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张醒言心中不免奇怪,据闻器物是否能称为仙器,有器灵是一个非常重要要素,只是此阵法却要削弱剑的意识,岂不是反其道而行之。张醒言摇摇头,将这些奇怪的想法抛开,不能自圆其说,自己的推测本就是毫无意义可言。
剑与阵法的争斗,依然继续,时而剑光压过阵法,时而阵法压制此剑,但二者均无法真正奈何对方,相争不过相损而已,最终任谁胜出,其结果也是失败的,要么便宜外人,要么相互毁灭,世事多是如此,万物之灵的人都无法真正看破,且是其它事物。
石台热极,而四周极冷,这一冷一热之间,令张醒言感觉非常奇怪,就像雪天生火一般,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当然,这种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他可没有这种经验的。张醒言昏昏沉沉,渐渐犯困,不知何时,便睡了过去,好在他离石台并不算远,地面也较温暖。
此间与武溪洞中,正好相反。
不知何时起,张醒言渐感身下冰冷,被冻醒后,这才发现天已亮了,那石台与洞顶均暗了下来,星辰之光也消失不见,唯有那剑依然散出淡蓝色的光芒,光芒极淡,若非此地处在崖下,本是极暗,否则,剑的光芒是不会为人察觉的。
起身后,自是取水洗漱,只是此处饮水均是问题,又何来洗漱之水,张醒言苦笑一声,不再多想。回首看了看那剑,张醒言再次试了试,竟是轻易将其拔出,他也不再将其放回,随便提在手中,转身出洞。
洞外似乎比洞内还要冷些,张醒言深吸一口气,凌厉的寒气进入体内,让他朦胧的思维迅速清醒,云雾蔽天,山上之人自是无法发现自己,便是猜到此事,也不可能有人来救援自己,更无人带自己离开此处,故而要想活下去,唯一能指望的便只有自己。
此间不大,张醒言提剑找了数次,却依然没有想到出去的方法,当然,也没有找到可用的水源,不禁颇为失望。
突然间,山谷变的极亮,令张醒言微微有些不适,他闭眼适应一会后,才睁开眼睛,此时当是正午时分,因为只有太阳处于中天之时,阳光才能进入谷中,虽被云雾所阻,但薄云毕竟不是乌云,虽不能令他见到太阳,却依然可以感觉到太阳的温暖,足以让他小小的开心一下。
再说太一宫之外,真隐诸山中。
一条清澈的小溪向前流去,溪水之边,有一以竹为墙的小院,房屋被架离地面约数尺之高,小院之中,多载一些花草,正值夏季,院中繁花似锦,山蜂蝶儿于花间纷飞穿行,煞是美丽。
能将此处打理得如此清丽脱俗,主人定非一般俗人。
竹屋之中,叮叮咚咚的琴音传出,如珠坠玉盘,悦耳动听,此间主人于音律之道,当是颇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