为家人带些礼物嘛,许多东西,只有在宣城才能买到呢。”那碧儿道,语言中却显中些害怕来。
“嗯,说得也是。你也买些东西吧,她要些什么,你也帮她一起买了吧。”张醒言又给了她一锭金子,这才转身离开。这少女第一次向自己提意见,说话便是如此小声,想她一人向南而逃,也不知受了多少苦。
张醒言想起离山之时,几位师兄虽是未说,但他也可以想得出,尤其是四师兄,总是在自己面前抱怨他所备之茶已是不多,甚至送别之时,还有意说出,个中含意,不言而喻。
张醒言这几日随意走动,但多是注意些药铺医馆,是以不大清楚何处去买,找了许久,才买到自己想要之物,见天已近黑,便转身返回。
然而令他奇怪的是,每次自己回来后,那碧儿总会为他开门,只是此次院中却极为安静,张醒言进入院中,感觉奇怪,遂敲了敲李卓??的门。
自从张醒言第一次被她奚落后,每次进她屋前,总会先行敲门,当然,他也很少进去,他与这姑娘总不对路。
此时,张醒言敲了数次后,依然无人应答,他便推门而入,却见床上被褥整齐,哪还有什么人的影子。
张醒言微微一愣,细细思索,随即哑然失笑,这个姑娘竟然使计,并策反了那个碧儿,让她带着自己离开了,再回到院中,那马车果然已是不在。
张醒言回到自己屋中,准备练功,又想起自己怕她一个姑娘家病重无法活动,所以才好心照顾,可是自己想送她回去,数次去问她师门何处,她都防范甚严,从来不说,可今日竟然独自离去,当真可爱得紧。
他此时心中又想,那李卓??无法活动,而碧儿只是一介弱女子,若路上遇见坏人应该如何,随即又想到,那碧儿能从江北逃到此处,自当是机灵之辈,他这样想,心下微安,遂压下杂念,专心练功。
次日,张醒言又想到此事,依然感觉不安,便打算向城中寻找一番。宣城不是小城,且对方定是有意避开自己,仅凭他一人,又怎能找到,他从早晨一直找到正午,也没有任何消息,心下暗想她可能已回到师兄身边,有同门师兄照扶,当然不会有事,遂不再理会,独自出城,待寻得一个无人之处,御剑回山。
疫病之事已了,所幸死者不多,是以宣城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各个店铺也陆续开业,沿街小贩也是多了起来,此事自己虽未有出多少力,但见到此景,心下亦是开心。
他信步而行,同时思索自己离去数日,也不知太一宫中,论道会武之事如何,心想自己回去,当要细细观察各师兄弟比试,找出自己不足之处,借以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