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你难以记住,故而将它录下,借你七日,七日后我必将收回,若你不能牢记,也算你命该如此,怨不得别人。“方杰见此,也未多言,拿出一帛绢给他。
“是,弟子定当用心研读。”刘勉心下微安,千字之文,将其记住,哪里用得七日。
“嗯,好好参详,你且记住,此经所含虽艰深枯涩,却是妙用无穷、威力巨大,你当小心理解。”方杰见他如此神色,也知其所想,故而出言提醒道。
此经艰深枯涩不错,但妙用无穷、威力巨大的形容,也许是真的吧,至少万花这样认为,只是无人解得。
“是,弟子自当谨记。”刘勉依然自信满满,心下却想,就算七天无所得,也可先行记下,日后再慢慢思索,并不及于一时。
“时间不早,你这就开始研读吧,七日后,我再来取回此绢。”方杰起身,向外走去。
“请您慢走。”刘勉将其送出后,回到屋中,开始背颂经文。
经文虽隐晦难解,但死记也用不了半日。只是其中含义,却也不得而知。
后几日,刘勉每天所做,就是对着丝绢发呆,意图从中得到什么。只奈此经深奥,又怎是他一个黄口小儿所能理解,其读者心态、年龄、阅历不同,所得结论亦是不同。
在刘勉看来,此经便是天书一般,全然不知所云。
三日后,晚间,众星捧月,月光皎洁,显得美丽且神秘。
而此时,刘勉却无心欣赏此美景,三天来全无所得,他心中不免有些发狠,故于晚间苦读之。因屋内气闷,他便坐于屋顶之上,对月诵之,内容早已记熟,自不惧光线暗淡。
“宜华经岂能如此读法。”声音悦耳动听,从他身后传来,刘勉不留神,却从屋顶滑落,掉了下去,幸好对方用丝带他缠住,拉了上来。
眼前之人,一袭白色衣裙,以青纱覆面,似时刻都会随风而去,也不知是人是鬼。实际上,她身着淡青色衣衫,只因天色暗淡,刘勉误以为是白色而已。
“你放心,我不是山精鬼魅,更不会吃了你。”曾涵月忍住笑意,正色说道,“此经太难,我本想指点你一二,不曾想却被你当成了鬼魅。师兄也真是的,宜华经如此之难,却也不给你讲解一下。”
她倒是误解了方杰,责怪起方杰不负责来。
“谢谢姐姐,那此经到底所讲何意,话说读书百遍而义现,但我读了何止千遍,却还是一无所得。”刘勉倒也有一股狠劲,和这经文较起真来。
“这个,嗯,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且先记下便好,以后再慢慢理解,我来教你另一种修习法门。”曾涵月微微尴尬,实际上宜华经她也不懂。
修道之人讲求一切自然,自不会以纱覆面。当然做坏事时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