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些灵气大部分却不是来自那灵液,而是来自于在天玉镜中时,姝爻给他吃的水果和饮的茶。只是在那里,一切均与外界不同,甚至于相反,是以张醒言当时并不能感觉得出。在那个地方,他的灵力每一刻都在增长,不过只是依附于灵魂而在,是以后来,姝爻不得不送他离开,否则超过了他肉体的承受极限,那姝爻的一番好意却成了杀他的利剑。
张醒言盘膝而坐,极力控制体内激荡的灵气,他最先用到的,便是最为熟悉的宜华经,然而他现在才终于明白,为何宜华经在万花不得重视,却是初始之时,那宜华经还能微微有些作用,但毕竟宜华经解析不足,遇到强大的灵力时,便已无法应付。
此时,他不得不放弃宜华经,转用万花经法。正反无相经自第一次共运出错后,再无出过错。而那第一次出错,也是因为他人侵入其神识,无意间造成的结果。
开始时还有一定的效果。但后来仅正反无相经也不能完全理顺,更不谈将其同化了,无奈之下,他不得不将太一玄清道也运了起来,许是方才那灵气激荡,让体内变得更加坚韧,此时竟能承受太一玄清道与正反无相经的共同冲击。
那混乱的气息也开始被理顺,压下,在识海四周,以极稠密的方式,围绕一个虚空的点右向旋转。
体内混乱的灵气越来越弱,而识海中气团却越来越密,体内经络也越来越坚韧,不知过了多久,体内的激荡的灵气才消失不见,张醒言醒来,直感神轻气爽,精神也为之一振。修为自是精进了不少,若以如此速度,也许很快便可以突破筑基,驭剑而飞了。
此时,他心中对姝爻的安排更加感激。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姝爻整日将那簪子戴在头上,从不取下,自己走得匆忙,竟未将其要回,心下不禁苦笑,既然如此,他自是不可再次开口,只好以后再想法补偿那衣着左衽的白衣女子了。
他取出琴,对剑再弹一曲,他随心而弹,任意而为,自是不知弹了什么。只是琴为心声,他随心而弹,又怎能藏得了心事,姝爻自幼无事,于琴乐之道浸润了不知多少年,双怎会听不出其意。
以前,张醒言曲中,还有很深的敬畏之意,毕竟无论如何看,姝爻都不似凡尘之人,而此时,琴中畏惧之意已然隐去,多是感激仰慕之意,还有一丝极淡的眷恋爱慕之意。
于镜前听琴的姝爻却是呆立当场,他与张醒言接触,却是只因他身上有母亲的气息,也是出自一种血脉相连的感情,此时对方却多了一种眷恋爱慕之意,却是她从未想到过的。
当然此事张醒言也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