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辞迁看见纤筠和众剑客及凤筱等人,便笑道:“既有美酒,又有美人作伴,夫复何求啊!”
桌子居然也是用白玉雕砌而成的,上面摆放着一大盆冰,里面那白玉瓶里装着的,自然是葡萄美酒。
夏侯隐枫微微笑道:“我记得七哥你可是不喜欢喝酒的。”
南宫辞迁嘿嘿一笑,道:“葡萄酒却是不错!我就喜欢!”
慕容誓嘉不知道已经喝了第几杯了,他将酒杯重重放下,摇头不止:“不好,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欧阳永忆含笑道:“像四哥这般喝葡萄酒,自然是不好!可惜了这么好的酒,碰上不识酒的人,也是无趣!”他说着,已经起身请凤妖等人坐下,而夏侯隐枫也把纤筠、凤筱等人请过来了,
“哈哈!”慕容誓嘉哈哈大笑:“若论风雅,我可不敢跟你比!”他说着,便问纤筠等人道:“难不成几位姑娘是闻香而来?要不要也来上几杯?”
凤筱笑道:“我们一向是不喝酒的。”
纤筠冷冷地说道:“我也没这个习惯!”
南宫辞迁嘿嘿一笑,又自顾的倒了一杯酒,道:“这么好的美酒,却没有人陪饮,真是扫兴!”
“哎!”金俏俏吃吃笑道:“她们不喝,我们喝呀!凤姐,你说是吧?”她说着,已经抢过了南宫辞迁手中的酒壶,便替欧阳永忆、西门极夜、夏侯隐枫都把酒杯满上,然后,拿过桌上的空酒杯,替她们几人都倒了一杯酒,这才把玉壶交给怜惜,含笑道:“还不去给二公子斟酒。”
怜惜接过酒壶,也不说什么,果真转身过去给东方追阳、上官天籁等人倒酒,魔山五媚虽然很想跟着过去,可是,看到上官天籁,心里总不自觉的有些害怕,只得坐在草坪的石椅上,远远地,偷偷地看着。
凤妖等人坐在欧阳永忆兄弟几人身旁,总觉得有些别扭,或许是他们兄弟几人的身份让她们有些拘谨起来了,或者,可以说是害怕,这几兄弟虽然像是豪门公子,但却是当今世上最厉害、最可怕的人!也是谁都不愿意见到的几个人,现在,她们归顺幽冥界,也就是苍狼的属下了,就算九兄弟跟她们谈笑风生,她们却也是不敢太过放肆。凤筱等几位剑客自然也是如此,只有纤筠对此毫不在意。
欧阳永忆端起酒杯,含笑道:“几位剑客这么早过来,总不至于是为了喝这杯茶吧?”
“有茶喝,却不知道有没有我的份呢!”一个黑衣人自墙外跃进来,落在柳树之上,轻轻一弹,腾空跃起三尺多高,然后柳絮般轻飘飘的落在了众人面前,纤筠等人才看清原是个女子,不过十七八岁,腰很细,腿很长,虽然身形单薄,却姿容秀丽,尤其是那双眼睛,又大又亮,仿似能滴出水来一般,那身黑色的夜行服将她那玲珑有致身子裹得紧紧的。
她落在众人面前,淡淡一笑,将背着的一个长形包袱扔在地上,这才上前道:“七星堂雪域飞柳见过二公子!”
这少女,居然是幽冥界七星堂堂主雪域飞柳——雪柳。
“柳姐姐!”雪月立即扑了过去,拉住雪柳,欣喜不已:“柳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独孤尘梦讶道:“你们认识?”
雪柳有些怜爱地看着雪月,道:“雪月的父母曾经救过我命,是我的义父义母,我以前,还常常到剑庄去找雪月玩呢,不过这一两年有些忙,都很少上剑庄去了。”
飞絮打趣道:“你不去,雪月还以为你嫁人了呢?”
雪柳脸一红,连连唾道:“瞎说!”
皇甫舆情对雪柳脚下那个包袱好像很感兴趣,看了又看,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雪柳笑道:“你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皇甫舆情当真把包袱打开了,结果倒是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不禁他吓了一跳,雪月等人都吃惊不小:包袱里居然是个人,一个女人,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他们都认识,赫然便是云如烟。
皇甫舆情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怎么会是她?”
雪柳道:“原来几位公子认得她?”
夏侯隐枫问道:“雪柳,她怎么会在你手上?这是怎么回事?”
雪柳不以为然,道:“她在紫竹轩外鬼鬼祟祟的,我问她话,她非但不说,还向我出手,所以我就把她打晕带进来了。”
夏侯隐枫温柔的眼眸之中似乎有几分责备之色:“你怎么把她给打晕了呢?”他说着,便上前想要查看一下云如烟的伤势。
“呛”地一声,雪柳的长剑已经架在了夏侯隐枫的脖子上,纤筠等人刚才已经见识过雪柳那轻如柳絮的轻功了,却没想到她的剑会这么快,倒把她们都吓了一跳,更让她们吓一跳的是,雪柳居然敢用剑指着夏侯隐枫。
雪月赶紧上前,焦急地说道:“柳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雪柳丝毫没有理会雪月,冷冷地看着夏侯隐枫,道:“这女的跟你是什么关系?”
夏侯隐枫只得苦笑:“什么关系?她是来杀我的,你说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雪柳剑尖一挑,冷笑道:“她是来杀你的,那你还要救她?哼!夏侯隐枫,你当我是傻瓜吗?”
南宫辞迁眨了眨眼睛,像是很奇怪的叫道:“呀,呀,呀,怪事了,怪事了!我说柳姑娘,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雪柳娇躯一震,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南宫辞迁一眼,大声地说道:“这不关你事!”
“咦!”南宫辞迁更吃惊了:“不得了,现在这些女人怎么都这么凶,一个个都舞刀弄剑的,哎哟哟,这可怎么嫁得出去……”
话音未落,雪柳的纤腰一拧,长剑已经朝南宫辞迁划了过去,夏侯隐枫失声道:“柳儿,不得无礼!”
南宫辞迁笑嘻嘻的,双手一拍,已经夹住了雪柳的剑尖,冲着夏侯隐枫笑道:“柳儿,柳儿,叫得真亲热!”
夏侯隐枫脸一红,没有做声。
雪柳又气又羞,奋力地想拔回自己的剑,可想不到不管她怎么努力,那长剑在南宫辞迁的掌心中,依然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