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渐渐如刚刚的溪水般流过,厌江城只记得跟着眼前这一老一小走了很久,期间那位老者一次也不曾回头,有些偻骡但还是走的很快,仿佛岁月没有蹉跎了他的身体,只有那个叫枫的小孩回了几次头,太调皮的做些鬼脸,但厌江城怎么也笑不出来。
又路过一片竹林里的羊肠小道,然后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田园,这个地方倒是还算隐蔽,像是在一大片竹林的中央,不刻意去寻的话还真是难以找到,田园中有各种蔬菜,有的小苗青青,有的却已经成熟可摘了,厌江城不去管这些,而是去看田园后面的一个小小的茅屋,好简单的茅草屋,却定点也不嫌简陋寒暄,但是这些厌江城都已经羡慕不已,这正是心中的世外桃源,可是现在的自己,或者说自己的一生还能过上这样与世无争的生活吗?
“进来吃饭吧”,那老者说,那样亲切,像是在叫自己的孩子那样,不带有任何丁点的做作。
“喔”,厌江城回答
吱吖,那小孩拉着爷爷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几乎和厌江城想象中差不多,除了必要的生活工具外,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他们好像也不需要任何多余的东西。
但更为厌江城惊讶的是,茅屋正中央,一只方桌,三个凳子,两碟小菜,三碗大米,三双筷子。
“莫非还有人要来吗”?厌江城问到,事先毕竟没有人知道他要来。
“就我们三个呀”,那个小孩说道,“爷爷昨天晚上就知道你要来,叫我今天多做些饭吃”。
厌江城彻底傻眼了,他曾经见过雪国天成宫成主孤那惊艳无比的剑法,可让让世间倾色,可这老者也给了自己同样的震撼。
这下厌江城又跪了下来“老者可谓仙人,希望你救在下的朋友于水深火热之中,不然在下但愿长跪”,表里间透漏出恳求的眼神。
“哈哈哈,小伙子先起来吃饭,饭后再说”。
厌江城知道这事有着落了,便也起来吃饭了,毕竟他也饿的不行了。
厌江城这顿饭食之无味,不过也是这些天最饱的一次。
粗茶淡饭却显得从未有过的真实,返璞归真,如果这个前辈能帮助我,那么救梦粲的成功率会大很多,可是他为什么要帮我呢,厌江城这样想着。
安静的吃下饭,枫儿主动的收拾碗筷,留下一脸渴望的厌江城。
“小伙子,跟我来”。
厌江城赶紧慌忙的跟在后面,出了茅屋,一路向西,穿过来时的竹林,又走了大概一个时辰的路程,厌江城有些疲倦但仍然坚持着,反而那老者依然健步,不显疲惫之意。
过了一个小山丘,厌江城觉得眼前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盆地,四面环山围成的一个小型的盆地,盆地中央是一湾清水,一条窄窄的瀑布直入其中,缓缓流淌,微微荡洋着涟漪,风雨不惊,湖泊周围是些许杂草树木,仿佛人间仙境,却显然这里没有他人经常来过。
看阳光在湖面上折射到旁边的石壁上,石壁上思域二字被照的闪闪发光,看这两字巨大,隐隐高过半个山腰,却又如此的秀美,巧夺天工,倒像是一个巨人挥毫泼墨一般,映衬着这个山谷,煞是美丽。
那老者选择一块巨石上,呆呆的看着思域二字,仿佛那是自己刚刚写好或者刚刚发现的一样,又仿佛看到了一位长久辞世的友人,轻轻的叹息。
“唉,十年了”,
“前辈何出此言”?厌江城问
“南北相残,终不得善终啊”?说话间那位老者的面容似乎又苍老了许多。
“前辈说的可是湮国和我们雪国?厌江城疑问。
那老者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着或者是盯着崖壁上的两个字发呆,在厌江城眼里也就是默认了他刚才的问题。
崖壁旁的瀑布还在无息的响着,两个人一老一少再度陷入沉思。
可两人的心思却天差地别,厌江城一心所想的还是梦粲,每多停留一刻看不到她,心里的伤就多痛一次,一次比一次剧烈。
“我叫旬夫子,大家都叫我旬翁”。
厌江城问声面色又一下子惊叹而苍白,俯身又跪在地上,不是因为有求与他套套近乎,而是出于敬佩,发至内心的崇仰。马上去改口说,“弟子厌江城有眼无珠,拜见旬师公”。
要论辈分恐怕他要和雪国第一城主孤还要高吧!
“罢罢,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我现在已经退隐多年,你叫我旬翁就行”。
“哪能忘记,当年您的一柄旬阳剑,弑龙幻剑,救整个大陆子民危难之中,天下人无不敬佩,在我们小一辈心中更是神一样的存在啊,只是当年我还是一个刚刚拿的住剑的小娃了吧”。
“弑龙幻剑,本是逆天,杀戮一生,罪过之举啊”!旬翁说道
“人不来不就是逆天的动物吗?如果我们都去顺天而行,那我们何必单走这一遭”?厌江城有些狂妄的说道。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难怪看你身上有我当年的气质,只是我当年不想再参与南北之争的时候,为找到一个可以隐居的荒野,几乎找遍了整个湮雪二国,最后发现这个思域”。
这个思域几乎天然而成,灵气依然,巧夺天工,更让我惊奇的是在下面有一个崖洞,在这个隐蔽的崖洞之内,有一部对棋残局,我苦苦寻求哭思十年依然不能破,但是根据整部棋的分布,让我如梦初醒,看清楚天下,而这部棋正是天下棋局。
天下棋局,厌江城一脸默然,随即脸色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