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你给我出来!”戚木青猛踹大门,本就脆弱的门被踹得嘎吱作响,她觉得不解气,捡起一块石头砸了扔进院子里。
“哎哟!”沧桑的声音传了出来。
戚木青惊愕地瞪大眼睛,该不会是砸中老江了吧?
果不其然,老江开门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揪着她的耳朵往里拖,“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就在院子里乘凉碍了你们年轻人的眼了……”
“疼疼疼……”她疼得龇牙咧嘴的,用手去打掉老江厚重的手,换来的却是老江更加灭绝人性的对待。
感觉耳朵不属于她了。
老江把她摁在木墩子上,指着上面的花生米,笑眯眯地说,“唉唉唉……阿青陪叔叔喝几杯,花生米配啤酒味道真心不错,喝了几年的老牌子了……”
她闷闷地转过身,揉了揉发烫的耳朵,不情愿地说道:“老江你怎么不去找阿濯,我又不会喝,那家伙一定跟你学的,酒量肯定也很好!”
“巧了,那孩子也不会喝,他的性子随他妈妈啊,看来今天只能找隔壁的李大爷喝了。”老江说到这里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哀愁,就像是……思念一个人才会露出的表情。
也对,从来都没见过江伯母。
戚木青欲言又止,小声地询问:“老江……为什么我都没见过江濯的妈妈?”
老江呆住了,剥了壳的花生米尝不出味道,反而苦涩刺激着味蕾……
过了很久,戚木青以为老江不会说了,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老江突然释怀了般,抹掉眼角的泪花,“阿濯是早产儿,江濯妈妈生他的时候去世了……阿濯这个名字也是最后她取的,意味着他能濯清涟而不妖!”
难怪,他看起来总是一副病态样。
三言两语,啤酒瓶的酒已过半,地上满是花生壳。
戚木青脑袋惯性地四处张望,回来这么久了也没见他出来,难不成窝在房间里备考?可是离高考也还有两个月啊!
老江摘下眼睛,擦了擦眼泪,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这种情感是真的止不住,对于一个人的思念更不可能藏住啊!
老江看出她的内心想法,拍了拍她的脑袋,“阿濯这个点应该是在打临时工,听阿濯说过好像是帮同学补习功课……”
她若有所思点点头。
下一秒……
“什么?就是那种随便帮别人补习一节课就能有两百块钱的临时工?”她显得特别激动,突然脑袋里蹦出这么一个想法……如果可以把江濯的智商转移到她脑袋多好。
戚木青拿过扫帚,把花生壳都扫到角落,碎碎念,“随便帮别人补习一节课就有钱赚,他倒是挺会算的嘛,让他帮我补习还嫌弃我钱不够……”
低头将书包里的课本倒了出来,翻开英语书,里面夹了张英语测试题,硬笔字很工整,跟他人一样死板,
轻轻抚平褶皱,握着笔杆的手有些颤抖,许久不动笔连握笔都不会了,他在一边看着的话,一定会这样说她。
“人丑就该死读书!”拳头放在胸前,为自己加油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