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公子!”卫音再次呼喊,可回应她的却是一声雪落。
卫音奔走呼喊,良久终于听见了那一声熟悉而温雅的嗓音。
“卫姑娘!”
玉阶的声音模糊不清,卫音根本无法辨别声音传来的方向。
“你在哪里?”卫音有些慌乱了,这个问题她问了也是白问。整片梅林,虽然栽种极有规律,却极难看清其中规律,而显得混乱复杂,分不清有一处不同。她要玉阶如何回答?
玉阶寻望四周,这地方似乎之前走过,又像没走过,该往哪里走才能走出去?怎样的回应才能和卫音重逢?
焦急第一次涌上玉阶的心头,他的内心强烈地渴望着和卫音见面,确认她是否安好!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短笛,轻轻吹起,笛声瞬间穿透整片梅林。
“万丈红尘,浮生浮云。一曲春风化雪,红香满院。”
卫音闻见笛声喜上眉梢,这是那夜在军营外听见的笛声,原来是他的笛声。卫音寻声跑去,梅花纷飞,梅林开路,她终于看到玉阶的身影。
“纳兰公子!”卫音欢喜跑去。
“卫姑娘!”玉阶放下短笛,欣喜激动。
这是卫音第二次见到玉阶朝她笑!她欢喜地双手交握,灵动地放置身后,笑了。风忽然柔软吹来,吹动了她的裙摆,她的笑容嫣然动人。“公子的曲子很是好听。那夜在军营外,卫音也曾听过。”
玉阶内心悸动,那本是为与卫音相遇的那一夜而做的曲子!也许,也许他们注定是要相遇的。玉阶也温柔一笑,“嗯。”
突然梅林开路。老者的笑声隔空传来,“哈哈,和好了就来陪我再玩一玩,我可是被闷了许久,快过来吧!”
“走。”卫音笑道。
“嗯。”玉阶朝卫音点了点头。
“春天来了呢。”老者望着梅林,笑容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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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梅林,一座坐落在半山腰上,空中楼阁般的庭院引入眼帘。
卫音和玉阶走上庭院门口,两位侍童至若未见,而庭院内烟雾弥漫,根本无法瞧见里面是什么情景。
“烟雾有毒。”卫音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瓷瓶,倒出两粒青色药丸递给玉阶。“我虽不知道这是何毒,但此药能解百毒。公子先服用。”
卫音和玉阶各自服一粒后往烟雾走去,许久烟雾渐散,庭院内的景致清晰入眼。
老者站在雕栏走道上笑声朗朗地迎接他们,“不愧是鬼骨峰的弟子,连冰纱瘴的毒都能解。”
“前辈过奖了。”卫音笑道。
“上来吧。”老者道,随手指了路。
庭院内,三人对面而坐。老者笑容祥和,“你们真是像极了年轻的我和婉婉,就凭这一点,我答应卫姑娘你的要求。”
“真的!”卫音喜上眉梢,“多谢前辈。”
“咦,先别道谢这么快。我可是有条件的。”老者扬起嘴角,眼睛眯成一线,“我在梅花庄久居多年,许久未能听闻凡尘妙曲。听闻天琴雪女琴艺世间无人能出其左右,今日很是想听一曲。姑娘若能满足我这一要求,我亦能满足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