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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赵叶森的奶奶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洗漱好,在赵叶森回来前离开他的家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赵叶森看到我出现在他的家里。离开前李云还在睡,我没叫醒她。我留了个纸条在客厅显眼的地方--我在肯德基等。

还好肯德基是24小时营业的,过年也没有歇业。我找了个角落的位子,打算等赵叶森到之前先趴一会,可一趴就睡熟了。我是被赵叶森拍醒的。

“为什么不在我家睡久点,跑这睡?”他语气听起来有些生气。是不是因为我的不告而别?可是我都写了纸条了。

“我睡不着,很早醒了,没想到这里却睡着了,呵呵。”我故作轻松地说。

就着方便,我们在肯德基吃了早餐,赵叶森就领着我去坐公车了。

“我们是要去哪里?”

“去我奶奶那拜年。”什么?去他奶奶家拜年怎么把我带上了?

“为什么要带我去啊?”

“没人愿意陪我去,只有辛苦你了。”这是真话吗?我怎么一点也不信呢。

心里很别扭,可还是跟着赵叶森上了车。

“为什么不骑你的机车去啊?”

“昨晚没睡,不适合骑车。”

“为什么。。。”

“你怎么那么多为什么?”好吧,我不问了。

因为过年,车里没什么人。我们在靠后的位子坐下了。因为晚上没怎么睡,上了车没多久我又睡着了。到了站,是赵叶森叫醒我的。我发现自己睡倒在他肩膀上了。晕沉沉的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第一时间擦擦嘴角,还好,没有流口水。

有些忐忑地跟着赵叶森到了他奶奶家,他的奶奶是个很慈祥的老人家,看到赵叶森出现,高兴得一直叫,“唉呀,我的乖孙子来啦。来让奶奶看看长大了没有。”赵叶森叫了声奶奶,看样子也很开心。“这是我的同学,叫姚冬爱。”他连招呼不打一声就向他奶奶介绍我。我笑笑地也叫了声奶奶。奶奶很客气的给了我一个红包,说是压岁钱。他也有一个。无端端地被派利是,心里怪怪的。

无意间发现,赵奶奶的左手都没怎么动。好像是废了。看到这个我有些惊讶。赵奶奶留我们吃午餐,赵叶森却说:“奶奶,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不吃了。你要好好休息,别太累了。过几天我会再过来看你的。”

才说了几句话就走,难道赵叶森是特意来拿他奶奶的利是?赵叶森带着我到市场买了一些吃喝的,再去鱼具店买了两根钓鱼杆和鱼饵。原来是要去钓鱼。从来没钓过鱼的我顿时兴奋不已。

今天天气真的很好,风不是很大,也不怎么冷。这样子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我们一起到了湖边。湖面很平静,但不是很清澈。轻风一过,在湖面带起一些小波纹,淡淡的湖水的腥味也扑鼻而至。赵叶森把一支挂了鱼饵的鱼杆给了我,自己把另一支鱼钩抛到湖里。我学着他小心翼翼地把鱼钩抛到湖里。之后的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我不敢出声,怕把快上钩的鱼儿吓跑了。

没钓过鱼,我不知道怎样判断鱼儿是不是上钩了。于是小声地问:“赵班长,这鱼什么时候才上钩啊?”

“该上钩时就会上钩的了。”赵班长这话说了跟没说一个样。

感觉好久了,那鱼也应该上钩了,我摇下鱼杆线,等鱼钩出了水面,我才发现那鱼饵不见了。很失望地和赵班长换了一支鱼杆后,重新静坐等鱼上钩。

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我没过一会就拉拉鱼线,结果都是令人失望的。看赵班长那边也没什么成效,我心里略微平衡了些。

钓鱼是件超级无聊的事。没一会,我就拿东西吃,吃完又拿喝的,喝完就东看看西瞧瞧的。最后,就跟赵班长聊起天。

“你奶奶怎么不搬到市里跟你们一起住啊?

“市里的生活很寂寞的,我奶奶住不惯。”

“你和你奶奶感情很不错。”想起自己的奶奶,我跟她都不怎么亲近。有时候回家会去看看她,可也只是说些表面的话。也许只有我才这样吧,小雅跟奶奶就挺好的。有时候听小雅说奶奶会悄悄的藏一些东西给她吃。

“我是奶奶带大的,那时我爸妈都在市里工作,我就和我奶奶一起生活。”难怪听王雁说他每个星期放假都会回来看他奶奶的。

“在我快升初中时,我生病了,我奶奶抱着我去看医生,在路上摔倒,左手受伤了。她一直不去看医生,说擦些药酒就行。结果时间久了,再去看医生,手就救不了了。”听他的语气挺伤感的,我不知道怎样安慰人,只能保持沉默。

“我那时告诉自己,我要找到办法治奶奶的手。所以我选修了生物。以后我要学医科。”

“挺好的,你那么聪明,以后一定会找到办法的。”他的目标那么伟大,如果他知道我只是想做个平凡的打工仔,每月拿固定工资就行,那他会有多鄙视我?

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赵班长就钓到了一条小鱼。把它放在矿泉水瓶里,特有成就感,虽然不是我钓的。看着小鱼在瓶里游来游去的,觉得它特别傻。

“你说这鱼怎么就这么傻呢,那么多鱼都不上钩,就它上钩了。”无意中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没听过愿者上钩吗?它自愿的。”赵班长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子了。这话我打死我也不信的。

“要怎么处理它呢?”我问赵班长。

“随你,你想吃红烧还是清蒸?”我发现赵班长越来越爱开玩笑了。这么小的鱼,怎么吃啊?

“要不带回去养吧?”

“这种鱼离开湖活不了多久的。”

“那怎么办?”

“带回去给小爱当晚餐吧。”小爱?我都忘记了,小爱不是我,是那只小乌龟。

“不要,太残忍了。”而且我以为小乌龟是吃素的。

最后,我们把小鱼放生了。所以,我们空手来,空手回。可是,我的心情真的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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