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手帕上讲的那个故事,到底是讲的什么?没有看懂!”赵伊人忽然想起了之前联系的手帕上的字,好奇地问道。
“什么故事啊?”张幻渺一怔,他想了起来,暗自道,原来她根本就没搞懂那暗示的表白,真遗憾啊,他内心隐隐感到有些失望。
“就是那对相隔千山万水的青年男女那个故事啊,什么突然就相信什么了,转折的太快了,没有过渡啊……”赵伊人把故事讲了一遍,提醒他道。
“哦……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张幻渺怔了一会儿,有些尴尬道,“没什么,你要是没看懂就算了,我随便讲的。或许等你再长大些,以后你就懂了。”张幻渺摸摸他的后脑勺有些羞涩地说。
“好吧,哦。”赵伊人听了张幻渺的回答,隐隐有些失望,“对了,那,你有爱过邸青吗?当时夫子不是天天耳提面命的不准谈感情方面的事吗,你们俩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呢?”
“这……”这个问题着实把张幻渺难住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犹豫着道,“那时候小,根本就不懂感情这回事啊。”
“可为什么别人都那么乖巧,就你俩胆子那么大?”
“那谁知道。别人又不告诉你,你哪里会知道?唔,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没什么印象了,我们就是互相在对方的竹简里写字传给对方开始交流的。那时候太小,我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我们俩是在谈感情。只以为仅仅是聊聊天交流一下罢了。那时候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嘛,所以好奇的紧。”
“哇哦!”赵伊人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叹不已,“原来学子和学子之间还可以这么沟通哦!”
“是啊,”张幻渺微微笑着,“谁像你这家伙,又傻又萌又呆,七窍只通了六窍呢。”
“哪里?我是没遇到好的,下不了决心。老是担心以后要是遇到更好的怎么办,所以干脆就……”
“不过,你真是傻得挺可爱的。”张幻渺笑着道,禁不住爱怜地点了点赵伊人的鼻尖。
这话说的赵伊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先别打岔你别打岔,那,还有呢还有呢?”赵伊人问,“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
“……刚开始没什么的,每天聊聊天挺兴奋的,后来有一天她缺席没来,我的心里啊,就老觉得特别不舒服,空落落的。也说不清什么感觉,可能是习惯了,突然没来,所以有点不适应吧……”张幻渺淡淡地望着湖面上夕阳的余晖道。
“那大概就是爱了吧?哎,那时候我都目不斜视,看都不敢多看其他男的一眼,不敢跟男的说话,生怕夫子以为我品行不端呢!没想到你们私底下这么多小九九那!我果然是不够聪明的……那,那为什么后来你们还是没在一起呢?那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唔,这个嘛,自然无非就那么几种原因了,或者喜新厌旧移情别恋,或者遭到干涉被棒打鸳鸯等等。”
“那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赵伊人颇感兴趣地托着腮帮子追根究底地问道。
“呵呵,你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啊!我们……是不约而同地不理对方了,属于无疾而终吧。”张幻渺沉思道。
“无疾而终?怎么可能嘛?”赵伊人十分不解,“但凡分手,肯定是有原因的,书上云,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呀?怎么说都不敢说呢?”
对于这种问题,赵伊人向来是很有兴趣探究的。世上除了女人就是男人,毕竟,搞不好以后要用到的。女人毕竟以后总是要嫁人的,就算以后不嫁人,那么用来研究一下异性的想法也很有价值。因为男的想法和女的的想法,就像火星和水星、猫和狗一样,水火不容。有时候你会发现,女子的好意在男子看来是恶意,男子的好意在女子看来又是那么不可思议……
“……准确的说吧,因为座位近,时常通过竹简交流沟通,然而后来不是分拨,归于不同的夫子门下了嘛,所以没了互相沟通的工具和土壤,自然也就土崩瓦解了,一点也不难理解。她不联系我我也就没联系她咯。”张幻渺坦然道。
“那你们不会已经……”赵伊人有些羞赧地小声问道。
张幻渺倒是一点也不拘谨,豁出去道:“私定终身?怎么可能!我连她的手都没碰到过,更不要说别的了!我现在可是一个纯洁的男孩子呢!如假包换的。”
“那要是再给你们创造联系的土壤,那你觉得你们还有没有可能复合呢?”赵伊人想了想,仍旧有些不满足的问。
“我想应该是没有可能了。因为我们现在都长大了,懂事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什么样的人适合自己。再说了,她都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亦已是别人的母亲了。”张幻渺看着降临的夜幕道。
“啊?”赵伊人感到十分惊讶。
“你不知道啊?她去年刚有了一个孩子……”
“难不成你一直心里放不下,还在关注着人家?”赵伊人反问道。
“哪里?不是的,是同窗好友有一次遇到了,跟我聊天,说起来这件事的。”
“那这么说,关于你们之间的这段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了?”
“对啊,也就是你这傻瓜……”张幻渺白眼道,“也不是啦,我没问他,是他主动说起来的。”
“那看来当时你们感情十分深厚啊!”赵伊人思忖道。
“也不尽然,因为她是咱们同窗好友当中第一个走进婚姻生活的女性,那对于咱们大家来说那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当然有时候也会说起来,这并不稀奇。”张幻渺想了想,道。
“这倒也是。”赵伊人抚着嘴唇一副学究的模样。
“那当时她嫁给了别人的时候,你心里是什么感受呢?”赵伊人仍旧挠有兴致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