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三块石头打在完全身上的时候完全实在是挺不住了,扑的一口血吐了出来,但是人物并没有死,壮汉见状大喜:“孙子,不是装的挺像么,继续装啊,看爷爷怎么收拾你!”说完不等完全反应直接把完全打晕,直接拿出一条绳子把完全绑了起来,嘴里也塞上了东西防止自杀。然后像拎小鸡一样抓起完全往同伙那里赶去。
当到达战斗现场时狗哥也已经昏迷不醒了,只有菊一个人还在站着,对面躺下了两个壮汉,大多是身体受到强烈打击,并且变了形。不过菊的情况也不好,一只胳膊好像脱臼了,腿也受了伤,行动起来很迟缓。“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白云山生事!”菊带着强烈的不甘怒吼道。
“哼,当然是防止你们这些人坏了我们王爷的大事,不如先下手为强!”剩下的壮汉轻蔑地说,此次奸王派出了众多好手,把朝廷有可能请到救兵的沿路都设了埋伏,大有彻底翻脸的架势。并且知道有可能是一些外来人来通风报信,一律打晕俘虏,并未下死手。
“我师父早已不问江湖之事多年,你们何必苦苦相逼。可恨我只学到了师傅的十之一二,不然你们这群跳梁小丑还敢再此放肆!”说罢菊的气势节节升高,显然已经怒极:“师傅不让我轻易使用这套拳法,你就当做我的第一个试拳对象吧。”说罢体内隐隐有雷声作响,下颌微收,涵胸、扣肩,两膀松沉下坠,身子一摆有如龙形,腰背一体。脚尖内扣,一步蹬出来到了剩下的壮汉身前,迅雷般的从肘间出拳。壮汉刚才还有些自大,但一见此拳凶猛,无法躲避,提气同样出拳,想仗着自己的外门功夫和已经伤痕累累的菊对换一拳。不过菊的拳打在了壮汉的身上,而壮汉的拳却被菊的另一个手肘隔开,偌大个身体直接被轰飞出去,口吐鲜血,眼看活不成了。而菊菊也因为格了壮汉一拳伤势更加严重,身法全无,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
后面赶来提着完全的壮汉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同伴已经倒地不起,一把把完全扔了出去,就要强攻菊。菊回身惨然一笑,嘴里喃喃地说:“师傅,对不起,徒弟无能。”说罢身体向后倒去,不过半响没有落地,却觉得被一股柔劲轻轻带起。传来了一个温柔的男子声音:“师弟,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剩下的交给为兄吧。”不知道何时,菊身后已经站着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大概有30岁,整个人站在那里仿佛和身后的山林融为了一体,让人感到无比的静谧,祥和。
男子将菊安放在地上,颔首一笑:“请。”请字还没传出多远人已经到了壮汉的背后,化掌为指,一息间连出数指。壮汉轰然倒地。
当完全醒来时,觉得后背酸麻胀痛,很是难受,自己正趴在一张简陋的竹床上,耳边传来阵阵抽泣声,稍微一翻身想看个更加疼了。和上次被暴狼獾打死不一样,上次一下直接抽空血量,疼痛虽然剧烈也只是一瞬间,这被石头打得估计身后都肿了,要不是只有10%的疼痛感会更加要命。
这时菊那个丰神俊朗的师兄拿着一瓶药膏进了屋:“哦?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完全咬着牙坐了起来,看见粘粘正在旁边抱着小虎,眼镜红红的。“多谢相救,敢问您是?”
“我是菊的师兄,师傅的二弟子兰。”说着找来一把竹凳拿起药膏在完全涂在完全背后,药膏涂在身上凉飕飕的,更何况一个大男人在给你涂。“对了,我另外一个朋友和菊怎么样了?”完全有些不自在的岔开话题,看着粘粘欲言又止的样子多半是想帮完全上药。
“哦,他们也没什么大碍,因为你们都是外来人,身体恢复的很快。”兰很快就涂完了药膏,风轻云淡的说。
“啊?菊和我们一样是外来人?”完全有些惊讶,因为菊的一言一行都和外来人不大一样,看来融入这个世界真的很快啊。上过药膏后立即感觉不那么疼了,完全穿起上衣问道:“敢问令师在哪,请带我们去见见他老人家。”
“就在你们在山腰遇袭的时候我们这里也有被不少好手围攻,师傅以一敌三,受了一些内伤,现在正在调养,恐怕今天不能见各位了。”兰顿了一顿,说:“不过几位此次来的目的家师已经猜出几分,可是帮助朝廷平息叛乱?”
完全想了一会说:“正是,不知令师的意思是?”
“哎,我也拿不准,师傅生性古怪,从来不爱和朝廷来往,醉心于武道,恐怕各位这次。。”兰随即一拱手:“我还要去看看师弟,你那位朋友就在隔壁,恕不奉陪。”
送走了兰之后完全略带歉意的看着粘粘:“粘粘,让你担心了。你这样跟着我一定还会有这种危险发生的。不如。。”
没等完全说完粘粘打断了他:“不,我不要听。”说着抱起小虎跑了出去。
完全叹了口气,想追,却没追上去。自己坐在屋里愣神了半天漫步走出房间去看看狗哥。完全走进了屋狗哥也没有发现,一个人在那愣神。“狗哥?你怎么了?”
“啊,是完全啊,我没事,你怎么样了?”狗哥听见完全的声音略微回过神来。
“还是有点疼,对了,菊居然是和咱们一样的外来人?想不到吧?”
“还真是想不到,你见到孙伤了么?”不知怎么,狗哥说起话来有些无精打采。
“还没有,说是受了些伤,明天就应该能见到了。狗哥你怎么了?”完全也感觉出狗哥的低落。
“没事,只是对自己实力弱了有些失望。过几天就好了。”
“这有什么失望的,你看我,干脆都放弃和那些人打了,不过我相信有一天我会很强大的。”完全想起了刚从新手村出来的自己,而狗哥一路可以说顺风顺水,现在突然遭受挫折有落差也是正常的。
又和狗哥闲聊了一会完全决定出去走走,顺便找找粘粘。
走着走着完全听见一声尖叫,那是粘粘的声音,出了什么事?赶紧循着声音跑去,当完全到门口时除了粘粘还有另外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那人抓着粘粘的手腕在逼问的什么,而粘粘则是委屈的说着什么。
完全快步赶上,横在了两人中间:“你是谁,想要干什么”说着想要伸手打开络腮胡子抓着粘粘的手,没想到的是那人手一缠一拽就抓住了完全的胳膊:“我师弟好心就你们上山,没想到你们是这样人面兽心的东西!现在我就杀了你们两个,再去杀了剩下的那个,给我师傅师弟报仇!”
完全心中一惊,抬头看去,屋内的一个老人口角溢血,而兰则整个前胸都是血迹,躺在地下一动不动。不过这绝对不是粘粘做的,完全相信。
正当络腮胡子下手打杀两人,完全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挡在了粘粘的身前准备接着一掌。只听的一个苍老的声音:“我教了你30年,你怎么还是如此莽撞,还不住手。”
络腮胡子听见这个声音如遭雷击:“师傅。。。你?你没死?”完全抬眼看去,老者满头白发,身材高大,虽然刚受了重伤但是眼神锐利,太阳穴突起,显然是一个高手,这应该就是孙伤无疑了。
“你这个混账,只看两个人身上都有血迹,没了动静,就抓住站在门口的小姑娘,没死也要被你气死了。”说着老人干咳了两声。
络腮胡子急忙松开完全和粘粘,走到老人跟前有些羞愧的说:“师傅说的是,但这是怎么回事啊?”
说话时狗哥和小虎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原来是粘粘刚被梅抓住小虎就跑去找人了。老人长出了一口气说:“把老三和老四叫过来,顺便找东西把老二的尸体装起来吧。。哎。”
不一会菊和另一个一脸慵懒的男子进到屋里来,看见地上的尸体都吃了一惊,孙伤让几人落座,完全也把陶青拿出来交给了孙伤。
老人看过一遍书信,半晌没有说话。三个徒弟自然是侧立一旁,等着老人发话。
“老二。。。他是晖王的人。刚才假意进来询问我的伤势,趁机出手,我假死之后想看看他的秘密,没想到他以为杀死了我之后就自杀了。不过我的寿命也所剩无几了,最多只有一年的活头了。”老人淡淡的说,仿佛只有一年生命的是一个与他无关的人。
络腮胡子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这都是真的么,二师弟是你从小养到大的,和你情同父子,他怎么会这么做?”
孙伤面露凄苦,默默的闭上了眼睛:“我也不愿相信,但事实如此。他临死前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好了,先不说这些,这几位小友给我送来这封信是让我去帮助朝廷剿灭晖王。此人于我有救命之恩,为师如今武功也废了大半,我就派你们三个去吧。”老人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十几岁,说完颓坐在椅子里。
三人还没从刚才的兰叛变的消息中恢复过来,听的师傅派他们出去一直一脸懒散的老三,赐名竹的年轻人郑重的说:“不行,师傅,你老现在身体欠佳,又功力大失。我们走了谁来照顾你。”
老人站了起来,朝屋外走去:“不要多说了,我意已决。明早给老二出殡。”只是背影有些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