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镜面对着自己,镜背随意的对向远方,将道力注入其中,镜中升起氤氲之气,先是模糊,然后清晰,张醒言看见镜中画面,微微一愣,然后又想起姝爻当时交待自己不能以此镜来做坏事,脸微微一红,然后便散去道力,那铜镜又恢复了原样。
此镜的确好用,但张醒言却不敢在人前使用。至于那红衣男子一剑,想来应和这铜镜有关,但究竟发生了何事,一时也猜不透。
想不明白,便不再去想。此时天已大亮,张醒言便独自出城,去到槐林间再行查看。他并不知昨晚自己离开后又发生了何事,但见师姐修为远高远于自己,尤被重伤,若是换作自己,兴许不能活着回来。只是想到城中之人,心下不忍,还是向林中行去。
他此时却是极为小心,白天也不敢御剑而飞,便在城中随意买了一匹瘦马,代步而行。
当他来到花圃时,此处空无一人。张醒言小心的查看了四周。却定无人后,才靠近花圃,此时,那本是紫色的花竟然已变作红色,而且香味也与晚间不同,张醒言奇怪,于是采了一些,与早些收集的作了些对比,但除了花色与香味不同外,没有其它分别。
张醒言见四周无人,便取出铜镜,将道力注入其中借以寻找昨晚之人,槐林之中一片寂静,并无昨晚所见之人。过了一会,张醒言再次查调一下四周,然后继续寻找。
“这位大哥哥,你怎么独自于此,是否面镜整理衣冠?”一稚嫩的童声从身后传来,声音中透出天真与好奇。
张醒言一惊,快速将镜子收起,取出剑横于胸前,然后才转过身来。
只见一个红衣少女站在自己数丈之外,那少女年纪只有十一二岁,一脸稚气,但她脸上的妆画得却是极浓,让人看不出本来面目,张醒言微微皱眉,不知她年纪幼小,何以会如此浓妆艳?{。
他看了看,暗道这小妹妹好生熟悉,身形也与记忆中之人极为相像,不过随即又想起这四年已过,那个小姑娘也应长大,现在当是十六七岁的大姑娘才是,又自嘲的笑笑,暗道自己当真可笑。
四年已过,也不知她二人过得怎样,竟也未得到一丝消息。
那红衣少女也是微微一愣,见到他的表情,心下极为失落。不过她反映倒是极快,只见对方执剑看着自己,于是道,“大哥,你要做什么。”
“对不起,没什么。”张醒言道,同时将剑收起,但心中还是保持一定的警惕,虽然感觉不到她有何恶意,但四周并无村落,她一个小姑娘为何会跑到如此之远。
“大哥哥也来采花嘛。”那红衣少女笑道,同时向这边走来,蹲下采了几株,放到鼻前闻了闻,作出一股陶醉的样子,但她实际上却并不能闻到任何气味,此时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