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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战斗吧,少年(5)

无知者无惧,九个人一拥而上,出拳的出拳,攒火球的攒火球,竟是想要将沈低落一举干掉。方才畏惧洛神,是因为洛神当面表现出来的残忍,而对于低落,他们并没有多少直观的观感,然而身体内却不由自主地全力以赴,这种危险没有流于表面,所以他们并不自知。

三生和小人物和洛神一样,只是听说过那传闻,而看到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低落要动真格的了,于是乎二人期待的眼神便放在了低落的身上。

低落直视前方,看着这九道向他扑来的身影,忽然间动了,没有用闲庭散,所以速度并不快,而洛神惊讶的发现,低落正在攥起的拳头竟然没有用重拳的技法将灵力聚集在手上,“为什么不用这些东西?”洛神感觉很纳闷,如果用了闲庭散,他的速度至少加快三倍,如果用了重拳,他这一拳至少强上四倍,“这种做法,不可能用‘简单的才是最强大的’之类的哄人说法就能说明的吧?”但洛神明显没有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习惯,低落既然曾经是街头小霸王,这种打架方式早已镌刻入他的骨髓。平常时候没有用到就罢了,一旦重又打架,习惯怎么能改?

低落本人身子很瘦弱,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很瘦弱,白净秀气的脸庞,修剪得一丝不苟的短发,嘴角时常带着的淡淡微笑,看上去像是一个台湾校园电影里面被大群女学生喜欢的年轻男老师的形象。但这只是一个表象,他的队友们都知道他会骂人,而且骂得很狠;知道他会打联赛,打得很不错;知道他爱喝娃哈哈,喝得很享受;当然也知道他曾经钟爱打架,而且打得很犀利。

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他打架的样子,传说一直以来都是传说,但有一天传说成为现实的时候,总会有人成为悲剧。而现在,悲剧的就是这九个经受了数次惊吓的可怜男人。低落打架的要诀就是一个字,“快”,即便时间、空间及其情势都只能允许他在对方头顶上轻轻一抹,他也绝对不会吝惜出这一掌。他原来没有练过所谓的高深内功,至于现在刚得到的灵力暂时也用不了如此精细,做不到轻轻一掌对方就口吐鲜血。他的意图十分明确,抓紧一切机会打出自己的拳头,踢出自己的腿。“先声夺人”加上“乱拳打死老师傅”,这就是低落从街头打架中总结出来的要诀,在这一时刻毫不保留地全都用了出来。

“傻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这句话是从很久以前就传下来的,话糙理不糙,没有经历过太大艰难的普通人,都会下意识地规避危险,这是人直觉感觉到危险之后的反应。而低落正是利用这一点,他想要打乱这些人的节奏,并且将这几个人的心防再一次打破,而要做到后一点,光靠这点“不要命”的疯子行径,还差了一点。当然,低落早有腹案,那就是杀人。

和洛神不同,虽然他是那种到关键时刻必然果决能断的性格,但以前只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守法公民,连只鸡都没有杀过。方才虽然面不改色地杀了一个人,其实现在他的肠胃里面一阵翻腾不止,虽然手上没沾多少血,但他还是隐隐感觉手上总是黏糊糊的,十分别扭。然而低落以前可是在黑社会盛行的意大利混过的啊,手上的人命何止两位数,即便是改过自新了好几年,但一旦解封岂是面前这个几个小家伙挡得住的?没有发出任何发狠的声音或者吼叫,低落狠狠地砸伤两人,然后重重一拳轰到第三人的喉头,紧跟着他终于使出了一个侧踢,然而方向却极为阴毒——他是瞄着那人下身去的。如果说街头打架还有什么要诀的话,那就是“不惜力”,平常人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是有意无意控制住自己的力量,或多或少都存在这个问题。低落不会,他知道如果哪一个动作敢留一点力气,那死的几率就会打上很多,因为那表明他还没有必死的觉悟,而这样就会使他不会尽全力去杀死他的敌人,敌人不死,那死的一定就是他,而死的时候他一定不会闭上眼睛。

一处喉头,一处下阴,两个要害被全力击中,那人旁边的家伙都能听到骨头碎裂和鲜血猛然从气管迸出的声音。还没有等这人倒下,低落已经跳到另一人身前,右肘猛击那人小腹,而左手死死抓住他的喉咙,右手握拳砍了三下。“砍拳”,算是街面上一招比较凶悍的招数,因为其暴力的姿势和相当诱人的效果而为广大**人士所喜爱,低落正是其中之一。砍拳之下,第二个人因脖颈被打断而身亡。

从脚下开始移动,到第二个被结果掉,低落只用了短短五秒钟,他心中暗道,这就是这个世界灵力对他产生的作用。他下意识地没有用那些所谓的新手技能,因为他隐隐感觉到那些技能有些束缚住了他许多攻击目的想要得到的效果。只是这灵力对他身体的加强,算是使他的攻击更加有效,所以,对这一点他也没有过多不快,只要不浪费他一番苦心就好。

一群惊弓之鸟最怕什么?答曰:第二只弓的存在!低落展示的又一次血的洗礼,把剩下的七个人彻底吓傻了,七个人疯跑似得冲向洞口,正和摸进来的援兵撞在一起,沈低落嘿嘿一笑,展开双臂冲了上去,口中高叫,“战斗吧,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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