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好啊!白白,你帮帮我啊!”一个面容精致却带着焦急的女子摇着白白。她是‘念白’中的五大花魁之一:莫珺,今天要上台表演琴艺的,而且是在鎏月国的第一次‘金秋节’,可是,她却来了葵水(大家知道是什么的吧……)有时痛得下不了床——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知道白白被他们的临时‘妈妈’管得很好,是特别保护着的,但是她确实是走投无路了——只有白白和她关系很好,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想‘玷污’了这个如白纸般的女子。
白白沉吟了一会认真地说:“有吃的吗?”莫珺愣了一下,面露喜态:“白白,真的吗?你要吃什么,我这里都有!”“真的?我就想要糖葫芦和肉夹馍!”“恩,好。”
立有间,太阳便落入了黑夜的怀抱。这时候的‘念白’,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他们要去看花魁莫珺的表演,还有可能得到花魁莫珺的芳心呢!一片的热闹场景:姑娘们笑着,男人们笑着,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莫珺的房间里,两个人正站在那儿,不错,正是莫珺和白白。莫珺手上拿着她为这次表演的戏服。不知不觉,莫珺的手紧紧地捏着戏服——她不仅是十分紧张,还是十分地害怕,害怕这么一个少女被染黑。白白挑着眉看着她:“莫珺姐姐,你不急吗?这么还不给我换衣呢?”“啊,哦……好!”
莫珺一件一件地给白白套着戏服,一边还叮嘱着在台上应该做的事,应该注意的事。“知道了啊,在看你们表演的时候,就记着了撒!”白白在莫珺给她整理细节啥的时候,嘟了嘟嘴,糯糯地说。莫珺看呆了。
莫珺把白白扶到梳妆台的凳子上,为她梳起了这几天才见长一点的,半腰的头发。青丝很柔顺,梳起来不吃力,很快就梳了个‘花冠’,插上平时出演的金屏摇。此时,铜镜里的人儿已是绝色的人儿了。
莫珺轻柔地用眉笔替她延长了眼角,用唇纸擦了一下红唇。一个媚眼如丝,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便出现在了莫珺的面前。莫珺呆了——她没想到,这么清纯的一个小女孩上了妆之后竟然会如此的妩媚。
白白抚了抚衣角,朱唇轻启:“莫珺姐姐,莫要担心了罢,白白不会污了你的名声的,何况你对我如此的好!”莫珺本是要开的口,停下了,愣愣地望着白白离开。
(好激动啊,好激动,白白总算是要和男主第一次见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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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五哥,我们要不去‘念白’逛一圈吧!好不好么~~”这个正在对‘五哥’撒娇的男子,便是前几月攻下皇城的轩辕离心。而这个五哥?便是轩辕蛊白——鎏月国传闻的,不被皇上注意着的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随你。”轩辕蛊白笑着,摸着比他还高一截的轩辕离心的头。
轩辕蛊白对轩辕离心好,没什么特别的。但是,轩辕离心就是在名声赫赫的时候,也没忘了这个同父母的哥哥。两人的关系之好已是人人都心知肚明了的。
身旁,还有一个身着明黄色华服,摇着扇子的男子,他是鎏月国的八皇子——轩辕黎愈。这时的轩辕黎愈,眼底有着一丝不甘,以及一抹明显的嫉妒。为什么?他心里正想着:离心真是不公,为什么要对这个可恶的轩辕蛊白那么好啊!他有我帅吗?比我有才吗?比我温柔吗?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啊啊啊!
此刻的轩辕黎愈好似忘了,他们是同母同父的亲兄弟。
“五哥~父皇不会说我们的,何况今天是‘念白’花魁莫珺第一次在鎏月国出演啊!听说莫珺挺漂亮的啊!去嘛,去嘛!”“既然离心这样说了,那五哥这般推辞还就真的负了六弟的美意了呢!”“是嘛,我们是亲兄弟,五哥为什么要这么和我见外啊!”
轩辕蛊白虽是笑意不达眼底,但是在望向轩辕离心的时候,确确实实是有一抹暖色的。
只是可怜了一旁的轩辕黎愈了,一会儿对‘莫珺’咬咬牙,一会儿又瞪轩辕蛊白几眼,但还是不敢给轩辕离心看到。诶,可怜的人啊!
-----我是分段线-----大家信吗-------------
眼看红台四周的位置上的人越来越多,莫珺也越来越着急,但也有一缕不知哪儿来的期待——期待这个平时有点‘傻’的人儿的表演。白白呢?抱着古琴,不知在试些什么,一点也不着急。真可谓‘皇上不急太监急’啊!
那么白白到底在干什么,真的是在试琴吗?当然……不是。她正在盘算,这次演出之后可以有多少糕点会自己飞来:芝麻糕,旗心糕,桂花糕,红豆糕,马蹄糕,马拉糕……这是多么美好的事啊!
看着台边越来越多的人,着急的不只是真的莫珺,还有‘念白’的‘老鸨’:祁暮——因为他看着二楼的一号房间亮起了灯——主上也来看了。如若是弄砸了,这惩罚……
看着周围几乎是坐满了人,祁暮飞奔似的跑向莫珺的房间,他手心里都是汗。他往房里一扫,看到‘莫珺’正画好了眉,试着古琴,用宽大的衣袖擦了擦头上莫须有的汗——希望刚刚他一瞬的不好的预感是错的。他的主人可是容不得有一丝的错误的啊!可是,着急的他竟没看出此‘莫珺’非彼‘莫珺’,也没看出一旁作‘背景’的‘丫鬟’的不对劲。诶,可怜的祁暮啊,他还不知道以后会怎样的受罚啊!
确定了‘莫珺’无异样,他掸了掸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撇了莫珺一眼,清冷地说:“开始了。”白白抬起那凤眸,挑了一挑,便跟在祁暮身后,等待现在已上台子的祁暮的话语。
“各位客官怕是等待已久了吧,今个,就请我们的莫珺姑娘上台表演!大家欢迎!”接着,四周对着祁暮的灯光暗下去了,祁暮也就下台了。
“旧梦依稀、往事迷离、春花秋月里。”一阵女声响起,可谓是清脆,但又十分撩人。大家皆十分期盼地向台上望去,可只见一半掩面的女子抱着古琴,缓缓向台上走来。不过在她的身边,感觉到了一种孤独的高傲。
祁暮愣了,一号房间里的灰袍男子也在身旁人不注意的时候愣了一下,而四周的人,处理那一些心智较稳的,都呆了。那灰袍男子在愣了之后,便是满腔的怒火,嗜血的杀意,隔着巨大的落地窗向台边的祁暮看去。祁暮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身后感到一阵冷汗飘过,就有一种想死的感觉——姑奶奶啊,你为什么要出来啊!你是怕我死的不够惨吗?啊啊啊……
“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飘来又浮去
有诗待和、有歌待应、有心待相系
望长相思、望长相守、却空留琴与笛”那女子继续伴着自己的古筝唱了下去,那勾人的眼睛仿佛不是那么妖媚,而是溢满了悲伤。她的凤眸,望向一个男子时,恍惚了一下,,和那男子在空中对视了几眼,又继续唱了下去:
“得非所愿、愿非所得
看命运嘲弄、造化游戏
可逆风不解、挟雨伴雪、催梅折枝去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远去无痕迹
听梧桐细雨、瑟瑟其叶、随风摇记忆
梧桐细雨、瑟瑟其叶、随风摇记忆”唱到动情处,女子竟离开古琴兀自跳起舞来了,那身姿,像鸿雁在空中翱翔,不,是凤凰。接着,一大群身着白衣,披散着头发的女子走了出来,绕着中间的女子转着圈,为女子伴奏。对,这女子便是白白。她身上妖红的纱裙,脸上妖魅的妆容,却是让人们生生地把记在脑海里。四周一片静寂。
舞毕,却是一个男子飞上红台,把身上雪白的狐裘披上白白的肩。四目相对,对望了多时,又飞下台。轩辕蛊白不知道是为何,看见白白在众人前起舞,有一种不是滋味的滋味蔓延在心里。
轩辕蛊白这般做,自是有人不满。首先,便是那灰袍男子。他狠狠地盯着轩辕蛊白,仿佛要把他刺出洞来。但是,嘴角却是生生地勾起了弧度,扬起了妖娆的笑意:祁暮,你这事办得真好啊!看来是想一辈子呆在这儿了是吧!
众人皆喧哗起来,有的人甚至还说要包了白白,看向白白的目光炽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