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醒言缓缓向右移了数尺,尽量远离来人,他将衣角放下,遮住了受伤的腿。从行进速度上看,来人修为都与自己相当,张醒言暗自后悔,方才若与师兄师姐一起行动,又怎会陷入如此被动。
此时他紧握着剑,暗自警戒,此时势态不明,若来人是敌非友,那自己此行却是非常危险。他将剑尖垂下,正是准备随时御剑离开。
对面二人也似受了极重的伤,地面那些白骨失去控制后,也消失不见。自己坐在槐枝上,看不出什么不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双腿已毫无知觉。
片刻之后,来人才出现在几人面前,却是一对少年男女,二人年纪均似十八九岁,男子颇为英武,着一身微带些蓝色的白色直衣,下上通裁,与道袍有三分相似,不过是俗家打扮。女子颇为柔美,着水白色小裾,白色褙子,亦作俗家少女打扮。
二人均是执剑站于数丈外,看着几人,暗自警戒。
五人谁也未动
“师妹,那恶贼来了帮手,想必今日我已难逃一死,你速速离去,我先为你挡着,免你落入贼手,受其凌辱。”红衣男子道,他此时受伤不浅,已不可能力敌,他将红衣少女向处拉了拉,似要让女子快走。
红衣少女微微一愣,明明方才已准备共死就义,为何此时又让自己先走,可方才自己一击不就,被阵法反噬,也受伤不浅,又怎么可能逃得了,并且男子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可以让五人都能听得到,似乎要让对方早作准备一般。不过很快她便明白了其中道理。
“师哥,你死了,让我怎能独活。”红衣少女道,此时她声音已是哭腔,似不忍心抛弃爱郎,已作好共赴黄泉的准备。她勉强将两把短刺交叠挡在胸前,其中一把尖部正是对着自己心口,似乎准备不敌时自戕一般。
张醒言虽然感觉莫名其妙,但心下却感觉到一丝不安,今晚这次相斗本是莫名其妙,自己本不欲动手,却被对方指为恶贼,似乎还要坏人家姑娘清白一般,不过自己午夜打扰人家,确实也容易引起误会。
刚刚来到此地的二人听到此话,虽是未动,但见那对红衣男女身受重伤,此时已是非常勉强的支持着,而坐在树上的少年却将剑尖垂下,似乎不把几人放在眼中,又见树上少年并未辩解,方才之言,二人也是信了七分。
却不知张醒言将剑尖垂下,却是因为他御剑之姿有异于常人,这种方位,正好可以快速坐到剑上去,这样做,也只是为了离开此地而已。
“师姝,你这是何苦。”那红衣男子道,同时用力将少女向后拉去,昆时他用力过巨,吐出口血来,剑也无力的垂下。
“师哥,你怎么了,师哥。”红衣少女哭道,她伸出去扶那红衣男子,全然不顾眼前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