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抢购风潮中过了新年。
四月份，赵大成要回一趟SX老家，约应林同行。
为了开眼界，也为了散心，应林打算跟着走一趟。
下火车后，转中巴车，到HS县。
“应林，我先找高中同学拿本书。我的同学是我们高中第一美女，她老爸是县里组织部长。”赵大成有些得意地说。
HS县几乎看不到二层以上的楼房，就象大农村乡镇。
赵大成带着应林走街穿巷，有些石头铺的路，有些坑洼的土路。同学的家在一片平房群落中，临着一条石头窄巷。门开着，灯光有些昏暗，估计电力不足，电灯瓦数小。几小时前刚下过一场小雨，屋里有种潮湿的感觉。
与沿海落差非常大。应林打心里震撼内地与沿海发展差距如此大。
赵大成的同学是一位美人胚子，面容姣好，皮肤白嫩，就是穿的衣服不相称，大红色，有点俗气。
她的姓名李玉玲。赵大成给双方介绍后，待双方互相打过招呼。李玉玲寒暄几句，就与赵大成用本地方言对话。
应林听不懂，无聊，四处打量北方民居。
“我们走吧。”好不容易等到赵大成和李玉玲说完。
“美吧。”赵大成急着问应林。
“好看。你很有眼光。她有点厉害，被她的眼光一扫，心理发毛。”应林由衷地说。
“你是第二个这么说她的人。”
“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是什么人？”
“一位算命人。咦，你是不是也会算命？”
“当然不会算命。你要追她，可得非常努力。”
从和顺回来后，应林仍旧到国家图书馆看书。
应林找不到想看的书籍，就到休息区，里面正好清淡时候，人很少，可以选到位置最好的临窗位置，静坐沉思。
有两位女生坐到应林对面。
应林睁眼瞄一下，对面的一位女生穿着西装，英气十足，一下子让他欲罢不能，再偷看两眼，就努力闭住眼睛，不再偷看，幸好心跳加速，心思转而对付心跳，方不至于无礼。
“然然，这套职业装真好看。在哪买的？”
“我一位远亲在SH开一家服装工厂，这是他们的新产品，卖得不好，产品积压很多，就送我一套。”
“多少钱一套？”
“三百块。我找她要一套给你。”
“这么便宜，还卖不出去？”
“我想正装刚兴起，还不被接受；职业女性还不在意打扮；刚刚大抢购，很多人没有花钱的欲望。原因很多，事实不好卖。”
“喂，你看够了没有！”然然旁边的女生用一本书砸中应林。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刚才听得入神，没注意眼睛一只盯着对方，确实很不礼貌。
“一句对不起，就想让我们原谅你？”
“可能很冒昧，我可以说说怎样让这么好看的女装畅销吗？”应林觉得摆脱尴尬纠缠最好转移话题，正好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发呆的原因。
“请说。”然然果然意动。
“一般西装定价在500-1000元之间，300元确实便宜。第一眼看到你穿这身职业装，觉得超级高档，可一听300元价格，档次直降好几个层次。”
“然然，我也是这个感觉，他描述得很准确嘛。”
“价格最好定在1200元左右。女生职业装对于国人还是新鲜事物，需要引导才能成为潮流。要引导从上到下比较容易。送一些服装给电视台主持人，她们最怕穿同一件服装出境，这衣服对她们也很合适。”应林注意到然然微微点头，接着说，“‘芳姿’品牌，蛮契合女性职业装的特点。穿上职业装，女生会有脱胎换骨的感觉，如果没有广告语的话，可以使用‘穿芳姿，定义人生’。电视台投放广告，最好在央视。请一位模特，在电视台一走，直接亮瞎。”
“你也是做时装的吗？”然然问。
“我是商学院大三学生。平常就喜欢研究品牌、广告。解决温饱问题后，人民群众开始解决穿衣问题，所以专门研究过服装行业。”
“一个大三的学生奢谈什么研究，也不怕笑掉大牙。”旁边女孩不客气道。
“术业有专攻，恰巧有些心得。班门弄斧，贻笑大方，请见谅。”
“说得挺有道理。谢谢你！”然然解围。
应林想到可以代理销售，冒然提出，不会有结果。想想还是作罢。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直接说完，不要吞吞吐吐。”旁边的女孩气愤地说。
“我本想说，能否代理销售芳姿。有些不好意思说。”
“你准备怎样销售？”然然问。
“预订，最早预订五折，十天后六折，再后面七折，直到恢复原价。只要预订情况良好，有把握与燕莎百货谈好专柜设置。”应林看然然专注地听着，“请你帮忙。”
“我叫林昭然，称呼我小林就行。你呢？”
“应林。这是我的电话，拜托拜托。”应林告辞回学校。
“然然，你不会真的帮他忙吧。一个大三学生。”
“看看亲戚的意思。”
暑假，应林不得不回家。
应林到对口单位瞅瞅，不得其门而入。
回到学校，各种小道消息纷至沓来，大多即将到某个好单位。
“应林，听说你们市物资局有联系学校要人。赶紧过去看看。”
“谢谢，那我去看看。”
应林到组织人事处。
“是有这么回事。你来晚了，人选已经定好。”
应林还想说什么，那位老师摆摆手，让他出去。
应林有些垂头丧气走回宿舍。
“应林，去办公室？老师怎么说。”
“菲菲，我刚去人事处，说是分配到物资局的人选已定。”
应林走到彭菲菲面前，“你定在哪家单位？”
“我可能分到银行，还没具体确定。”彭菲菲压低声音说，“吕伟东，他已经有三家单位在选择，没想到又看上物资局。他这一搅合，说定反而是个机会。他家里帮他安排三家单位选择，只有物资局先找的学校。我猜他应该不会去物资局，他把竞争对手大多排除，只剩下一些锲而不舍的人，机会反而大些。”
“很有道理。我应该回家一趟，找物资局联系，看看情况。”
“我有一位亲戚在物资局当科长。这是他电话，可能帮不上大忙，可以找他了解情况。等下我先给他打个电话。”
应林简单收拾一下，火车淡季，票好买。
回到家乡，寄放好行李，打通菲菲给的电话，找到李金发。在路上，顺便买三斤苹果作为伴手礼。
李金发不论电话中还是一见面都很热情。应林把苹果放在座位旁。李金发介绍，物资局需要一位会写公文、总结、适当分析报表，刻苦耐劳，工作积极主动；有不少学校学生找上门，但局里有意找对经济工作比较熟悉的学生。
李金发还带应林见一位分管人事的副局长。听完应林情况的介绍，副局长说，“你们大学生是天之骄子，我们局很需要象你这样的经济专才。我们会认真考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