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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阴谋家

终于,一条巨龙的身影恍然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杰森正傲天怒吼,身上的火焰愈发的灼热。只是结缔?千影施加在杰森身上的效果依旧没有消失。他正在不停的挣扎,狂叫不止,身躯上绷带似的黑色手影惹恼了这位君主。而在杰森面前的一个血红的尸体横浮在岩石上。

阿九一个箭步冲到老人身边,看到弗雷尔卓德身上的龙纹依旧栩栩如生,生命般的存在。弗雷尔卓德并没有离去。

“师父!师父!”阿九冲着老人大吼,余男在旁边好像若无其事的看着弗雷尔卓德,想像阿九一样做一些什么事,可是自己什么身份啊,心里火一般的着急,冰一般的无奈。

老者血液模糊的眼睛渐渐睁开。看到面前的熟悉的面孔,嘴里不停地波动,好像是着急,又好像是破骂,可是阿九依旧呐喊,好像是要喊醒自己,让自己活着。心里渐渐泛起苦涩,眼泪夹杂着眼角的血液从眼眶流淌出来,似一兮热泉。他想起从前,刚开始眼前这冒傻气的男人是一个幼稚的孩子,脾气狂躁,初来驾到时相当狂妄,但现在好想长大了一样。他笑笑,不语。此时他心里由然而生了一种骄傲,心律周而复始的转动,他看了看阿九身边的余男,他也焦急的望着自己。

“嘣!”天空一声巨响,杰森扯断了身上的结印。怜悯的看着面前三人,三人的目光被一声巨响吸引。杰森向他们怒吼,喉腔里迸发出火焰。阿九攥紧拳头,起身留给余男一个成熟的背影。老人抓住阿九的手,使劲往回拉。可是阿九只是看看他,眼神里涵盖了一切。转过头对余男说:“你和师父都必须活着,带他向你刚才逃走的方向走,不要回头.。”

余男一怔,这句话莫名的让他悲伤。“快走啊!你在这也就是累赘!滚!”阿九怒喊,余男被吓得一哆嗦,心里好像又很委屈,于是搀扶起老人的身体,跨在背脊上,瞟了一眼阿九。“滚!”,阿九有一声呐喊,余男默默地开始想,的确自己实在无用。沉重的脚步慢慢变得快速,一阵过后头也没回的飞奔起来。

阿九转过头,煽情的看了看余男的身影:“对不起,余男,再见。”

立刻转过头,发现杰森神不知的已经在他面前。嘴里冒着火气,傲慢的看着他。

“.你倒是伟大。”这时阿九耳边想起一段粗糙的声音,可是杰森一动不动,这是结缔精神元素!

阿九没有啃声,短暂的思索一阵后。合掌交叉扣住手指。身上的龙纹慢慢开始流动,最后汇聚到手掌上,像流水一般。此时杰森好像等待着某种东西的降临。龙纹最终在手心处结成一个黑色的圆点,爆燃散开,形成一团黑色的浓浓大雾。那烟气黑的五指不见,像深渊一般。

硝烟散尽,杰森眼前浮现出一条全身深青的和他一般巨大的龙。

“莱茵纳德.。”阿九站在青龙的麟角根处默念。

两条巨龙对视,莱茵纳德身上并没有杰森的火焰,只是一团紫黑色的青烟环绕在他的身躯上,好像是和他与之并存的,从每一鳞片缝隙中散发出来。相较之杰森,莱茵纳德浑身散发着佛光一般的慈悲。紫色的鳞片幽幽发亮,犄角也尖凸着,身上的的血肉颤摇着神威,胡须漂在空中,尾巴也悬浮不立,钢铁般的身躯如同一塑雕像。

莱茵纳德屹立不动,阿九在它的头顶上默默地注视着杰森。终于杰森一声狂啸,那声音响彻天地,震耳欲聋。紧接着,莱茵纳德也发疯般的狂叫,两条巨龙互相对吼,四肢不断的砸向地面,碎石在空中飞舞。像是狂吠,又像是傲怒。阿九紧紧的抓住龙角,此时时机成熟,阿九将手并在一起,绘出一个三角,“结印?净烛。”

一团巨火从天而降,直砸向杰森的颅顶。杰森身上的火焰红黄交织出两种颜色,烈焰的燃烛让杰森痛不欲堪,吼叫声越来越撕裂人耳。这是莱茵纳德冲过去对杰森进行猛烈的一次撞击。杰森被撞出几百米远,怒火在心头愈发的燃烧,他的翅膀遮在头前,透出一只毒煞的眼睛,那目光中像是着着火,火气直冲云顶。杰森像是大喘几口粗气,身体不断的微微发颤,越发的强烈,突然间杰森的巨翼张开,四周着起大火,明明的火焰从底下喷发,大地像是被泼洒了汽油,或是好像这些火焰一直燃烧着,从未熄灭。霎时间,杰森身上的火焰变成金黄色,且增大了整整一团,身体就如一个刚刚着地的陨石,以非凡的速度直冲莱茵纳德。

杰森的前肢不断的挥舞,刹那间莱茵纳德无还手之地,杰森爪上的利齿如同鱼刺深深插进莱茵纳德的骨肉中,且伤口也正在燃烧,莱茵纳德不断的嘶叫。此时,阿九一步登天,在空中大怒一声:“结印?月食!”

话毕,天空突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杰森的火焰也消失不见。男子从空气中随手影一摆动,一把巨刃便藏于手中。阿九扛起这与他身体相差十倍的大刀,直向杰森砍去,黑暗中他的眼睛好像闪耀着光芒,能洞视四周的一切。巨刃横砍在杰森的腿骨,一条深痕显露在阿九眼前。

“嗑!”杰森的一根腿骨断裂,随后一声深渊的巨吼击碎了阿九的耳膜,阿九横躺在地上,四周的岩石上喷洒着莱茵纳德的血液,渐渐的周围一片死寂。莱茵纳德的踪迹消失,只有血辘辘的一片,阿九什么都听不见,突然大地一抖,一条体色深青的巨龙倒地而卧,双眼直视着阿九,瞳光里闪烁着悲情,阿九发现莱茵纳德的目孔伸张,球状的晶体变成摸不透的墨黑。阿九心里好像预示着死亡.。

“结印?月食-解”大地重归光明,血红的天地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在阿九身旁留下一具庞大的尸骨。阿九目愣的看着面前的熟悉的身影,从胸口处唤醒死悲,阿九伤心的再次合掌,龙纹又慢慢重现。莱茵纳德的眼睫翻动一下,就永远的阖闭。消失在空气中,阿九身上的龙纹好像缺少了什么,不再完整。那种神秘的古旧感消失。

正在这时,阿九的心来不及怀念,杰森的身影也消失了。空气中散布者凝重的气息,阿九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随后扛起巨刃,等待着杰森的再次降临。阿九的预判没有错,短暂的几分钟后。天空再次闪现出一个巨大的影子,并且就在阿九的上方。阿九一个瞬步,地上的黑影越来越大,像要坠落的太阳,一下子砸在了地面上,整个大地泛起了震荡,阿九被这震波弹出几十米远,其实阿九的身上血流不止,半刃从骨白的变成血红。

阿九,开始苦笑。

明知自己并不是杰森的对手,又何必逞强。也许要说再见了,可是无奈又不知说给谁,大好现在余男那臭小子和费雷尔卓德师傅已经离开,死命的人也就自己一个。阿九如同炙热大地上的一条咸鱼,翻过身迎接的有事另一次死亡。此时,阿九闭上眼睛,躺在岩石上,等待死神与他诚挚的握手。

些许上帝在创造有严重缺陷的人类是,只不过是暂时的逃避孤独。生命的脆弱感无时无刻不再强调着人们,为了自己,强求他人。相比较孤独,大多人跟害怕死亡,可是死亡有是孤独的一部分。两者之间的默契无奈的警醒这人类,人类是有多渺小。

人的生命就像是一个抛物线:出生-成长-衰老-死亡,这就是活着。生既是死,死尤为生,周而复始,循循渐进。

相较之阿九,每个人都在体验这其中的过程。无论结束自己生命的会是火之琳琅杰森,生命有时真的是一瞬!阿九这时不知从哪里随口而出了这些只有弗雷尔卓德口中才有的所谓的哲学。

..。此时余男精疲力尽,寸步难行。

背后的弗雷尔卓德实在是个精神包袱,越背着他,越感觉走不动,越感觉走不动,就越不想走。终于余男跪倒在一块岩石上,身体如同一块钢铁,沉沉的砸向地表。

“这个世界里,不像那边,不用食物,不用水。但人的意志会减耗。”身旁一同倒地的弗雷尔卓德不知什么时候苏醒过来,而且精神饱满。余男被老头不灭的一直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余男指指费雷尔卓德的伤口,好像提醒他,他现在是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

“这种程度对我来说没什么大碍,我做的这些只不过这是阿九今天的课程。”说罢从裤兜中掏出一个罗盘,上面的图案印着龙纹。余男好奇的凑过来。

“这是这边的计算周期的仪器,在那边叫做钟表。”

“哇!好帅!等等.。你说课程是.。阿九好像不知道有课程这回事.”余男暂时撇下对这个世界贸然的好奇和新鲜。

“当然不会知道!这是教案!”弗雷尔卓德语气严肃。

“什么意思!可是阿九会被打死的.。。”余男的话语中暗含着不安和愤怒。

“不要激动,当然不会死,杰森不会杀死他,只是磨磨那臭小子的脾气。”弗雷尔卓德的语气平淡,如同讲诉一件并不稀奇的的事情。“对了,阿九骂你你没在意吧。”

“怎么会,我知道他是想让我赶快离开,我呆在那里对他也是压力。”余男掩饰内心的委屈,淡淡地说道.

“你小子还挺.。。差点忘了.时间到了。”话毕,拉着余男。双手在空中画了个十字,突然两人像行驶在高速铁轨上,换句好说,像是有某种吸引力在吸引着他们。

“杰森到底是.。”余男好像微微明白点什么。

“不要讲给任何人.。”弗雷尔卓德模模糊糊的声音在飓风行驶下变得微小。这时余男仰望着天穹,几个黑点在万丈高空中和他们相互并进。

慢慢的,阿九肥壮的身影映入余男的眼帘。

此时阿九浑浑噩噩的横躺在岩石上,毫无生气。我居然没死.杰森怎么走了,真奇妙。阿九默默地想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渐渐靠近。好像是幻觉,也许余男已经离开了,师傅也离开了,一切都离开了。值得庆幸的是我还活着,这倒是滑稽。如果他们真来找我了.不会啊.。师傅身上都是伤.。但那两个影子怎么那么真实呢。不会是.

“师父.”阿九望向弗雷尔卓德,眼神中闪耀着悸动,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最终还是倒流回去。

“做得好,孩子。”弗雷尔卓德说。

此时天空中几条巨龙慢慢下降,龙脊上还依稀看得几个人影。他们身披金甲,琉璃色的头盔,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强大的力量。其中一人的装束最为特别,身材魁梧,在金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高贵,直到那身影越来越近,恍然发现,高大男子的身上映衬着遍布的龙纹,那些龙纹焕发着生命的色彩,艺术的极致,像被火焰渲染一般亮的发烫。几条巨龙与方才的莱茵纳德体形无异,体色大相径庭。但男子的坐骑是条散发着高贵的古铜色的庞然巨龙,整个陆地因男子和那条神圣的巨龙而狂越,强大的气场让三人屏住呼吸,静候王者驾到。

“族长。”弗雷尔卓德尊贵的点了点头。

阿九也费力的直起身,拍去双腿上的余灰,恭维的低下头。余男在旁边不假思索,这男人还要不要在吊炸天一点,说的自己像是局外人,但好像与自己也并无关系。余男这时明白了弗雷尔卓德口中的‘课程’。他真是个阴谋家,几经周折就是为了让这虚假的情节更加真实。

“鉴于你作战英勇无畏,在‘实战演练’中表现出色,我代表毁龙谷以及所有的结缔师,施与你崇高的荣耀。陈阿九,你荣升为‘龙骑’了。”

话毕,男人身边的侍卫僵硬的扭动满赋钢铁的盔甲,递给阿九一个盒子,里面精致的包装了一个金色龙头戒指,这比阿九指上的那枚更大更尊贵。

虽然阿九被这一惊一乍的场面震惊,但随后立即明白这是考核后的最后一章‘爵战’的内容。几天前,也就是在接到去人类世界找一个名叫余男的的孩子的任务,在这之前,弗雷尔卓德给他说过关于自己从结缔师荣身为‘龙骑’的考核内容。但他没想到这一切竟是如此之快,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现在你可以摘下指上的结缔师戒指了,请将他递交到你的老师弗雷尔卓德那里。恭喜你,孩子。我相信,你会做的更好!”说罢,男子的王者分度依旧不减“费雷尔卓德,有时间带着孩子来找我。”说完指了指余男。

余男一愣,这些好像和他并没有关系,他也就是客场里匆匆扮演龙套的男N角。费雷尔卓德尊敬的点点头。随后对余男笑笑。

“阿九,我为你骄傲!”弗雷尔卓德满怀欣慰的望着阿九。

“你真是个大阴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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