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干嘛？”
“我吃醋了。”水看着婷，平静地把婷的眼镜放在身后余的桌子上，他平静得就好像是在开玩笑一样，好伸手摸了摸婷的头。
“吃醋？”婷看他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是认真的，绝对是在开玩笑，“你开玩……”
在她的下文出来之前，水侧身吻住了她，柔软的唇封住了她之后的问题，婷的眼睛陡然瞪大，难以置信水居然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偏过头躲开了他的吻。
他的吻很轻柔，而且也很笨拙，让人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他之前没有过这样的经验，所以婷只是身体稍微后倾，偏开头就躲开了他的吻。
林雪忆觉得，毓水的吻和逸程的吻不一样。
毓水的吻柔软而且笨拙，没有逸程那种强行占有的霸道，而且，很明显的，逸程的吻技很熟练，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乖乖配合又不会觉得不情愿。如果刚刚吻她的人是罗逸程的话，她是绝对没有机会躲开的，它的吻太霸道了，根本不容她逃避或者反抗，除了任他摆布，以及回应他这两个选择之外，别无他选。
而且，在和逸程接吻的时候，全程都是他在控制、主导，连她呼吸的时间都被他给掌控。只有他稍微放松对她的全部占有的时候，她才能有机会呼吸，就连空气中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周身都充斥着他的气息。
在他们两个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林雪忆就是这么觉得的，到现在，她对这个认知越发赞同。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就很清楚了——为什么明明都是第一次接吻，毓水的吻那么笨拙，而程第一次的时候就那么熟练？
他不会在那个方面都……“身经百战”吧？
“为什么？”察觉婷的躲闪，水也不恼，放任她躲开，眼睛直直得看着她。
是他的动作太唐突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强迫她。
“诶？”婷在水的眼中看见的，是清澈而又深邃的大海，那抹来自深海的蓝色，仿佛要摄走她的灵魂。就好像心中的一切突然之间都被他给窥破，婷居然直接说出了真正的原因:“因为，我，有喜欢的……人……”
在她说完之后，她发现他原本平静、清澈的眼眸中多了一种她形容不出来的复杂的情感。就好像把石头投入大海，泛起一片片涟漪，在原本平静的海面上荡漾，却不知去到何方。最后，又到了何方。
神秘莫测，但是又非常好看的一双眼睛。
她从来没有想到，居然有人的眼睛可以这么好看。
在他的眼中看见的，不是自己的缩影，而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这样的眼睛，和梦中一个人的眼睛好像……
“你喜欢的人是谁？”水没有发现婷虽然看着他的眼睛，实际上却发起呆来了的事情，问了这样一句话。
“亚莎妹妹，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带你到岸上去。到时候，只需要一滴眼泪，我们就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好多东西。啊。不，不对。我怎么能让你哭呢？母上说不可以让女孩子哭的。”
仲夏的夜晚，两个小孩子坐在海中央的海岛上，海面很平静，海风徐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