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意。”在避开了太一宫的查探后,女子回到相约之地,对男子淡淡的问道道,虽是质问,但却像是耳语般轻盈。
黑暗之中,她依然只是一个白影。另人无法感知她的存在,她若是不出声,对面之人也许都无法发现她。
“他们人多势重,我还未恢复,自是不能与之硬碰。况且,你似乎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大事未成,怎能于此太过费力。”男子答道,依然是毫无感情的声音,但若细细听之,却依然可以听出其底气不足,只是那女子并不计较这许多。
“鼠目寸光。”女子轻道一声,再未多言,也不知心中在算计着什么。
“时光流转,早已物是人非,你又何必执着,如此沉不住气,终会坏了大事。”男子虽然心中微惧,但在语气上,却一点也不会让步。
“我的错,我自会承担,不用你费心。”女子轻道,声音显出些许虚弱来,但语气却是依然冰冷。
而此时,女子右手将铜镜握紧,心中却在算计对方对自己了解多少,是否要让他回归于虚无。最后她还是没有动手。男子却是不知,他这句话,竟然让女子第一次起了杀机。
“你竟然受伤了,不对,你如此自损元气,又是何苦。”男子听到女子声中虚弱,于是出言道,语气依然是淡淡的,听不出一点变动,在这方面,他与这女子倒是极为相似。
“我自有分寸,不会误了相约之事。”女子声音更显虚弱,但在气势上,却依然没有一点退让。
也不知是何事,让二人聚集在一起,共同谋事。
男子听完,也不与之多谈,潜心修炼。虽然对她不满,但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所有事情几乎都是出自这女子的安排。
次日,阴云闭日,不见阳光,朝阳峰笼罩在潮湿的气息之中,衣服都似乎能拧出水来,海风轻袭,入鼻是一股淡淡的咸味,海天一色,让人有种不自禁的,想要被它纳入胸怀的感觉。
昨日之事,对于张醒言来说,就像是一场梦幻一般,甚至都分不清是梦是真。晚间地面似乎极为寒冷,如万年寒冰一般,可现在,也仅仅是有点凉意而已,至于印象中进入洞中的罡风,此时也只是在洞外肆虐,一点也不会进入洞中。他毕竟年少,想不通也不再去想。
开始了新的一天。
清晨醒来,自当整理衣裳,净面漱口,洞中皆为山石,不见泥土,张醒言席地而睡一宿,衣裳也未见沾尘,只将他拉平,对正便可。至于净面漱口,洞内泉水阴寒,张醒言只能略略将脸打湿,去去初醒残留的睡意而已,至于漱口,他试了一下,那水几乎可以把牙冻掉了,也不能太过认真。自己脸色微白,嘴角微青,但泉水中影像不真,他倒也没有太过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