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墨压根就不知道什么菩提心,只听得方丈师尊提过一次,那菩提心乃天下至宝,当年佛圣无意间找到后吞食,体内九品莲华居然进化为十二品莲华,效用非凡。眼前这黑衣和尚看起来温润如玉,问起话来却凌厉异常。张子墨正想着怎么回答,突然一阵狂风卷过,此间消失了人影。
“什么?失踪了?还跟我玩这手?我现在就去禀告师尊,看方丈如何处置,哼。”玄苦听得弟子禀报张子墨消失了,以为他是故意逃避戒律院的通告,大发雷霆,咆哮着说些本不该明面上说的话。“住嘴,孽障,方丈师弟之名岂是你能直呼的?”禅房外一声呵斥吓得玄苦赶忙趴在地上。“不知师尊大驾,弟子罪过。”智尚冷哼一声面色不渝,踱步到蒲团前盘坐下。“你有什么罪过,连方丈师弟都敢置喙,我戒律院就是这样教育弟子的?给我说说戒律院清规第三款第八条。”玄苦站起身来走至智尚身前跪下,“戒律院第三款第八条:凡本寺弟子不得背后议论长辈,不得心存埋怨,不得心有恶念。”“那你再说说第五款第十二条。”“戒律院清规第五款第十二条:凡本寺弟子需虔心向佛,谨守佛心,禁贪、禁嗔、禁痴、禁爱、禁恶、禁欲。”智尚看他背的熟练,面色缓了一缓,挥手让那前来禀告的弟子下去,这才对玄苦说道:“你啊,我戒律院几百年的苦心你要懂得,只有严守戒律,才能一心向佛。方丈师弟那一脉虽然跟我们处事方法不同,可是毕竟出自同门,你怎可当着外人的面随意置喙,传出去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你看看你自己,身为戒律院首席,一点都不稳重。回头你自己去长老那里领受责罚,并且写下悔过书,明日当着这些新进弟子的面念给他们听,做一个表率。”玄苦苦着脸答应下来。
“你给我说说何事让你大发雷霆啊?”智尚看着他愁眉苦脸,缓声问了句原因,玄苦便一股脑把事情前因后果全部抖落了出来。“嗯”智尚点了点头,“这倒也不是大事,不过方丈师弟乃是本寺之首,说出的话万万不可当耳旁风,这样吧,你自去悔过,我去找他商量商量。”说罢智尚又叮嘱了玄苦几句离开了戒律院。
“你说你玄机师弟失踪了?”正在自己禅房内打坐的方丈听闻玄奇前来禀告此事,顿时有些慌神。“寺内你都找过了?”玄奇点了点头,“除了几个禁地,剩下的地方我都找遍了,均没有师弟踪迹,师尊,他会不会离开本寺了?”“绝不可能。”方丈坚定地否定了玄奇的猜测,仿佛也给自己增加了信心。“你玄机师弟虽然顽劣些,但是本性纯良,就算他要离开也不会不和我打招呼,这样吧,你派通信灵兽通知本寺周围的几个城镇,让他们也留心一下你师弟的去向,我去那几个禁地找找。”说罢方丈就立马离开禅房,只留下还想说些什么的玄奇伫立在原地。
“方丈师弟,这么巧啊,我正欲去寻你,你这就来了。”离开的方丈除了院门刚好碰上智尚,“师兄啊,你来得正好,我那新弟子玄机突然间失踪了,玄奇翻遍了整个光尘寺都没找到,我有些担心他是不是误闯禁地被困住了,你我二人这就去那几个禁地看看。”说完也不管智尚回答,拉着他的袖子就朝前走去。
寒风瑟瑟,青草幽幽,顶上的钟乳滴滴答答的奏出欢快的乐曲,然而张子墨却如何也听不下去。“师兄啊,我错了,我不该偷那几个包子吃,我把它们吐出来还给你,你就放我出去吧。”黑衣和尚略带嘲弄地看着张子墨一言不发。张子墨瞄了他一眼,见他无动于衷,立马大喊:“救命啊,有**绑架人啦,救命啊,这里有只老兔子啊。”黑衣和尚脸色一变,一挥袖子空中几根钟乳柱随风而倒,张子墨就被摔到了墙上。他拍了拍身上的石屑,爬起身来苦着脸埋怨,“师兄啊,我是真不知道什么菩提心啊孔雀翎的,你就放了我吧,看您风度翩翩温润如玉,想必不会计较一些小事吧。”
“小事?你可知道只有佛圣孔菩提以及他的先祖身上才能有这么一根纯正的孔雀翎,你可知道菩提心天底下只有一颗,却在你身体里?”那黑衣和尚边走边说,走到石窟洞口转过身来对他微微一笑,“你要么就老实交代,要么就留下来陪我。”张子墨看着眼前这一幕感觉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你胡说,如果天底下只有一颗菩提心,那我这里有一颗,昔日佛圣那里也有一颗,这岂不是谬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