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如墨,云层遮月,星点稀疏。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名绝色女子手持高脚杯,轻轻晃动杯子,杯中殷红似血的液体随之起伏。
美眸流转,一瞬不差的望着不远处灯火阑珊的高楼,唇边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微微垂眸,那纤长卷翘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朱唇不点自红,杯口缓缓贴于唇边,先是小饮一口,随之一饮而尽。
抬眸,看了下墙上的巨型镶钻时钟,指针缓缓指向7:57。
只听闻高脚杯轻敲玻璃的声音,霎时间,面前巨大的玻璃如卷门般移动,收缩,只不过不同的是,这里是往下收缩。
晚风拂面,吹起她的外套,带着微微的凉意,细听还能听见了汽车的喧鸣。
她手指微张,空高脚杯直直坠落,不知是否有人无辜中杯。
一脚踏出悬空,身体往下落,立于一只变异巨鹰的背上,巨鹰扑腾着翅膀,飞上高空,融入漆黑的夜空。
安皇大厦
偌大的大厅之中聚集着数百人仍不显得拥挤,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谈语,头上的水晶灯光照映着大理石的地板,穿着高跟鞋浓妆淡抹的女子时不时走来走去,鞋跟敲击地板,发出有规律的响声。
反观外面,一名名黑衣墨镜的男人守着,面上没有一点表情,也有巡逻队绕着大厦巡逻,大厦的每个角落都有监控摄像头,而监控室的人正聚精会神的,一瞬不差的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
“报告,一切正常。”他朝话筒严肃说道,在说话的时候,眼睛仍然没有离开屏幕半分。
“继续监视,她一出现,第一时间报告给我。”房间装潢华贵,每一件物品都价格不菲,一名年过半百的男人坐于豪华的真皮沙发上,微微闭眸。
他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放着一张小纸条和一枝无花绿叶,纸条上是用清隽的小楷写着:晚八点,彼岸鸣夜。
这次,我要让你有命来,没命走。
男人睁开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女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大厦顶楼上的黑衣人警卫,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几不可闻,不明思议的笑。
从皮靴外侧各取出一把小巧玲珑的消音手枪,抬起双臂,对着黑衣警卫各是四枪,无一枪遗漏,全部打中,技法精准的让人惊呼。
八名黑衣警卫齐齐倒地,她一跃而下,平稳的立在地上,而巨鹰也飞入夜空。
检查了下紧贴在小臂上的仪器,走向边缘,看着下面一个个小黑点,一步踏空,往下落去。
一条纤细的白丝从她手臂上的机器飞出,白线的一头挂着一个飞爪,紧紧抓着上面砌高的石台沿,悬于半空,隔着玻璃窗,眸光清冷的看着里面还未察觉危机的人们。
她拉着白丝,重重踩了一下玻璃窗,借惯性身体远离了玻璃,枪指着面前的玻璃。
“砰砰砰-”连续开枪几次,玻璃才被打碎,她透过玻璃,身体一翻,动作优美的如同标准的体操运动员。
这整个过程不过才半分钟不到。
‘啊-’反应过来的人们惊慌失措,听闻而来的警卫持起枪,子弹朝她扫去,她就地一滚,躲开了。
警卫见她躲过,没有就此停手,纷纷散开,准备围住她,还没得手,她便躲到一个柜台后,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烟雾弹,往后一扔,不正不偏刚好砸中一个警卫脑袋,片刻,烟雾弥漫在整个大厅里。
少女扶了扶鼻梁上的特制眼睛大厅里的场景清晰入目,警卫因为烟雾迷惑了视线暂时不会构成危险。
少女手上忽现一根巴掌大的匕首,轻轻在柜台的玻璃上划出一个圆,轻轻一敲,被划出来的玻璃掉落,纤细如玉的手伸进去,取出一个全体通黑的手环,而将一截鲜红欲滴的曼陀罗至于柜中,趁烟雾未散去,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天台。
如果手中持有少女的七字信函者,一定会发现,随信而来的那半支绿叶与柜台中的曼陀罗是可以接在一起的。
人人都知,曼陀罗,有花无叶,有叶无花,两者不可能出现在同一支花上,而这花与叶,明显采摘下来不超过两个时辰。
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