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张景园在白安书院的住处,陈有点睡不着了。
漫长的夜晚总是容易让人胡思乱想,陈浩穿着衣服躺在床上,头枕在双手上双眼直直的看着上方,自从送别李景澄之后,好像心中泄了一股劲。
越来越短的蜡烛在燃烧,烛光能照亮的范围越来越小,烛火微微晃动,整个屋子都仿佛随之摇晃,正像陈浩此时的心情,犹豫,迷茫,不想睡觉。
“我是为了什么和爷爷练武的呢。”
陈浩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六年前,那时候的李爷爷看上去远比真实的年纪要年轻。
这是的陈浩坚毅的脸庞上出现了少年特有的倔强的表情。
“我是为了保护母亲父亲保护爷爷才练武的。”陈浩心中默想着。
“对的,我是不会让爷爷失望的,我既要学练好武功也要读好多好多的书,绝不让你们失望。”
说道这陈浩突然又想起了那本少儿不宜的书脸上发红。
赶忙补上一句:“那些就算了。”
越来越短的蜡烛在燃烧,烛光能照亮的范围越来越小,烛火微微晃动,整个屋子都仿佛随之摇晃,正像陈浩此时的心情。
当陈浩在这里想着少年的烦恼的时候,陈氏家族里同样有人失眠了,还不止一个。
老旧的房屋里董实忙着家里的杂务,他拼命的做着事情,好让外婆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能少做一些。
一边收拾中西一边说着““外婆,我有出息了,这回我一定要让咱们过上好日子。”
“好好好,小实最懂事了,我呀想起你小时候,那时候你刚生下来,有人说你长得瘦小没出息,哪知道一哭起来啊,那叫一个有劲整条街的人都听得到,说你那个人被你吓得实实在在的做了一个屁墩。我呀那时候就知道,我家小实迟早有一天会出息的。”
这时候董实的肚子叫了起来,也难怪今天董实离开学堂,自然没有了免费的午餐。
家里的粮食不多,自然实吃不饱,再加上明天就要去张景园哪里,董实打算把家里的家务多做些,免得劳累的外婆,谁知道此时肚子竟然饿的叫了起来。
七八十岁的老外婆此时也高兴的不得了,听见董实的肚子叫了起来,就非要去给董实做吃的。
“外婆别忙了,马上睡觉了,等我睡着了就不饿了。”
此时老太婆的脾气上来了:“一边去,外婆高兴今天一定给你再做一顿饭,你要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委屈自己了。”
虽然没有鸡鸭鱼肉,都是些普通的蔬菜,可董实的外婆依然做了好几样。
董实确实是饿了,把所有的饭菜都吃了个精光。
吃了一顿好的,董实的心踏实了许多。
此时陈洵的家里灯火通明,陈洵和他的父亲陈轩刚刚陪着客人吃晚宴。
陈轩请来了白安书院的一个先生邬新和。
又臭又长的晚宴吃的陈洵头晕眼花,倒是陈轩和那位老学者邬新和聊的不亦乐乎。
“邬先生最近又有什么大作啊,拿出来让为兄鉴赏鉴赏可好。”
邬新和喝了不少说道:“诶哪里敢说有什么大作,无非是带着学生们练练笔,寻章摘句罢了,怎么敢拿出来献丑。”
陈轩用手指着邬新和满脸醉意拉着长音:“谦虚!谁不知道你啊,你可是。”
话说了一半听了下来,他本来想说你成天和你那群妻妾吟诗作赋是出了名的,不过碍于陈洵在场不好开这种玩笑就止住了。
邬新和哪里听不出他话的意思也不好再说什么赶忙劝酒:“喝酒、喝酒,不行你得多喝一杯。”
陈洵此时非常尴尬,对着长辈拘束的要命,想着怎么叫这该死的饭局结束。
看到而人正喝的开心也不要劝阻,硬着头皮说道切切的说道:“父亲,邬先生,学生想着去明日还有早课要去再读会书,就先告退了。”
陈洵不敢看向父亲低着头等着他们答复。
“嘭!”邬新和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吓得陈洵双腿发抖,陈轩不快的看向陈洵,空气好像瞬间凝固。
邬新和拿出教训人的口气:“好!陈兄的儿子果然前途无量,快去温习功课去吧!”说着又把手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拍,借着酒劲连声称好。
折让陈洵大大的出了一口气,赶忙告辞离去。
家家有本难唱的经也就算了,此时的赤熙成也不太平。
这件事情几乎改变的整个王朝的未来。
赤熙成皇宫里绝大多数的灯火都熄灭了,只有按班职业的卫士手中拿着气死风灯。
他们按着往常的路线在宫内巡逻,领头的将军瞪着一双豹眼一丝不苟的巡查者四周的情况,将军一身戎装。
盔甲遮盖了他身体的大部分特征,却在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和一般行伍之人不同的气质,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莫名感受。
后面跟着一队手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其实也难怪这些卫士警惕松懈,此处都已经是皇宫腹地了,周围巡逻的的内卫多大万人,就算是飞也没有人能够到达这里。
此时宫门外面一阵喧哗,隐约听到了有人高声呼喊的声音。
宫门值夜的卫士拿住了一个浑身鲜血的士兵,残破的盔甲上占满了鲜血和尘土,身上散发出腥臭的味道,令人恶心的想吐,这让这些值夜的宫廷卫士极为厌恶。
为首的队长抽出宝刀远远的指着那汉子高声说道:“皇宫禁地擅闯者杀。”
浑身鲜血的士兵努力的右手中拿着的东西举过头顶。
“镇丘城守军急报,大将军魏承安兵败,鞑靼兵进镇丘城!”
为首的将官吓得一机灵,顿时没有了厌恶的表情,耽误这此等大事他也不要再吃饭了。
镇丘城的战报很快就交到了的皇帝龙源基的手上。
此时披着外衣站在书案边上,伺候着的太监都被大太监刘宝打发了出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位真龙天子要开始发脾气了。
“废物,就是一群废物”
龙源基手上拿着战报想用力的摔出去,不过被克制住了,狠狠的丢再书案上。
让后随手拿起书案上摆着的阳雕龙纹的端砚狠狠的摔在地上,一件不够,又一件瓷瓶摔得满屋都是。
大太监刘宝在旁边察言观色劝慰道:“皇上发火是正常的,他们拿着皇上钱吃了我赤熙国的粮.”龙源基又把桌上一个大号的瓷质笔海摔在刘宝身上。
“朕也要你来说吗?”
说着就左一脚右一脚的踹在刘宝满的脸上。
“那群文臣们天天在朕耳朵里说这说那。”
吼叫声越来越大“你也说,说啊?我叫你说。我看明天早朝你们怎么说。”
刘宝跪在地上也不敢捂着脸,只能默默承受这龙源基的愤怒,心中却满是委屈,伴君如伴虎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