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是冰块脸?……”
“嗯,是呀。”花千骨连连点头,口无遮拦道:“姐姐还经常趁着师父你不在的时候,来绝情殿玩呢,姐姐对我可好了,经常带好玩的东西给我。”
白子画静静地听着,心想:原来阡陌以前经常会来绝情殿,看来……我以前的察觉并非错觉……
白子画看着自己的徒弟一个劲,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和杀姐姐的点点滴滴。过了好久,白子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将目光落在了花千骨的身上,问道:“小骨,你的宫铃呢?”
“啊?宫铃?在身上呢。”说着,花千骨伸手在腰间摸了摸,并没有想象中的拿出宫铃。“宫铃呢?怎么没了?”花千骨着急了,她立刻跳起来,在身上摸索坐了半天,没有找到。
“是不是掉在绝情殿了?”
花千骨微微抬起头,想了想道,“不可能啊……我记得把宫铃放在身上的,怎么会没有呢?”
白子画无奈,“是不是放在包袱里了?”
一提到包袱,花千骨立马翻起包袱来,左翻翻右翻翻,除了衣物还是衣物,根本没有宫铃。花千骨可怜兮兮的看着白子画,对他摇了摇头,欲哭无泪道:“师父,没有……”
忽然,一个蓝色修长的身影闪过,“掌门,怎么了?”
花千骨抬眼,来者之人正是云隐。“云隐,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宫铃,我好像把它弄丢了……”
云翳浅笑,摇了摇头。然后,他缓缓的走了进来,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桌上。又把菜摆放在了白子画面前,恭恭敬敬道:“掌门、尊上请用。”
“嗯,好。”白子画淡淡的道。
“那……弟子便告退了。”
“好。”
听到白子画应话,云翳便十分小心的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便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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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那人呼唤道。
是谁?是谁在叫我?
云隐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大红色的帐幔。头顶是一袭一袭的赤红色流苏,随风轻摇着,给人一种仙仙欲飘的感觉。
云隐穿着一身蓝色道装,腰间挂着红线缠绕的玉。身体似乎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无比好似千年寒冰一般,刺入骨髓。繁华而美丽的云罗绸缎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异样的柔软。
云隐微微皱眉,轻轻地转过头去。便发现床榻边就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房间陈设摆放很简单,但却很华丽。整个房间异常的安静,空气暖洋洋的,墙壁是白的,白的纸上又印着一些银色图案画,很漂亮。
“云隐,你醒了……”一阵刚劲有力而浑厚的声音响起,传入云隐的耳里。
云翳缓缓走来,一点也不客气的坐在了云隐身旁,伸出手紧紧地握着云隐微微发凉的芊芊玉手。云翳注视着云隐那如瀑布般的墨发,以冠束发,便有一种墨发红颜之感,他的神色总是冷淡的。不禁让自己有一种被云隐无视的感觉,便淡淡的道:“睁开眼,看着我!”发出命令。可却见那人依旧无动于衷。
云隐启齿:“大师兄速来知晓轻重,这次竟敢做下这等荒谬之事!况且你我都是……男子。”
“怎么,蜀山未来掌门人,做我的夫人,你很委屈?还是……你心中早有……”云翳没有把接下来说的话,说下去而是又道:“花千骨与白子画在蜀山做客,恐怕过几日就要离去了。”这句话好像起到了作用,云隐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他,那双深邃而平静的眼睛透着几冰凉:“师兄,你收手吧……我已心甘情愿被你囚禁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