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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满门获罪

自那日后,烟落与风离御似互相刻意躲避,烟落宿在朝阳殿,风离御则是宿在御书房。她不愿见他,想来他也不愿见她。

时光在指缝间匆匆流逝,一晃又过去八九日。烟落几乎足不出户,日日都在朝阳殿中专心缝制着孩子的衣物,仿佛这是她生活唯一的寄托。

时间再难熬,也终于要到封后的日子了。内务府选定的吉时是后日正午,在正泰殿前举行帝后大婚仪式,普天同庆,届时将大赦天下三日。

烟落很久没出宫,她真的很怀念晋都热闹非凡的街市,那些擦肩而过的人们,每个人的脸上,表情各异,有快乐的,有愁苦的,却都是真实的。不像宫中,人人谨小慎微,仿若都戴了一张面具,看不清原先的面目。想到明日就可以出宫回尚书府待嫁,烟落兴奋极了,她好久没有见到爹爹、娘亲,还有哥哥,她十分想念他们。

这几日,朝阳殿中人来人往,宫女太监们正抓紧布置着新房,他们在殿中放置了通天落地的屏风,换上水晶玉璧灯,以珍珠为帘幕,以夜明珠为掌灯,鲛绡宝罗帐铺天垂地,帐上绣满多子多福的吉祥图案。

人多嘈杂,烟落不免觉得烦躁。她唤来一顶软轿,独自去了琴书所居住的长寿殿。

先帝太妃的寝宫较偏僻,软轿走了许久才到。烟落步下软轿,只见一座青砖古朴的院落隐匿在碧水后,颇有几分江南的味道。院落前是一汪清澈的碧水,池边垂柳荫荫,假山林立,其上藤萝掩映,点缀得宜,恍若一幅精美的画卷。

烟落行至假山后,瞧见碧波池水中,似有一条小舟。

莲叶田田遮天,荷花高耸其上,水波粼粼如金。小船之上,两名女子相聊甚欢,着绿衣的是映月,着红衣的是琴书。她们泛舟其间,惬意舒心,琴书正折了莲蓬剥新鲜莲子吃。

烟落心内微微感慨,映月在宫中无依无靠,又疏远她这个亲姐姐。如果映月能与琴书谈得来,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烟落抬头望一望碧清如琉璃的蓝天,时候尚早,不忍打搅映月与琴书这难得的温馨。她独自走入琴书的长寿殿中。

一名宫女见烟落来,上前一步恭迎道:“娘娘,秋太妃正与昭仪娘娘泛舟,要不要奴婢去通禀一声?”

烟落摆摆手道:“不用了,本宫刚才瞧见了。你下去忙吧,本宫小坐会儿,等秋太妃回来便是。”

宫女敛衣福身,退出长寿殿。

烟落环顾四周,这里布置素雅,以青色为主。殿中缭绕着一股子淡淡的檀香味,再一瞧,原是东窗下搁着一案香台,其上供着一尊玉观音,三柱檀香缭绕着青烟,一串迦南佛珠还有木鱼,摆在了案几上。

烟落心内怅然,琴书虽贵为太妃,心却形同枯井。不过二十六的年纪,已是日夜相伴青灯古佛,聊度余生。她叹了口气,目光注意到床边搁着一个春藤小篓,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绣件,颜色鲜艳,花样精巧,有的已完成,有的方才绣了一半。她拿起来随手翻了翻,翻到底下,正要放起来,此时一枚蝶形香囊引起她的注意。香囊上绣着七彩斑斓的蝴蝶,蝶翼盈盈欲飞,色泽光影层叠分明。

脑中有片刻空白,烟落伸手去取那香囊。细瞧之下,方能发现她的手竟是止不住地颤抖着。

记忆如潮水般自千疮百孔的缝隙间喷涌而出,一幕一幕回映在烟落眼前,脑海中起初似有迷蒙的大雾,却被清冽的风徐徐吹散,漏出内里清晰无比的一重重景色。

仿佛是很久以前,秀女大选那一晚,风离御来找她,当时琴书守在殿门外。风离御临走时,曾叮嘱她一句,要她收好蝶形玉佩。这句话,门外的琴书肯定能听见。

两日后,琴书绣了这样一枚蝶形香囊,放入她的手中,莞尔一笑道:“玉佩过于惹眼,还是放入香囊中收起来,随身带着比较稳妥。”

琴书的建议,她欣然接受。

有这样一日,琴书建议她去杏林苑观看莫寻教导宫女下棋。那时的她,从未怀疑过,琴书邀她去观看下棋,会不会是调虎离山?

记得她与琴书一道构陷莫寻与梅澜影后,莫寻离宫前曾提醒她,他如是说:“我只问你一件事,我的确拿了你的贴身之物,不过是想留作纪念。敢问我又怎知是宁王送给你的定情信物?这么简单的问题,难道你没想过吗?”

的确,谁会知道这是风离御自小就佩戴的玉佩,意义非同一般?如果说有一个人知道,且完全有理由知道,那么这个人只会是琴书。

即便莫寻提醒她,她也没怀疑过琴书。先帝驾崩那夜,曾无意中透露,她的玉佩是从云华宫中搜出。当时她很惊讶,后来变故连连,她一直没去细想。如今想来,在云华宫那段日子里,她几乎足不出户,怎会连内务府来搜宫都不知?除非是她去杏林苑那日。

她的香囊已经被莫寻拿走。那么此时她手中,这个一模一样的香囊,又是从何而来?

一模一样!烟落脑中突有灵光一闪,顿时明白。原来竟是这样的!琴书定是绣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香囊,香囊中的玉佩早就被调换了。莫寻拿去的,只是普通的玉佩。想来那晚即便莫寻没有顺手牵羊,琴书也一定会想办法让她丢了贴身之物。

原来,这一早就是一个圈套。

当真相清晰地浮出水面,烟落僵滞站立着,只觉身后惊出一身冷汗,凉薄的丝质衣料湿透了,附在身上,黏腻难受。她胸口闷闷的,本来孕吐反应好些了,此时又忍不住干呕起来。

外面阳光那样明亮那样热,白晃晃地照在地上反得人眼晕。转眸,烟落瞧着香案上,三柱檀香如枯槁般死沉,袅袅青烟如同一圈一圈的绳索直逼来,勒上她的脖颈,令她无法呼吸。

人心之深,竟能至此?琴书!

犹记得,琴书去慎刑司探望奄奄一息的自己,泪流满面,见着动容。这背后竟是算计?

犹记得,自己从慎刑司出来,又入掖庭,琴书悉心照料,难道是因内心愧疚?

手中的香囊被烟落握得死紧,汗水将它湿了个透,几乎能掐出水来。

如果连交心的挚友都不能信任,都是算计着她的,那真是太可怕了。姐妹情谊?如果偌大深宫,连琴书都不能信任,还有谁能相伴?原来知晓真相的代价,如此痛心!

烟落完全沉浸在震惊中,全然不觉身后有人掀起湘妃竹帘,莲步走来。

刚送走映月,琴书满面春风,甫一进屋,她就瞧见烟落背身站立,背影僵硬。琴书疑惑地走上前,待看清楚烟落手中所持之物,她的脸一下子失了血色。

“烟落。”琴书声音细若蚊呐,结巴道:“你,你怎么来了?”

烟落面无表情,拉起琴书的手,却发现琴书的手竟与自己一般,满是汗水。烟落轻轻一晒,琴书竟如此紧张?也是,藏得那么好的秘密,被她发现了。

“宛琴……”烟落欲言又止,只定定望着琴书。她希望琴书自己解释,究竟是为何?

琴书将唇咬得发白,难堪道:“烟落,对不起。那时我见你不愿帮皇上,所以,所以才,我没想到后果会那么严重。”

所以才将她置之死地而后生?烟落倒吸一口冷气。

琴书紧张地瞧着烟落,额边渗出涔涔汗水。见烟落始终不说话,琴书致歉道:“烟落,那时是我糊涂了。我见你们两人疏离,只是想令你陷入困境,皇上必会救你。然后,然后你们就……”

烟落打断琴书的话,冷冷问:“我只想知道,他有没有参与?”

“他?”琴书起先不明所以,突然醒悟,连连摆手:“不!不!绝没有,皇上绝没参与,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我只是想铤而走险。”

烟落斜觑琴书一眼,淡淡道:“你是他的小姨,自然替他说话。铤而走险,陷我们于困境中,再绝处逢生?一场豪赌,你有这胆量吗?”她的心中越想越害怕,如果这一切背后是风离御主谋,那她岂不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琴书直摇头,刚要说话。

这时红菱却突然冲进来,敲门都顾不上了。红菱鬓发松散,焦灼的脸上写满慌乱。烟落当即心下一沉,有不好的预感,忙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红菱三步并作一步,几乎撞在烟落身上,喘着粗气道:“大事不好了,刚才我经过正泰殿,不少朝廷官员都在议论,尚书府出了大事!”

尚书府出了大事?!烟落一惊,忙拽住红菱衣袖,颤声问:“怎么回事?”

红菱憋着一口气说完:“听说皇上将老爷打入大牢,秋后问斩。少爷也受了牵连,流放南漠边境的青州。眼下皇上恐怕已经派人去尚书府抄家了。”

秋后问斩!流放青州!抄家!

烟落彻底呆住,脉搏的跳动急促,怦怦直击着心脏,心如同坠入腊月的湖水中,冷得全身都跟着颤抖起来。她脑中“嗡嗡”直响,连声音都是缥缈虚无的,问:“什么理由?”

红菱一脸颓然:“结党营私!”

烟落猛地用力推开红菱,朝外飞奔。琴书伸手,却扑了个空,亦没能拽住烟落。

红菱在烟落身后大喊:“娘娘,你要上哪去?娘娘!”

烟落头也不回,身影已化作一个焦急的小点,不复可见。

红菱哀叹一声,看向身旁琴书,只见琴书一脸呆滞,只喃喃自语着:“结党营私,怎可能呢?不可能的啊。皇上不可能这样做啊。”

是啊,怎可能呢?

烟落拼命地跑着,朝御书房飞奔去。她不信,她绝对不信风离御会那样做,不信他会那样绝情!

夏日的天,说变就变,此刻正如她的心境一般,从阳光明媚陡然变得阴沉。

浓云遮蔽了日光,空气益发闷热,没有一丝风,即便是站着不动,都能叫人闷出一身汗。

当烟落奔至御书房时,她浑身已湿透,如淋了一场瓢泼大雨般。

宫门紧闭,刘公公见烟落上前来叩门,慌忙一臂拦下道:“皇上吩咐,任何人不见。如果娘娘是为了尚书府来求情,更是不见!”

烟落浑身一怔。如此一来,红菱说的竟是真的,尚书府果真出事了。心像是被抽紧一样,一缩一缩地疼。她的手无力地垂下去。竟然是真的,是真的。风离御竟然不愿见她。她忽觉心中最后一点希冀也不复存在。

结党营私,秋后问斩!爹爹从前确实是太子一党,慕容成杰与慕容傲亦是太子党羽,且在朝中根深蒂固。难道说,风离御无法撼动慕容成杰,这才赐罪她的爹爹,斩去慕容成杰的左膀右臂,以儆效尤?

不,他怎能如此待她!

烟落不甘心,她拔去头上所有的发簪,一任满头青丝无力垂落,带着绝望的弧度。

天边积云若铅块,密密匝匝压下来。空气中闷得令人窒息,终于起了一阵风,却将她如云乌发吹得蓬乱如草,衬着她雪白一张俏脸僵直如尸。

烟落在殿前跪下,用力叩着殿门,凄厉大喊道:“皇上,请你念在臣妾爹爹开疆辟土之时,功在社稷的份上,网开一面!”。

“皇上,请你念在臣妾哥哥多年来倾心相助,从轻发落!”

“皇上!”

响雷隆隆滚过,轰得人耳根发麻。闷热的天气被一场罕见的雷雨打破。瓢泼暴雨如注倾倒,如千万条绳索抽打着地面。地上迅速积起水来,偶尔有宫女奔过,脚下步子如劈开波浪般,溅起一大片水花。

烟落哀求的呼喊声,渐渐淹没在嘈杂的雨声中,不复听见。

风离御始终没有开门。

烟落站起身,仿佛没有力气,扶着柱子才能站稳。她绝望地一步一步后退,直至退至阴沉的天空下,她的头顶上方好似破了个口子,无根水倾倒下来,一波一波,仿佛鞭子抽在身上,生生地疼。雨水打湿了她的长发,将她的衣衫浇透,可浇不透的是她心中焦灼的火焰。

她的眼泪,在一瞬间涌出,自脸颊蜿蜒至唇角,模糊在脸上,已然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曾几何时,她愈来愈软弱,动辄哭泣。

“皇上,臣妾爹爹年迈,怎经得起牢狱之灾!请皇上开恩!饶恕臣妾爹爹的死罪吧!”

“皇上,臣妾哥哥何其无辜。”

“皇上!”

大雨将她浇透,雨水有着清冷的意味,和她的头脑一样冰冷清醒。薄薄的艳丽衣料成了焦土一样颓败的颜色,紧紧附在她身上,一样的脆弱无助。

明晃晃的闪电劈开深重的天际,焦雷堪堪滚过,似是天地间的怒吼。风成了最好的帮凶,卷起一切在暴雨中簌簌颤抖。

她的哀求愈加凄厉,一声高过一声,声音几近嘶哑,她胸口处一阵阵往上涌着腥甜。

回应她的,是始终紧闭的殿门,以及冷漠站立、一言不发的刘公公。

她的心,陷入死寂。

终于,御书房沉重的宫门拉开一道细线,明光耀出,像是漏出一道生的气息,风离御缓缓步出。适逢一束强烈的闪电劈空而下,明暗交替中,映得他面色更森冷。他身上龙袍迸射出耀眼的金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她的心在颤抖,这一刻,她才深深意识到,他已经是皇上,九五至尊,手中随意捏着别人的生死。他一句话,尚书府便是家破人亡。

她突然觉着他那样遥远,那样高高在上,触手不能及。

她的清高,她的傲骨,此刻看来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在做什么?她疏离他,她怪他怨他,不过是在消磨他对她仅存的那点恩宠。如今他赐罪她的家人,已分毫不惦念他们从前的情分。

“楼烟落,念你昔日助朕登上御座。朕不会因你的父兄累及你,你依旧是朕的皇后。”风离御并未看向她,目光定定注视着远方,淡淡说着。

烟落几步上前,屈膝跪在他脚边。伸手拽住他明黄色龙袍一角,似要抓住最后一点希冀。她抬头仰望他,却只能见到他冷硬的下颌。眼泪滚滚落下,她失声痛哭:“尚书府满门获罪,臣妾明日回哪里待嫁?皇上,您赐死臣妾,饶恕臣妾的父兄吧!”

绝望会比死亡更快地吞噬一个人。他的冷漠,令她六神无主。

风离御将衣摆自她手中抽出,漠然道:“不用回娘家,你在朝阳殿待嫁。楼封贤结党营私,牵动朝中大小官员近二十余人,朕手中有名册,确凿证据,绝不会冤枉他。”

烟落力争:“即便如此,昔日哥哥总是倾力相助。”

他的目光落在她湿透的衣衫上,面无表情,声音冰冷:“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若罔顾身子,戕害龙嗣,可是夷灭九族的死罪,你自己想好了。”

再不看她,风离御拂袖进殿,只留一抹冷硬的背影。

宫门再次紧闭,将烟落隔绝在门外,关去所有的希冀,只余冰冷。

雨声太大,淹没了所有的声音。暴雨拼命冲刷着,冲去所有的闷热,独冲不去她心中的绝望。

烟落跪在原地,一动不动。她茫然了,想绝不该是这样。

突然,她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瞬间被滚雷吞没。她恨极自己,为何要清高自傲?为何不把误会解释清楚?为何不放下身段讨好他?如今父兄落难,她连句话都说不上。

良久,她颓然起身,目光凝视着不断地自屋檐上飞落的雨珠,细细密密,似一道水帘将她隔绝在人世外。她伸手护住小腹,护得极紧。他说了,戕害龙嗣是夷灭九族的死罪。她怀有皇嗣,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风离御铁了心要翦除慕容成杰与慕容傲的势力。他的绝情,令她终于明白一件事,爹爹是慕容成杰的左膀右臂,她与映月都身怀龙裔,若慕容成杰生有异心,胁幼子废皇上……所以铲除尚书府是最明智的选择。他果然是明君,雷厉狠绝,直中要害。

只是,可惜了她的倾心相助,原不过是自掘坟墓。

飞鸟尽,良弓藏。

雨越下越大,她颓然跌坐在台阶上,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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