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别哭啊,我不会不要你的。”殷以杰七手八脚地安慰陶思思。“如果你不想要宝宝,这件事我们就下次再说吧……”第一次诱惑播种作战失败!现在最要紧的是她的心情,总之顺着她就没错。他不想逼迫她,袁文喜说过了,逼迫得越厉害,她的病情就越有恶化的可能性。
陶思思抓紧了殷以杰的衣襟。也许他是真的不想要宝宝,所以才妥协得那么快,他的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他什么时候才能够给她一个确定的答案?
刚开始在小镇的日子很平静,殷以杰忙着在这边“打拼天下”,所以并没有闲着,但是他怕她无聊,所以帮她开了一家花店,请了一个当地的大婶帮她的忙。
殷以杰觉得陶思思是孩子,不会算账也不会买卖,他帮她开这个花店,其实也就是花了一笔钱给她玩耍,并没想过真的赚钱。他想象中是陶思思有心情的时候剪几朵花送给过往的路人,没心情的时候撕几朵花做游戏,而陶思思也没辜负他的“愿望”,经常送花给过往的行人。
只是小镇的居民都很淳朴,而且这位CHInagirl开的花店是全镇唯一一家,CHInagirl还可爱善良,经常送花装点他们的心情,他们也慢慢地有空的时候就去光顾她的小店。
这么一来,陶思思的花店总体而言还是没有亏损的,殷以杰对此表示惊讶,但也欣慰——因为陶思思终于不再整天想着宝宝的事情,开始小模小样地做生意了!
袁文喜说过就算失忆了,但是毕竟她还是有过那些记忆的,所以她成长起来会比正常的孩子要快,现在看来一点都没错。
这天晚上陶思思抱着花店卖剩的花回家,一路上遇到熟人还赠送几朵,有个熟悉的大婶还用刚烤好的曲奇饼跟她换了一束红玫瑰。陶思思闻着曲奇饼就口水直淌了,乐颠颠恨不得立即回家解决它们。
当她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她发现一直空置的邻居家竟然亮起了等——有新邻居搬来了?
“哟,你是中国人?”就在陶思思好奇之际,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院子那边传了过来,而且说的是中文。
她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可爱得无可方物的少年在那边的院子站着,他大概十七八岁,那张脸长得娃娃一样,最可爱的是他笑起来嘴角边有两只浅浅的酒窝。
“是啊。你是新邻居?”陶思思收起花痴心态,点了点头。
“Lucky!随便找的一间房子就跟中国人邻居。”少年笑得眯起了眼睛。
“小弟弟,你叫什么?一个人住吗?”对方的友好给陶思思“调戏”的勇气。
对方却“噗”一声笑了出来。“我二十三岁了,比你还大吧?你竟然叫我小弟弟。”
陶思思囧。“可是你看起来好小,长得跟孩子一样!没想到竟然跟我同龄,怎么保养的?”
“天生的。”少年指着自己的脸嘻嘻一笑。
“天生的正太脸!”陶思思脱口而出。“真好啊,长了一张怎么看都不老的脸。我叫陶思思,你呢?”
“我叫林楠,在哥本哈根读大学,为了课题来这个小镇取景,所以租了房子暂住。这些天我们就是邻居了,多多关照。”林楠笑答。
“取景?你是学艺术的?”陶思思一脸的崇拜。
林楠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已经学画画二十年了。”
陶思思脸上都是崇拜。她以前也学过画画,她觉得能坚持画画的人都很强大,更何况这个人还画了二十年,那得要多强大的毅力啊!
“请这位艺术家先生无比到我家坐一坐!”陶思思两眼放光。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花,立即跑过去把花塞到他的怀里:“献给你的!对了,我还有曲奇饼,一起吃吧!”她扬了扬手里的饼干袋,兴奋不已。
一上来就被送了一大束花,还是鲜红的玫瑰花,林楠惊讶。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啊,他日思夜念的人对他这么热情!
“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林楠笑得眯起了眼眸,嘴边的两只酒窝更加迷人。
殷以杰本来是准备接陶思思“下班”的,结果陶思思自己先回去了,他立即驱车回家,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屋里传来了笑声,还在门外都闻到了甜腻的曲奇饼的味道,空气里还飘散着红茶的味道。他奇怪。
可是当他听到屋里传来男人的声音时,他如同遇上敌人的刺猬猛然竖起了全身的刺。
屋里怎么会有男人?而且还跟陶思思聊得那么开心!
殷以杰三步并两步快速进了屋,就看到陶思思正在给一个男孩子泡茶,甚至殷勤地腿伤桌上的曲奇饼。
“这么说你也是Y省的人?”陶思思惊讶。
“对啊,我住的地方跟你住的T市好像还挺近的。我以前还去过那里一趟。”林楠对陶思思笑得灿烂。
这家伙是谁啊,闪着一双眼睛不停地朝他家萝卜丝放电!
“也是取景?”看到林楠点了头,陶思思感叹:“其实T市没有什么特别好看的景,不知道在你的笔下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好想看看。”
“想看?”林楠嘴角微微翘起。“四月的时候我和我的同学在哥本哈根有作品展,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来看看。回头我给你门票。”
陶思思的眼睛立即染上了光泽:“太好了!我一直都想看看美术展来着。来来来,快点吃饼干。”她讨好一样把饼干推了过去。
殷以杰几乎火冒三丈:他最讨厌艺术家什么的了,总是摆着一副高深的模样勾搭小女生,就像现在这样!
“陶思思!”殷以杰低吼。
“啊,阿杰,你回来了。”陶思思慌张地站了起来。
“这位是你的?”林楠微笑着询问。
陶思思仔细地想了想,她现在是“八岁女童”,殷以杰是二十八的“大叔”,这时候要装什么身份比较好?陶思思痛苦又认真地想了想,断然道:“爸爸!”
殷以杰差点栽倒,额上青筋翻涌:该死的小混球,竟然喊他爸爸!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没错,是爸爸!是你孩子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