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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身世浮萍(2)

锋小心翼翼走到石门外,将手中琉璃灯伸入石门,烛火竟没有熄灭,这说明眼前的密室虽多年未用,通风依旧良好。锋知道每个魔教分坛多少都藏着些魔教辛秘,其实他并不关心这些,只是如今密室就在眼前,人类共有的好奇心驱使他将半个身子探入密室,同时多年作为杀人剑客的敏感神经提醒他准备好应对一切可能的突发事件。

他深吸一口气,抬步迈入石门,没有从墙壁中呼啸而来的暗器,也没有怪力乱神的鬼叫声,有的只是一道通往地下的石阶。锋心中自嘲地一笑,既然这密室建在南宫烈的房里,自然要经常用到,又怎么会设置些机关来算计自己。

借着烛光,看不清这石阶通往多深的地下。他左手提着琉璃灯,右手摸索着冰冷的石壁拾级而下,石壁的寒冷透过右手指尖传遍全身,锋在心中默数,不多时便到了平地上。

石阶出奇的短,约莫着只有百来级。他将琉璃灯举到身前,发现自己面前是一间密闭的石室,石室并不大,烛光足以照出它的全貌。四周都是石墙,阴冷潮湿的地面上生长着苔藓一类的植物,锋没有感到呼吸困难,他在石室的角落里找到了通风用的孔洞,只是这里的密闭狭小待得久了几乎能把人逼疯。

起初锋以为这间封闭的密室是南宫烈用来秘密处决魔教中那些与自己作对的人,可他立马就发现自己错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书案,一把木椅,书案紧靠石室的一角,上面摆放着成套的笔墨纸砚,砚台旁设了一盏烛台,烛台边,还有一个大木盒子。大概是由于四面都被封闭的关系,书案上的灰尘反而没有上面房间里沉积的多。

将烛台点亮,石室内的光线又强了一些。锋的视线被书案上的木盒子吸引了,盒子没有经过雕琢,只是边缘打磨得还算细致。

锋很好奇,木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因为石室中再无他物,很显然,整个密室存在的意义就在于这盒子里装的东西。轻轻拂去木盒上薄薄的灰尘,看到盒盖上的一角依稀浮现出若干红白交错的点,组成几枝画工粗鄙的梅花图案。他慢慢揭开盒盖,动作轻盈得就好像正要开封一件数百年不见天日的绝世奇珍。然而盒盖被揭开,盒内只是静静地躺着一本厚厚的册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将册子取出,确认木盒内没有别的夹层后重新将盒盖盖了回去。烛光下,纸张翻动时发出悦耳的“沙沙”声,就像仲夏夜的野外脚下悉率作响的青草。锋翻开那本册子,仿佛翻开了另一个时空——

我不知为何会在这样一个阴暗的环境中提笔,我思索了很久,每一次将手中的笔放下,抬起头只看到面前衔接得不留缝隙的石墙。我不止一次幻想自己是关在这地下密室中的犯人,为了偿还我这一生犯下的罪孽。我甚至用步子丈量过这间石室的大小,从墙这边走到另一边需要六步,走对角的话是九步。

我如今虽然身为西域魔教天行坛的坛主,可我明白,这个位置会束缚我一辈子,这个由我挖掘的地下密室,会成为禁锢我全部生命的牢笼。

为什么只有到了如今的年纪,才能醒悟当初犯下的过错。我记录下我的人生,寄希望于有人能够看到我的忏悔,又或者,干脆让这些文字同我一起长眠于此,永远不要见天日。

我原名南宫烈,本是中原人士,乃益州南宫家的少主。当时益州三大家中南宫家与柳家乃是死敌,江湖恩怨从几辈人以前就开始积累,我这一辈时已经到了无可调节的地步。南宫家与柳家的人见了面轻则互相侮辱谩骂,重则大打出手以至伤及性命。

长辈们一直在竭力维持三大家鼎立的局面,奈何到了这一辈,偏偏出了我这么一个荒淫无度的少主。

作为南宫家少主,我向来对家中事务不闻不问,整日只知玩乐。有一日走在街上,一位美丽的少女使我眼前一亮,我上前搭言,却被对方甩了脸色。后来我对那女子痴迷渐深,为红颜一笑可谓手段尽出,谁料那女子竟是柳家家主的女儿柳菲,当时我知道此事后仍不管不顾,满脑子想的依旧是该如何把她搞到手。

一日在街上,我带着手下大着胆子围住了她,出言菲薄,没想到那柳菲竟也是刚烈至此,不堪凌辱的她见来者不善怕失了贞洁立马以头撞墙,当街毙命。我当时被吓懵了,这事儿如果传到柳家,南宫家与柳家定当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可街上行人那么多,想掩人耳目已是妄想。

果然,事情传入柳家家主耳中,柳家家主当即震怒,誓要血洗南宫家。没想到当时柳家的少主,柳菲的兄长柳擎,竟然在南宫家安排了细作,那细作居然是南宫家的主管。里应外合下,柳家在一个月圆之夜杀入南宫家,全庄上下没留一个活口。整个南宫家,只有我提早做了防备,在柳家杀来前逃出了益州。

那时的我悲痛欲绝,我好恨,恨我自己是个废物,一个身怀武功的废物。因为我的懦弱与混账,害死了家里的所有人。很少有人可以理解那种痛苦,亲人朋友因为自己送了命,只有自己像个废物一样活了下来。

离开益州后我无处可去,只得连夜逃往西域。我像个朝廷流放的犯人一样,跟着闹灾荒的难民们北上,我知道柳家的人没发现我的尸体一定气疯了,我想要活命,只有拼命地逃。

后来西域魔教教主魔尊收纳了我,我看着他,不知道眼前人就是令整个中原武林闻风丧胆的魔头。他总是戴着黑色的面具,给我的感觉就像个没有生气的死人。出乎意料的,他让我担任天行坛坛主。我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以我的武功才学,本估计顶多给他充当个打手。

来到这里后我才听说,前一任天行尊者因为意图谋反,被魔尊以铁腕的手段清理掉了。我心下了然,让我这样一个废物出任坛主,他更容易掌控,也算是给其他坛主杀鸡儆猴。可我心里清楚,一入此门,我的命从此便不归我手了。他只是需要一个傀儡,当我失去利用价值的那一天就是我的死期。

但他救了我,这一点无从辩驳。如果恩怨是可以分开来算的,即使魔尊日后杀掉我,他于我来说,仍是恩同再造。

昆仑山上经常下雪,与时节无关。我习惯于靠在床头,欣赏窗外静默的雪花估摸着我剩下的时日。没想到那两年过得出奇的平静,好在我与下属关系处得不错,还抽空研习过兵法,把天行坛的弟子操练得如同纪律严明的军队一般。

那段平静的岁月,终于被魔尊下达的一个任务打破了。总坛的特使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以为自己大限将至,怎料他只是秘密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我接下了那个任务,然后犯下了人生中继爱上柳菲后的第二个错误。

我被派到中原,去陷害藏剑阁阁主长孙默离。起初我有些犹豫,毕竟是中原武林世家出身,虽然曾经骄奢淫逸,可加害于人这种事还是令我有些踌躇。

长孙默离,这么陌生的名字,接下这个任务时我甚至不能知道去做这件事的理由。但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的命是魔尊救的,且不论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我是他的手下,他一句话就可以让我死无全尸。

我不想死,这个简单的理由其实害死过很多人。

任务出乎意料的顺利,魔尊把它交给我只是因为魔教七尊中只有我是中原人。我找到几个曾经江湖上的朋友,许诺他们重大的好处,让他们上藏剑阁拜会长孙默离时偷偷把伪造的长孙默离私通西域魔教的信件藏到他的书房中。

我从没想过中原武林办事的效率有那么高,长孙默离私通西域魔教的消息仅传出半月光景就被中原武林坐实,最终举阁上下被放逐到中原与西域交界的玉丘山上。

当然我那几个带信件入藏剑阁的朋友并没有得到被许诺的好处,事情完成后的当天他们就被总坛派去的杀手清洗掉了。

再后来,益州柳家一夜之间被来路不明的势力血洗了,那是魔尊答应我完成任务的报酬,也是令我后悔一生的第三件事。因为我的仇恨与私心,害了三家人……

锋的手微微颤抖,加快的心跳声难掩其胸中的震撼。这是他手中泛黄的册子开篇所写的,其中包含了太多信息,使他的思维有些应接不暇——

天行尊者南宫烈原来真的是中原人,益州南宫家与柳家的几代恩怨……似乎略有耳闻。

而且……是他陷害得我爹……

不,这一切的源头都是西域魔教教主魔尊!可为什么,我爹与江湖中人素来无冤无仇,当年他究竟为何要血洗葬剑阁……

想到那一夜玉丘山山顶被火光映红的夜空,锋霎时感到血脉喷张,呼吸也变得急促。许久,他才平复下自己的心绪。震惊过后,疑问随之而来——

这里提到南宫家被柳家灭门,却并没有提到南宫烈的妻女,而是说只有他一人逃出生天……

锋快速翻阅手中的册子,泛黄的纸张翻动时发出的声响亦不再清脆,让人担心其随时都有被撕碎的危险。

之后几篇记录的都是南宫烈完成陷害长孙默离的任务后,在天行坛发生的一些事,大多琐碎不值一提,平白看去更像是一册由本人写成的传记。

锋注意到上面记录的时间已然推移到了二十年前,册子上记下的时间也与其记载事件发生的时间渐渐平行。又向后翻了十余页,锋的目光被一页上突然出现的三个字所吸引——修罗场。

文字不多,仅有寥寥几段——

能活到今天,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哀。

时至今日,我偶然发现西域魔教总坛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内部的人称它为“修罗场”。虽是捕风捉影,但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几批心腹已经几乎坐实了它的存在。

修罗场的保密工作一直进行得很好,我入魔教十年了,似乎其他分坛的几位尊者都还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或许有的已经意识到了吧,我不知道。反倒是我在中原的那几年,一直流传着这样的传闻,魔教有一批神秘的杀手,右手掌心纹有嗜血的修罗,这批人冷血无情,来去无踪,最令人头疼的是他们武功之高令人心惊胆寒,据说他们中的每一个杀手都可以媲美各大剑派中最优秀的弟子。

那些年,江湖最为动荡的那些年,中原武林不知多少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背地里遭到这些杀手的毒手,死于非命。

怪不得魔尊可以凭着铁腕统治西域魔教这么多年,果然能统治一方势力的,只有绝对的暴力么,真是讽刺啊。

我派了一批又一批探子去探查修罗场的位置,最后也只有一个心腹带着重伤回到了我面前,他把消息交到我手中后不久也断了气。为了这消息我损失了那么多下属,我知道他们不会把我供出来,但魔尊,以强者的姿态紧握绝对的权与力,他对我的动作真的毫无察觉么。

我还能活多久呢,我不知道。我只希望能在寥寥此生结束前偿还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哪怕只是一点点。

修罗场如今已经覆灭,这个神秘而强大的杀手组织还没有在世人面前展露过其全部面貌就被迫与倾巢出动的中原武林联军同归于尽。这般强大存在的诞生与覆灭,突兀得使人反应不及。锋甚至来不及查清过往一些事情的真相,就已经在昆仑之巅,与修罗场的掌权人渊拔剑相向了。那一战,至今仍记忆犹新。

锋继续向后翻动册子,约莫着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他再一次将这本厚厚的册子在桌上按定。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掌心不自觉地沁出冷汗,因为透过眼前老旧得已经泛黄掉渣的纸张,他看到了,一段被血与火浸染的历史——

我不敢相信,魔尊真的对葬剑阁下手了。

那是一场纯粹的屠戮,即使我是从探子的口中听到,仍可以想象出在那个火光冲天的雪夜,三百余条人命在凄厉的惨叫声中一一倒下,血染红了玉丘山的山顶,魔教的人化身为恶魔,漫无目的地杀人、放火。据说魔尊下达的命令是不论人畜,不留一个活口。

我很震惊,区区一个葬剑阁,从情报上看高手都数不出几名,居然要魔尊本人亲率魔教众尊者进行围剿。

我没有参与那次惨绝人寰的灭门,在柳家覆灭于我复仇的怒火中后,我开始渐渐发现自己已是罪孽深重。我起初觉得很好笑,犯下过这么多罪行的人怎么还会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儿,这种假慈悲就像是在恶魔的身上披上一件善良的外衣。可我发现我变了,天行坛位于昆仑山脉最为偏僻的位置,长久的孤独让我有更多的时间思考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在杀人。

着了魔似的,在魔尊召集七尊者聚集兵马,准备血洗葬剑阁时,我谎称自己抱病在身,从那场毫无人道也毫无意义可言的屠戮中抽身出来。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天行坛里也有魔尊的耳目,等他从玉丘山回来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我便会毫无争议地被他清理掉。因为除此之外,我知道了另一个更加令我震惊的消息——

魔尊之所以要处心积虑地除掉葬剑阁,只是因为一个女人。葬剑阁阁主长孙默离的妻子——夏梦娴。

早在魔尊命我前往中原陷害长孙默离的时候,他就要我秘密地把长孙默离身边那个女人的情况打探来告知于他。我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可以令强大莫测的魔尊如此在意。但我不敢多问,知道这种事背后真相的结局只有一个,就是死。

为了一个女人,灭掉一方势力。

我不知道这样的理由够不够,我突然回想起当年因为我逼死了柳家家主的女儿柳菲,导致南宫家被柳家灭门的往事来。魔尊救过我的命,可我发现自己再也不能为了他无缘无故地杀人。我这种人不配谈良心,我能做的选择只是神明给予我的救赎和怜悯。

等到葬剑阁被灭的消息传来,我就每日守在天行坛的山门外,等着魔尊来收割我的生命。我忤逆了他,再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令我没想到的是,葬剑阁只不过是个开始,魔尊的野心是想要一举吞并整个中原。以葬剑阁为导火索,西域魔教向中原武林全面开战,血洗葬剑阁后,回到总坛略做休整,便马不停蹄直接杀向中原腹地。

这场大战来得如此仓促,我的命,却就这样被暂时保住了。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我在葬剑阁被灭的第二天只身赶往玉丘山。玉丘山离天行坛不远,我赶到时山顶上罪恶的火还没有完全熄灭,半山腰遍地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血,自从柳家被灭门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么多血。红与白夹杂在一起就像一幅生动却残忍的画,需要下多少年的雪才能将这份罪孽掩埋。我走在被血殷红的雪地里,觉得自己那么脏。

后来我在半山腰发现了被乱剑分尸的长孙默离,看着那张死前明显被折辱过的残缺不全的脸,我趴在一边的树下呕吐了好久。虽然没有直接动手,可我知道,他的死,我也有无法推卸的责任。当初埋下的罪孽的种子,如今终于结了果。

就在我下了玉丘山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在山下的溪水旁看到一个红色的东西。走到近处,才发现那是一块红色的婴儿襁褓。我赶忙走过去,将襁褓中的婴孩抱起。

那是个好看的女婴,粉雕玉琢的模样活像一个瓷娃娃,虽然女婴闭着眼睛,可我能感觉到她那双好看的眸子下隐隐泛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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