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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青龙玉

高赫径直来到刘琼卧房,此时的刘琼正卧床酣睡,高赫入门来到刘琼床前,见刘琼仍未起床,不禁怒从心生,随手抄起藤鞭,朝着刘琼身上猛地打了过去。

刘琼方在梦中,忽遭鞭打,猛然惊醒,急忙睁眼去看,只见师父一脸怒色,立于床边,心中自然惊惧不已,连忙跳下了床,急忙忙穿着衣裳。

高赫一手拿着藤条,看着刘琼,怒叱:“为何如此贪睡,荒废技艺!”

“伤病在身,疼痛难当,因此难以练武。”刘琼的声音愈来愈小。

高赫打量着刘琼,又说:“即便不能练武,亦当学习诗礼,岂可贪睡不起!何况看你现在的样子,伤势早已痊愈,怎么可以继续用伤势为借口赖床!昔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今日看来,你真宰予之流耳。”

刘琼听了,羞惭不已。高赫咳了两声,语气略加和缓,把藤鞭扔在了一旁,继续说:“龙者,大小由性,升隐随心,乘时变化,非当世之英雄则不可与之相比。为你取名曰‘小龙’,是教你自比与英雄,常以英雄之志自律,如今你因一小事而沉睡不起,全无图强之意。须知百年光阴,如白驹过隙。不趁年少发愤,至老之将至,依旧碌碌无为,悔之何及!”刘琼心中惭愧不已,沉沉地低着头,不敢出一言相对。

高赫训叱了刘琼,又问:“一直没有看到嘉儿,她现在在哪?”

刘琼心中甚是担心,却也只得低声缓慢地答道:“仍在湖边桃花林中练功。”

高赫忽然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连忙追问:“嘉儿这几天都没有断了练功?”

见刘琼点了点头,高赫又说:“既然连嘉儿都在冒雨练功,你也别再偷懒了,去站梅花桩,现在就去。”说完,高赫停下来,又笑了笑说:“你以为我不在楚苑,就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刘琼心中自然知道师父说的就是自己,却又不敢狡辩,只能赶快穿好了衣服,淋着雨走出屋子,正要跳上梅花桩时,却发现褚琨、刘璋、孟瑛三人都冒着雨,稳稳地站在梅花桩上。此时刘琼已经惊讶不已,哪里知道稍过片刻还有令他更加惊讶的事发生……

湖边,嘉儿正专心地练功,却不知高赫已经悄悄地出现在身后。“难怪嘉儿能成为皇孙一辈中唯一的公主,这小姑娘到楚苑才只有一年,功力竟然能这般地突飞猛进,被皇上破格册封为公主,看来也没什么可奇怪的。”高赫暗自想着。一边听着嘉儿的箫声,一边看着嘉儿熟练地运用着功力,高赫此时心中早已没有了恼火,而为眼前这一幕甚觉喜悦。

湖水在大雨之下不再像明镜一般倒映着桃林,漫天阴云之下,往日如同水晶般澄澈的湖水此时似乎已经成了一潭浓墨,狂风呼啸,搅动得这片湖水如沸水般翻涌,仿佛群龙在水中争斗。

嘉儿正在湖边顶雨吹着箫,仔细地体会着师父所传授功夫的内涵。面前风急雨骤,湖水翻涌,这些都是可以让人心急躁不平的因素,但是对嘉儿来说,这些似乎都是不存在的,就和以往的任何一个晴朗的日子都没有区别。箫声使嘉儿的心境如同一朵向阳怒放的桃花,而这心境也使嘉儿的箫声如同山间溪水一样平和悦耳。风吹雨打,对嘉儿来说都如若无物。

“你的本领进步得可真快啊!”听到身后突然响起这样一个声音,嘉儿急忙回头看去,只见师父一脸严肃地立在身后。有时候,风再紧,雨再急也不如师父忽然严肃的表情,如果说还有什么能够让嘉儿平和的心境被打乱,应该也只有这个了吧。嘉儿忽然见到师父,心中顿时大惧,连忙停了下来。

“小龙多少日不曾起床练功了?”高赫并没有一句废话,开门见山地问道。

嘉儿知道高赫已经瞒不住了,只得怯怯的回答:“他五天没有练功了。”

高赫嘴角一扬,似有似无地笑了笑说:“五天,那就罚小龙每天将武功练习五遍。至于你,现在既然也和小龙一样淋着雨,那就一起去站梅花桩吧;自明日起,你就和大家一同练功吧。”

嘉儿知道师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撅着嘴,低着头,什么也不敢说,只得诺诺连声而应,转身便要往梅花桩走去。才刚举步,高赫忽然又说:“还有一件事你要记住,下雨天不要在外边吹箫。”嘉儿转过身答应了高赫,便离开了桃花林,嘉儿向着那片梅花桩快步走去。

夜晚,刘琼受过了罚,却心有疑惑,便来至中厅。高赫正高坐于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刘琼进了门,上前数步,拱手长揖,立于高赫面前。

高赫看看刘琼,心中已经知道了刘琼的来意,嘴上却问:“小龙来此何事?”

刘琼立定,问高赫:“师父,偷懒贪睡,借口受伤而不练功者,不过我一人而已,师父要罚,只罚我一人便可。嘉儿为何受罚?若师父只因为我二人亲近而罚嘉儿,未免不合情理。毕竟嘉儿来此拜师时说得很清楚,是要我照顾嘉儿,而不是让嘉儿照顾我。现在是我犯了错误,为什么还要惩罚嘉儿?即便一定要惩罚嘉儿,师父罚了我二人亦足矣,师姐、师弟、师妹又何必受罚?”

高赫一直等刘琼说完了,才微微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刘琼,没有回答刘琼的问题,似乎是要岔开话题一般地随口发问:“只有你一人来问?”

刘琼点点头回答:“只我一人。”

高赫笑了笑,摇着头说:“这不是你一人之事,现在只有你一个人来,我不能说。”

刘琼不解,皱着眉头,叉手又问:“莫非教我与嘉儿一同来问?”

高赫依旧是一脸笑容,摇摇头说:“你们五人一同受罚,如今又不是五个人一同来问,我岂能随便道出其中之意?既然受了罚,总是要知道缘由,你们一起受的罚,就要一起来问,我才会说,免得刚解释了一遍,没过多久便又有人来问。”

刘琼听了,连忙站了起来,转身快步走出了中厅。高赫又闭了双眼,身旁的桌上,一张琴静静地放着,旁边的香炉中,沁人心脾的香气静静地散发出来。

过须臾,刘琼等五人都到中厅,一同立于高赫座前,叉手请示,高赫又微微睁眼看了看众弟子,又摇摇头说:“人没来全,还不能说。”

刘琼张大了眼睛,左右看看,见众人都在,便又问:“师父方才说过,若我五人都到此处,便应道出其中之意,如今弟子等人俱在此处,师父如何又不言语?”

高赫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说:“尚有一人未至,不可开口。”

刘琼又左右看看,仍是不解,问高赫:“师徒六人俱在此处,尚有何人未至?”

高赫只是闭目不言,刘琼越发心急,又要问时,嘉儿忽然贴在刘琼耳边,低声问他:“佩玉在身上么?”刘琼听了这话,看看高赫,又看看嘉儿,若有所悟,忙转身出门去了。

师徒五人又等了许久,刘琼方才回来,重新来到高赫座前,拱手长揖。

高赫微微张开双目,问刘琼:“佩玉戴好了?”

刘琼点点头,叉手回答:“是,佩玉已经戴好了。”

高赫又问:“只不过是去取佩玉,为何过了这么久?”

刘琼回答道:“玉乃君子之表,佩玉乃庄重之事,不敢轻慢,因而误了些时间。方才至中厅门外,发现衣衫不整,又整理了衣衫,因而耽搁了时间。”

高赫点了点头说:“君子的修养,可以让人无时无刻不严格地约束自己。佩玉,和用‘琼’来为你取名一样,是为了让你记住,你是个君子。而这一点被你牢记在心之后,衣冠礼节都会被你注意起来,自然就不必过多提醒了。有了君子之表,自然就会进一步考虑到君子之内涵,由外而内,一个君子便如此养成。不得其人而言,谓之‘失言’,古人云‘君子无故,玉不去身。’方才小龙不曾佩玉,不佩玉则君子未至,此言若不对君子说,则为失言,故不可开口。如今君子已到,此话可讲。小龙,你可知你自己为何受罚?”

刘琼点点头说:“我偷懒懈怠,贪睡不起,荒废了武艺,是以受罚。”

高赫用手一撩,拂来一缕香气,笑着说:“此乃其一。小龙私自出楚苑,至山林之中,被逆江蛟击伤,险些丧命。技不如人,自当多加练习。至于其余弟子,与小龙有互助之义,自当同甘共苦。虽然说你们中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十岁,但在楚苑中每日研学经典,读的书也该算是不少了,应当知道当年汉末官渡之战。当时天下三分,豪杰并起,袁绍四世三公,门多故吏,虎踞河北,带甲百万。其弟袁术,兵精粮足,带甲数十万。若兄弟二人同心戮力,进可称雄于天下,退可割据一方而自守。然而袁氏兄弟竟自相残杀,以至于贾诩绝袁绍投曹操,河北、淮南竟然被曹操各个击破,后世子孙无一得免于难。刘玄德虽兵微将寡,却能占得人和,因之而得关、张、孔明之流辅佐,最终能与曹、孙相抗,三分天下有其一。”

说着,高赫站了起来,手抚着桌上摆着的琴,一边拨弄着琴弦,一边说:“正如此琴,五音齐备,方能奏出这世上最美的乐音,宫商角徵羽,缺一不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今日小龙、嘉儿受罚,因私自溜出楚苑及偷懒之故;琨儿、瑛儿、小璋受罚则是为师为使汝等将此事铭记于心,汝等五人,当戮力同心,患难与共,断不可只顾一人之利,置同门师兄弟于不顾!”

刘琼等人听了,一齐下拜:“师父良苦用心,弟子当深铭肺腑。日后永相救护,誓不相弃!”

高赫看着他的五个孩子,心中甚是欣喜,遂又坐了下来,对孩子们说:“现在天色已晚。汝等都早点去安歇吧。”

刘琼等人从命,退了出去。琴声悠扬,飘出中厅,没有人知道古琴下藏着的秘密。

五天后的清晨,云雾散尽,阳光照耀着楚苑的每一寸土壤,高赫立于堂前,呼吸着阳光下的清新的空气。刘琼见到了高赫,连忙快步走过。

高赫见刘琼走过,叫住了他问:“今日可曾习武?”

刘琼停住脚步,拱手回答:“刚刚练武归来。”

高赫微微点了点头,又问:“今日可曾学礼?”

刘琼答道:“尚未及学礼。”

高赫当即怒斥:“不学《礼》,何以知廉耻!何以立足天地之间!”

刘琼诺诺而退。褚琨恰在一旁,听到高赫的声音,只觉得这声音似乎与往常不大相同。正暗自思忖时,刘璋又叫住褚琨说:“琨姐姐,师父这次外出回来后变化很大,声音及行走坐卧似乎都和从前不同,总是远远地望着西方,经常会愣出了神。琴声中也常常流露出缕缕悲切。”褚琨只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但是她心中还是又掠过一丝不安。大家都没有说什么,一切都这样继续着,就像师父没有下过山一样。

如此又是数月,转眼间,又是一年柳絮纷飞时,春季暖暖的阳光温暖着楚苑。

高赫方在中厅静坐,忽闻门外一阵吵闹,正待看时,嘉儿已经面带泪水闯进了中厅。高赫很是诧异,叫住了嘉儿:“何事如此匆忙?”

嘉儿见了高赫,急急忙忙地回答:“师父!小龙欺负我!”高赫正要再问时,刘琼已经飞步冲进中厅,正好撞见高赫。

高赫转过头看着刘琼,刘琼喘息着说:“师父,她……”高赫没有多问,对着刘琼怒喝:“你怎么把嘉儿惹成这样!”刘琼跑进中厅,本想开口告状,却万万没想到师父会在他开口之前先问出这么一句,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嘉儿抢着说:“刚刚我俩在桃花林里比武,我都没有尽全力,他竟然穷追猛打,招招致命,发疯似的到处追着打我。”

高赫听了,看看刘琼,又看看嘉儿,双眼猛地一瞪,又问刘琼:“果然如此?”

嘉儿见高赫并不多说,便直接去问刘琼,站在高赫身后,嬉笑着看着刘琼。

刘琼不敢看高赫严肃的表情,表情比刚才更加着急,大声地说:“不是这样!”

高赫一掌猛地拍在桌子上,大喝:“心胸竟然如此狭窄,已然落败,却仍然如此不能容人,连嘉儿都打不过,如何能成得大事!罚举石墩二百,受了罚再来见我!”

嘉儿听得刘琼即将受如此重罚,心中也是一惊,忙回过头来看着刘琼。刘琼听了,只向前微躬,冲着高赫行了礼,便转身出门去了。

这石墩虽是刘琼每日练气力必用之物,但是他从来不曾一回就举二百次。高赫思虑片刻,走出中厅,过了许久才回来,手里还捧着一个锦囊。

他把锦囊放在了桌上,轻轻坐了下来,静静地等着刘琼。又过了许久,刘琼终于举完了这二百下。重重地扔下这对石墩的时候,刘琼早已是挥汗如雨,两臂酸痛不堪。才略加歇息,他又喘着粗气,疲惫地来到中厅。

高赫见刘琼走来,又喝了口茶,闭上了双眼,安坐在太师椅上。

刘琼重重地跪倒在高赫面前:“师父,我已受罚完毕。”

高赫睁开了眼,看看气喘吁吁的刘琼:“此时还能再对嘉儿动粗么?”

刘琼摇了摇头说:“我此时已经双臂无力,哪里还有力气动粗。”

高赫笑着问他:“那么,你可知道今日何故受罚?”

刘琼点了点头说:“徒儿知道。嘉儿比我小,又是女孩。我非但不应该像今天这样无礼,还应当多多让着她,护着她。”

高赫看看桌上的锦囊,脸上似有笑意,又问刘琼:“读过《留侯论》了吧?”

见刘琼点了点头,高赫又问:“你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当时是你在桥上,还会给黄石公穿上鞋么?”

“当然能!”刘琼刚要回答,话还未及说出口,高赫便止住了他,又说:“你不必回答我,只要你自己好好想想便是了。有时候,你需要忍的,可能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但是无论能不能忍,都要忍,你能明白吗?”

刘琼才听完便马上点点头,随后又微微摇了摇头,紧接着又轻轻地点了点头。

高赫笑了笑说:“能明白这个道理,说明你没有白受罚。你没有想明白我刚才说的这些,但是明白了一件更加重要的事。”

高赫又喝了一口茶:“我知道嘉儿抢先告状了,不过,嘉儿今天的确手下留情了。”刘琼听了不禁大惊,高赫没有停顿,继续说:“她的武功的确不如你,而且差了不少。但是她有幻术,凭嘉儿现在的功夫,你即便能赢,也不会很轻松。”

刘琼不解,皱着眉头问:“可是幻术终究是虚幻的,怎么能成为两方对阵时的利器?”

高赫微笑着说:“幻术当然是虚幻的,因为它根本就不是直接打击对方的手段。要用它来操纵敌人,就要先利用对方的弱点,使其丧志。强大的人善于控制自己的内心,这样便不会被使用幻术的人控制。就像去年的下山虎,他无法抑制心里的恐惧,才会被我的幻术吓破了胆。幻术可以使你愈来愈弱,终于自毁,也可以让你越来越强,成于自励。而最后是愈来愈弱还是逐步强大,这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刘琼连忙抬起头问:“那么,我必须经受了这些苦难之后才会更加强大?”

高赫点点头:“没错,只有你经历了足够多的苦难,才能更加强大,当你足够强大时,不仅是幻术,一切苦难都成了虚幻。可是你现在却远远没有那么强大。”说着,高赫带着刘琼走出了屋子。

庭院中,高赫指着太阳说:“你看那太阳,它每天要冲破无限暗黑,飞上天宇,把它的光辉抛撒到人世间,我们这人世间才会有黎明,会有白昼,才会有世间万万人所景仰的光明。正是因为它能够承受所有那些虚假的痛苦,勇猛地冲出来,它才成为了这天地之间所有人所敬仰的王,这宇宙永恒不变的强者。”

刘琼指着太阳下的山又问:“那座山的外面呢,太阳也照耀着那里吗?”

高赫点点头,眼中却隐隐翻滚着泪花,答道:“太阳升起后,这地上的一切皆在它的照耀之中。山的外面也是如此。那座山的两边是同一个世界,我们这边和山的另一边都是同一个国度。凡是阳光照耀着的地方,都是这个国度的领土。在这个国度里的人们,人人知书识礼,在数千年里创造了无数的辉煌,不可胜数的英雄豪杰建下无数的丰功伟绩。这个国度叫‘宋’。”

刘琼开心地说:“就是嘉儿所说的‘大宋’?”

高赫重重地点点头说:“对,就是这个国家。”

刘琼不解道:“嘉儿说要‘复兴大宋’,既然这个国度已经是如此昌盛,又何谈‘复兴’?难道大家都安享太平不好么?”

高赫眼中一颗泪珠悄然落下:“但是这个伟大的国家正在遭受一个野蛮部落的侵扰,就像强汉时的匈奴,盛唐时的突厥。那个叫‘女真’的部族侵占了大宋的半壁江山,又在那里建立了‘金国’。掳走了徽宗、钦宗二帝,既已加祸于至尊,又流毒于百姓’。”说着,高赫紧紧握住刘琼的手又说:“现在,这个国家正等待着你去拯救,正因如此,为师令你时刻以英雄自居,每日发愤不懈,正是希望你能担当起雪大宋之耻,救天下之民的重任啊!”高赫低头看了看刘琼,却见刘琼睁大了双眼,两眼之中放射出无比坚毅的光,“这不正是书上记载的那两道“希望之光”?刘琼现在还是个孩子,可是,这又何妨?希望在一个孩子身上,那又怎样?这个孩子早晚将成长为这个帝国的希望!“

高赫想着,拿出了锦囊,取出了一块白玉,戴在刘琼颈上,对刘琼说:“小龙,古之君子必佩玉,现在,为师把这块宝玉交给你,你要成为盖世无双的英雄豪杰,一定要守护好这块宝玉!”刘琼接过美玉,刘琼坚定地点了点头,又问:“师父,近来你的琴声中常常含有悲切之音,应该就是哀叹大宋吧?”“虞相君薨逝,北伐大业,又少一位名臣。”高赫叹了口气,回答道。刘琼听了,心内也觉十分伤心,于是发愤用功,每日刻苦习武,甚至完全超过了高赫的要求,直到十二岁的一天。

这天,高赫带刘琼来到了一间密室,那密室的门居然就是另一间屋子的墙。这墙上被挖空了一部分,嵌入了一个佛龛,高赫命令刘琼摘下宝玉,放在佛祖的莲座后面,这道原本密不透风的石墙中间居然开了一道门。高赫带着了还惊讶着的刘琼走进密室,里面有一桌一椅,桌子上放着一卷书,椅子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张画:“还我山河”的匾额之下,威风凛凛的将军按剑而立,双目放射着刚毅的光。高赫拿起一卷书,带着刘琼从另一个门走出了密室,却来到了小河边的一片空地,空地周围竹林若海。微风拂过,竹叶之音恍如天乐。高赫把书递给刘琼道:“从今日起,你就开始练习这里面的武功吧。”刘琼接过来书,封面上三个字映入眼帘,看到这三个字,刘琼心中大吃一惊,竟然就这样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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