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笑道:“我受你们师父之托,来点化你们。”
老道又谓宣义道:“金宣义,你本五行属金,无涯子赐你姓名金宣义,是望你宣扬五常之义。你生来便有天眼,如今五行俱全,天眼当开。”
老道说完,宣义自感第三只眼可看透天地万物。老道又作诗曰:
地孕天生一怪胎,林间长大共狼豺。
生来便有阴阳眼,明辨正邪惩恶才。
老道对扬智道:“水扬智,你本五行属水,无名子赐你姓名水扬智,是望你扬五常之智。你生来便有神力,如今五行俱全,神力当发。”
老道说完,扬智自感体内暴发出无穷力量。老道作诗曰:
悟道修行一虎妖,天生神力道行高。
金刚不坏永生体,扬善驱邪天地豪。
老道对明礼道:“霍明礼,你本五行属火,仙翁赐你姓名霍明礼,是望你明五常之礼。你十年参玄,已知前后因果,如今五行俱全,你当彻天地之玄妙。”
老道说完,明礼自感天地尽在心中。老道作诗曰:
霍家小姐千金身,横祸突来血迷心。
魔自心生难自灭,还需悟道元归真。
老道对言信道:“土言信,你本五行属土,你父母赐你姓名土言信,是望你言而有信,扬五常之信。你天生聪慧,善知人心变幻,如今五行俱全,你当知世间变幻。”
老道说完,言信自感世间人情世故皆在心中。老道作诗曰:
无根多厄精灵鬼,善恶分明存道心。
今日修行真道术,妖邪驱尽得仙身。
老道对怀仁道:“林怀仁,你本五行属木,仙翁赐你姓名林怀仁,是望你心怀仁义。你生来悟道之才,如今五行俱全,大道当悟。”
老道说完,怀仁自感心中万物滋生。老道又道:“我曾煅炼‘镇天棍’一根,此棍重两万四千斤,今日便赐于你。”
老道说完,怀仁身边便多出一根金棒。老道作诗曰:
出世逢灾墓里童,除妖驱恶护神龙。
百劫之后成功果,天下修真归正宗。
老道又道:“你等本是:先天大道化五身,受命下凡护龙神,自当团结如一体,驱恶扬善正道门。”
几人磕头称是,老道作诗曰:
独木难成浩瀚林,结为兄妹便同根。
修真悟道为天意,扬善驱邪是道心。
老道又道:“下山前,你们师父皆告诉你们使命,今后你们除妖路上必定魔难重重,我便再授你们五人每人一绝技。”
老道对宣义道:“金宣义,你本使霸天枪,今日我再授你‘挑山搅海枪’,今后你目辨真假,枪挑黑暗,力护龙神,正我大道。”又念口诀曰:
长枪疾舞漫天花,气势如虹幻似霞。
四两可拨压顶力,挑山搅海闯天涯。
老道对扬智道:“水扬智,你本使开天斧,今日我再授你‘开天辟地斧’,你有金刚不坏之体,今后驱除妖邪,你当尽心尽力。”又念口诀曰:
大仙盘古遗玄功,人斧合一气贯通。
神器在手虎添翼,开天辟地妙无穷。
老道对明礼道:“霍明礼,你本使斗天剑,今日我再授你‘水舞银蛇剑’,今后驱除妖邪全凭此术。”又念口诀曰:
剑气全由真气凝,自如挥洒势如风。
虚实并用多变幻,水舞银蛇斗巨鲸。
老道对言信道:“土言信,你本使浑天绫,今日我再授你‘天女散花绫’,今后扫平天下丑恶,全凭此术。”
又念口诀曰:
天女散花神自如,袖飞袂舞伴云舒。
亦真亦幻无人辨,眼乱心迷魂魄出。
老祖对怀仁道:“林怀仁,你本使镇天棍,今日我再授你‘江山一统棍’,今后一统修真,救苍生于水火,全凭此艺。”又念口诀曰:
阴阳真气汇丹田,金棍含玄镇地天。
上捣苍龙下捣虎,江山一统日高悬。
几人皆是聪慧之人,老道念口诀之时,招式早已显于心中。老道又道:“世间险恶,大道难行,我再授你们变幻之术。”又念口诀曰:
纯阳煅炼石成金,阴冷之极水变冰。
心净无杂存宇宙,无极生相尽由心。
老道又道:“我再送你们二偈,今后必依此偈行事。”
偈曰:
世间真道荡无存,大派名门皆失真。自立玄真方久固,三分天下我一分。
又偈:
修得玄妙九分功,造化夺天灾厄重。逢水遇山都不怕,西方路上莫逞雄。
念完偈,老道又道:“你们且记——世间哪有魔,魔本人心祸。欲念是根由,心清魔自灭。”又谓宣义道:“你师教你等的便是他们几人,今日你当随他们出山,将来共护龙神。”
宣义道:“弟子明白。”
那老祖离去后,宣义道:“要离开这里,我须得与山中兄妹说一声。”说罢便展翅飞去。怀仁趁时盘坐运功,与镇天棍合二为一。
一会儿宣义回来,五人到了山外,又遇见那年轻人,怀仁奇道:“你怎么还未走?”
年轻人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迷路了,便在这里睡了一夜。”又问道:“除了妖了?”
怀仁笑道:“能活着出来,必然是除了。”
年轻人看到宣义,问道:“这位是?”
怀仁道:“这是天上神仙,幸亏有她帮忙,否则我们还真被吃了。”
年轻人信以为真,喜道:“小子名赖建峰,是县爷吴美的亲外甥,你们除了妖立了大功,定要随我去领赏。”
怀仁心知这赖建峰想借他们之手领赏钱,便道:“我等除妖只是顺便,并不为赏钱。”
赖建峰道:“纵然不为赏钱也当让百姓认识一下。”
扬智道:“反正也没事,便到城里转转又何妨。”
此正是:
莫道万事无来由,来龙去脉皆有头。不是神仙暗中指,纵是冤家难同舟。
怀仁五人随赖建峰进了县城,正走时,只见前面有三个打扮怪异的年轻人,在围殴一个老妇人。三个年轻人,一个红发,一个蓝发,一个绿发,皆是一副流氓打扮。他们边打边骂,连行人都绕着他们走。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负老人,这又激起了言信的怒火,她呵一声:“住手。”脚不沾地飞过去。那三个年轻人见言信脚不着地,竟吓得腿软,挪不了半步。言信挥手间,一人脸上一巴掌,三人不敢言语。
言信见那老妇人鼻青脸肿,嘴唇破裂,便问:“大娘因何被他们打?”
老妇人泣道:“这三个不成器的东西是我孙子,他们跟我要银子,你说我这把年纪了到哪儿弄银子,他们的父母也不曾给过一文,我没给他们银子,他们便将我打成这样。”
言信怒道:“如此不孝的东西,须得教训一番才好。”
言信欲挥掌再打,却被老妇人扯住,那妇人哀求道:“姑娘切莫打,他们的父母都不舍得打一指头,你外人教训了不好,你终不能整日看着他们。”
言信知老妇人怕孙子报复,便罢手,又对三个年轻人道:“你们年纪轻轻,有手有脚,不思量做些有出息的事,却与奶奶要钱,不怕被人笑话么。”
三个年轻人一声也不敢吭,言信又道:“奶奶六七十岁,本该是享福的年纪,你们不孝敬也罢,还将她打成这般模样,真真的可恨。”言信越说越气,破口骂道:“真想要了你三个畜牲的命,大好青春不去做点儿实事,整日里游手好闲,父母照顾得了你们一时,可照顾得了你们一世?劝你们跟人学点儿手艺,若再让我遇到你们为非作歹,绝不便宜你们。”
三个年轻人唯唯诺诺地说道:“再不敢和奶奶要钱。”
怀仁几人过来,言信道:“此等年轻人,虽非妖邪,却比妖邪还恶。”
赖建峰一副见惯不怪的表情,说道:“此等事并不稀罕。”
怀仁叹道:“父不慈子不孝,人性沦丧啊!”
几人到了县府,赖建峰谓几人道:“舅舅若问话,你们莫开口,由我来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