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老旧的房屋，闻着身上的酸臭味道，白果欲哭无泪，看来今天的倒霉指数爆表啊！
她还是赶紧撤吧！
白果正想离开，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接起来一听，还是那个温柔的女声。
“你到了吗？”
“我到了，不过现在出了点状况，我面试不了了。”虽然声音还是很好听，但白果正是生气的时候，所以语气很冲。
不过电话里面的人完全没有被她的语气影响到，反而更加温柔的道：“人生的路上总会遇到很多状况，难道每个状况我们都要退缩？没事的，你上来吧！我们公司注重的是人才，不会讲究外在的。光明就在前面，不要因为一点点困难就退缩。上来吧！”
就这样，经过一番激励白果又重拾了信心，而且觉得自己的一身馊水味也是不拘一格的表现。
她踏着坚毅的步伐迈上了通往六楼的楼梯。房屋老旧，自然是没有电梯的。
只是……
白果又要哭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每层楼都有意外发生。
每次当她想退缩的时候，那个电话总会适时的响起。电话里温柔的女声也总会鼓励她继续踏过艰险往上走，光明在等着她。
最后，后知后觉的白果发现这些意外并不是因为她的衰运，似乎是人为的。这样一想后，她就更生气了。在漫天的怒火下，她反而不想退缩了，她倒是真的想看看是什么光明在等着她。
踏着艰险，白果终于走到了六楼。而她的形象已经可以媲美在天桥底下呆了一个月的流浪汉了。
顶着一头滴着臭水的头发出了楼梯，就看到一个黑衣黑面的中年女人在等着她。见到狼狈的白果，她没有一点反应，而是严肃的问：“是不是很生气？”
白果眼里的怒火直冒，猛力的点头。
“那跟我进来，让你出气。”女人淡淡的看了白果一眼，转身推开陈旧的玻璃门往里面走去。
白果也跟着进去，进门处摆着一排陶瓷的碗盘，个个精巧，也很易碎。
“生气就砸了它们，”女人道。
白果是很生气，别说砸东西了，她都想揍人了。有这么面试的吗？从小到大，她的衰事已经够多了，可这会儿功夫，她就把所有的衰事都给走了一遍。二楼的时候她碰到了一根线，不知道触动了哪里的机关，从前后左右各飞来一桶水，全部泼在了她身上。
三楼的时候，她踩中了一滩狗大便，一路拖着狗大便走到四楼，她又遇到了一地的黄豆，直摔的她四脚朝天，屁股都不知道成几瓣了。
然后，五楼，六楼……
如果这一切是天意，白果还能自我安慰一下。可是很明显的，这是人为的。
她如何能不生气？凑人是犯法的，但砸东西总可以吧！
“三千块，”女人见白果恶狠狠的看着碗盘，冷冷的报出了一个价钱。
正准备行动的白果愣住了。三千块？
她砸了岂不是要给三千块？
“走吧！”女人像是知道白果不会行动，自顾自的又往前走。再下去是电视机、玉器、古董……
一样比一样易碎，也一样比一样值钱。
看到最后，白果的怒气只能自己消化了。
黑衣女人最后将她带到一个办公室里，面无表情的道：“我是这里的经理，我姓沈。”
说完后指了指白果身后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白果一路走过来全身都在滴水，那臭味也熏了一路。不能揍人也不能砸东西，她就刻意的到处走动，甚至把臭水滴到了一件最贵的古董上面。
让你残害我，就要把臭味全部传给你们。
现在，见沈经理让她坐下，她干脆将凳子拖到沈经理的办公桌前面，认真的坐下。
沈经理皱了皱鼻子，又恢复了她的面无表情。
“现在社会竞争比较大，很多人承受的压力很大，却无处发泄。我们公司就是争对这样的人，为他们提供一个舒缓压力的地方。而你的工作就是去外面找这样的人带过来，当然，做的好的是有奖金的。一个人可以提成二百五……”
白果愣愣的听着。
“公司刚开张，就咱们两个人，我是经理，你就是副经理，老板每个月过来一次。公司目前人手比较少，后勤的事也需要我们亲自完成。以后我们找到了客户都要打电话回来报备一下，方便提前准备……”
听到最后，白果晕了，敢情刚才的套路都是沈经理提前准备的。而她以后也要按照刚才的套路去荼毒别人。照这个套路下来，别说压力大的人了。就是普通人，都会怒气冲冲吧！
“只要业务好，我们就可以升职加薪。”沈经理做了最后总结。
到最后，白果晕乎乎的才知道，原来那个温柔的女声是沈经理的。
白果的世界观崩塌了。
……
虽然工作比较另类，但白果很满足。
光这个副经理就够她嘚瑟的。没想到原准备打拼多年的梦想一下子就实现了，她也是当官的人了。
所以，她的干劲很足。先是从沈经理那学了如何设置各种陷阱，然后就出门积极寻觅对象了。
一般来说，越是有钱的人压力越大，而且她们公司虽然破，但费用可不低，一般人可消费不起。
所以，白果直接把目标锁定在高等人群上。
而福佑路，正是这些人聚集的地方。
可惜上班时间人家都在办公室里，白果溜达完了整条路也没找到一个目标，她干脆往远一点的地方走去。
两个小时后，白果停在了一辆豪车前面。她见过的豪车不多，不过光看这车的外表就知道是有钱人开的。
白果心里顿时升起了希望，先搞定这个车主也不错。
豪车停在路边，里面却空无一人，这里也不是停车的地方。白果四处搜寻着，突然一个身影闯入了眼帘，那人扶着电线杆，浑身抽搐着，好像急需要帮助的样子。
白果心里一惊，那人显然是触电了。附近没人，他肯定是豪车的车主，自己要是救了他的话，为了报恩……
说不准就能做成一笔业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