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可是上山寻仙。奉劝尔等一句,天道渺渺而不可期,你二人快些回去吧。”一声音传来,二人均是一惊,不知何时,此人已离自己如此之近。
来者年约六十,一身青衣短打,身背一捆柴火,手提一斧,竟是一樵夫,只是寻常樵夫,又怎会上得如此高山。
二人均有一定修为,又怎会让一樵夫走得如此之近而未查觉。
“老人家有何指教。” 赵弘叠手一辑道。
张醒言(刘勉假名)也让开道路,行了一礼,却未说话。
那老者点点头,却也不理会二人,竟自行离去。口中依然唱道:“太一贡兮天马下,沾赤汗兮沫流赭。骋容与兮?万里,今安匹兮龙为友。后天马来兮从西极,经万里兮归有德。承灵威兮降外国,涉流沙兮四夷服。”
至那人走远,二人均未有所不满之意。
不见那人之影后,二人相视一笑。
“言弟可知为何江南有三家正道之首,江北却只有玉阳一派,且还在西北之地。”一路无事,那赵弘也与张醒言(刘勉假名)交谈一二。
“可是因为北方战乱之事。” 张醒言(刘勉假名)想到几年所学,问道。
“乱世之世,定出妖孽,道门虽不问人间之事,但毕竟还是身处人间,又怎能不受影响。” 赵弘叹道,他闭上双眼,显是回想什么悲惨之事。
“不知何时才能出一位绝世英雄,如高祖般定鼎天下,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太平盛世。” 张醒言(刘勉假名)叹道。
“这天下乱了许久,应当要回归一统了啊,否则天亦不容。” 赵弘睁眼望向苍天,天空湛兰,目中透出一丝渴望,一丝悲伤,接着道,“白云如苍狗般变幻,沧海也换作了桑田,回首相望,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
张醒言(刘勉假名)虽可明白其中含义,但却无法理解其中沧桑。
“言弟为何上山寻仙。”赵弘问道,此时他脸色也是颇为沉重。
“为何要上山寻仙。”张醒言(刘勉假名)道,回想一下,却是紫菀让他来他便来了,可为何如此他却不知,许是自己无家可归吧。
赵弘见此,也不多说,只是面西北而望,凝目深思,脸上全是痛苦之意,此事张醒言(刘勉假名)却未注意到。
真隐山极为险峻,山路盘山蜿蜒,深入云端。初始之时,确也是青石铺成,台阶明显,尚且好走,仅是多费些体力而已。然渐行渐深,山壁愈加陡峭,几乎与地垂直,木质栈桥悬立于空中,似乎随风摇摆,云海于脚下变幻,似乎行走于云中一般。
再行一段,此时这山似被颠倒一般,山峰向下矗立,上部宽大厚重,下部却纤细瘦小。行于栈桥之上,山石向下压,令人倍感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