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升堂一审
宋清睁大眼睛看着几位官差，满脸惊讶，自己可是奉公守法，不敢做违法的事情。
官差中的一个小头领恶狠狠地看着宋清，厉声道：“你就是宋清！”
宋清点了点头。
小头领手一挥，后面的官差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三下五除二给宋清来了一个五花大绑， 宋清依旧一头雾水，“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你们不能乱抓人。”
“好市民？你也算得上！”
“我怎么算不上好市民，我都有纳税，充实国库。”
小头领先是一愣，然后依旧正色道：“杀人偿命，理所当然，你休想狡辩。”
杀人了！
宋清双腿一软，任用官差们将他拷上送往衙门。宋清到这唐朝还没几天，见过得人凑起来还不到十个，更没有和谁结仇结怨，若这事是事实，那一定是死鬼宋清的丰功伟绩。******，宋清狠狠的骂着，死也不好好死，还要留些祸事让后人去背，真是缺德。
宋清被带到了大堂之上，周围一声“威武”，吓得宋清更是心惊胆颤，差点就屁滚尿流，颜面丢尽。
堂上大人秦简生惊堂木一拍，厉声喝斥道：“堂下何人？”废话，自己抓的人还不知道名字，在上面显摆什么？
宋清心想，杀人偿命，大不了又是一死，但死前威风一下又何尝不可？仰起头，看着上面满脸髯须的大官。
秦简生惊堂木一拍，喝斥道：“大胆，竟然不屑公堂，来啊！打他三十大板。”
不会吧！
死就死呗，屁股开花又是另外一种滋味，宋清立即请求道：“大人饶命啊！小的叫宋清。”
秦简生自恋道：“我又不是那些不通情达理的官员，你只要好好回答本大人的问题，自然不会挨板子，但是出言不屑，咆哮公堂，那本大人觉得不会手下留情。”
宋清趴在地上，连连点头，“小人知道了。”天生骨头贱，被吓一吓，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有人举报你杀了买油郎陈小乐，你可知罪？”
宋清摇头道：“小人没有，小人刚到这里，连认识的人都没几个，怎么会跟那个买油郎陈小乐结仇呢？”
“你的意思是不认罪了。”
“是，这个罪小人不能认。”
秦简生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猛拍惊拍木，对左右道：“带陈小乐的家人。”
陈小乐的家人是一瞎眼老娘，善良的宋清不由得有些可怜对方，但可怜归可怜，杀人这事毕竟不是他做的，冒然承认说不准就此掉了性命。
瞎眼老娘一进大堂，就跪在地上大哭不止，失子之痛的确让老太太难以承受，声嘶力竭的呐喊让看热闹的人也不禁抹起了眼泪。
秦简生本来还挺可怜着老太太，但一见老太太如此会折腾，不由得露出一丝鄙夷之色。
“老太太，别哭了，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本官为你做主！”
老太太停止了呐喊，颤抖地说道：“我家小乐一直喜欢翠娘，我劝他别想，别说我们家里没钱，即使有钱，我也不会让一个妓女嫁到我们陈家，但是那小子不听话，脑子天天想得就是那女人，不仅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赔进去了，而且还到处借钱，几天前，我家小乐又去怡红院，可结果是被抬出来的，四处看郎中，可是家里穷，不准我瞎老太婆赊，前天，我儿子就死了，啊！我的儿啊！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没良心啊！没良心呀！”
这下围观的观众抹眼泪的更多了，都为这瞎眼老娘的将来表示了担心，就连身为罪犯的宋清的鼻子也红了，但眼泪还是忍了住。
“带怡红院的崔妈妈上来。”
很快，半老徐娘扭着腰枝摇了上来，盈盈拜了下来，“参见大人。”
“你是怡红院的崔妈妈么？”
“是的。”
“那买油郎陈小乐死前是不是到过你们那里？”
“是的。”
“那你就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吧！”
“是，大人。买油郎陈小乐一直喜欢我们家翠娘，可家里穷，但是东拼西凑，也来了我们怡红院几次。那日，陈小乐又来了，要求见我们家翠娘，可当时翠娘已经被这位宋公子包了，但陈小乐还要想见翠娘一面。于是我就让他到楼上翠娘的房间门口乞求宋公子，却不知他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惹得宋公子不开心，被宋公子给踹了下来。前天，那陈小乐因为没钱治病便死在了家中，他家里人来闹，要我们赔偿，可那陈小乐的死与我们无关啊！”
惊堂木又响了起来，秦简生又对左右道：“带仵作上来。”
仵作早就在外面准备好了，等大人的一传唤便立即带着他的工具箱上了公堂，行了一礼。
大官问：“那陈小乐是怎样死的？”
“重伤之后医治不及。”
“那好，带翠娘。”
翠娘怎么也来了，宋清很是惊讶，只见翠娘后人群中走了出来，跪下呼了声大人好。
秦简生询问道：“宋清殴打陈小乐时，你可在场。”翠娘微微点了点头，看他的神色对宋清很是愧疚。毕竟宋清先前才说了要照顾一辈子的情话，让这个白种女子内心十分挣扎，不知是否应该出卖。秦简生道：“那你就把经过讲出来吧！”
翠娘又抱歉的看了宋清一声，低声道：“宋公子，奴家对不住你了，即使先前那些话是假的，翠娘我也很开心。”
宋清疑惑的看着翠娘，脑袋里顿时灵光一现，原来这翠娘是喜欢那陈小乐的，所以先前自己要为他赎身，却被用其他的话题推开，和杀死自己心爱男人的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心里肯定很是挣扎。
翠娘道：“那天晚上，我正给宋公子唱曲，那陈小乐便在外面拼命的敲门，于是我就叫我的贴身丫环金钏儿去开门。门一开，那陈小乐就跪在地上，乞求宋公子让他见我一面。于是，宋公子走了出去，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听到‘啪’的一声，那陈小乐就被宋公子踢到楼下。”
秦简生继续审问：“那宋清和陈小乐说了些什么？你知道吗？”
翠娘道：“奴家在屋子里面，外面又很吵闹所以也没听到。”
接着，秦简生又叫来金钏儿问她是否听到宋清与陈小乐的对话，金钏儿摇摇头，她说她的胆子小，平时对宋清都是退避三舍，所以开了门便离开了，没有听到对话。
无奈，秦简生只有询问罪犯宋清。
这事是那个宋清干的，又不是这个宋清干的，他知道个吊。摇头，再摇头，“大人，昨天我喝高了，脑子不大清楚。”
秦简生转问翠娘，“那宋清真有喝酒么？”
翠娘点点头，道：“昨天宋公子出门，回来还是被人送回来的，一直睡到那些官差大人来。”
秦简生嗯了一声，道：“那好，先将宋清关起来，等他酒醒在升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