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和离去,刘勉无奈,只得拿起斧子,开始做事。于家中之时,父亲常年外出,他也需帮忙做事,不过仍多以读书为主,并不会做太多。
不知何时,手上已起了水泡,疼得他拿不起斧子,只得换个姿势执斧,尽量避开水泡之处,但那水泡依然在无意中被磨破。如此,到了午时,也只完成一小部分 而已,至于浇水,他想都不敢去想。
本欲做完这些事后再去练功,怎奈他浑身无力,加之腹中饥饿难忍,甚至于走路都有一些飘忽,这些力气活,又如何做得。此时,他更坚定了心中所想。
回到住所,刘勉忍下和衣而睡的冲动,盘膝坐下,双手结印,结成八卦之形,双目微闭,按方杰所讲,仔细感受心跳之音,聆听四周之所谓灵气,这正是道家修 练的第一步,并非宜华经所独有。
刘勉放松全身,听到自己心脏的脉动,四周似有似无的五彩光华在流动,刘勉欲将其吸入体内,但那些光华却不受自己影响,于四周随意飘荡,刘勉可以感觉到 它们的开心,它们的难过,却无法和它们沟通。
许久,天夜已暗,刘勉才从虚无中醒来。道家修行果然神奇,身体中的酸痛都已被冲淡、减轻。
刘勉抬头,见到桌上之物,心中的疑虑又淡了些。
一碟青菜,一碗粥,一个馒头,却不知张和为何要送过来。
次日,刘勉先是打水浇药圃,依然没法做完。下午修行,一心依方杰所讲,小心练习,但仍与昨日一样,无甚进展。
如此月余,张和所交待的任务,刘勉依然无法完成。张和也不责怪他,依然按时为他送饭,这令刘勉更加奇怪,就连首座都是自行去膳堂,何以自己如此特殊, 难道真是自己练功要紧,这点时间都耽误不得。
但在别人眼中,刘勉似乎只是个多余,他从别人言语对话之中,可以看出。
于道法练习上,刘勉却遇到更大的问题。依方杰估计,宜华经在月余后,当可随意控制气息于体中运行,但刘勉却只能感受到丝丝弱小气流,无法随意控制。
至于曾涵月所教万花经,似有些进展,已可将外界气息纳入体内,然后化为虚无,只是化为虚无后,却无法再次调用,它们似乎真的消散一般。
不过更让他担心的是,万花经每次修习时,总会出现岔气现象,但他只要强忍痛苦,任其自然行之,就自然消散,然后全身冰凉,说不出的奇怪。每次他不想再 练下去,就会想到那白衣女子凌空之姿,每次都会狠心练之。
此事,他不敢告诉别人,别人自然无人知晓。本来练体的效果,却大部分被这种功法混乱所掩盖。他虽并未有怠慢,却月余都无甚进展,张和看在眼中,只好将 其归结到病体之上,本来一个月的劈柴打水,被无限期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