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米细长的双腿叠到了一起,很没形象地抬眸凝视着骆凯泽:“不在这谈,难道要跟你的客人一样,到你的办公室去谈嘛。”
她豁出去了,第一次在骆凯泽面前这么的不顾形象,以前总是害怕骆凯泽不喜欢自己这样,不喜欢自己那样,行事总是小心翼翼,以后都不会了。
骆凯泽脸上没她想象出来的意外,俊逸的五官衔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双眸宠溺地望着范小米。
他可以把范小米悟在手心呵护,可以容忍她的一切,她的坏习惯,她的暴脾气,这些他都可以包容,只是范小米在他面前从未表露出任何一丝的出格。
“我都听你,你愿意在这谈,那就在这谈。”
骆凯泽就势坐到了范小米的边上,刻意坐在了迎风处,替她遮住了吹乱长发的阵风。
“儿子是你领养的,还是你朋友的?”
他跟范小米的时间都很紧迫,没必要再东拉西扯,直奔主题最好。
“我生的,亲生的。”
范小米垂着脑袋,低沉着语气说了实话。
骆凯泽咬着唇瓣点头,紧握地双拳暴起的青筋,看得出在努力地压抑着什么:“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嘛。”
范小米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可是她做的一切都是在告诉自己她有多可恶。
“我想嫁给你,带着我的儿子凤凰腾达。”
范小米撒谎,撒了个弥天大谎,可是又如何,难道她要跟骆凯泽坦白她也不知道范小桶是怎么来的嘛,好端端地肚子就大了,无缘由地在一夜之间就生了三岁的儿子。
说出去谁信?
骆凯泽的双手垂在膝盖了两侧,低头看着灰白的大理石,眸子由怒转冷,再转痛,他突然掉头回来想找范小米谈是因为,他觉得范小米会跟他一样,不舍得放弃这一段感情。
可是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范小米她根本无心再跟自己走到一起。
“没什么要谈的,我就先进去了。”
范小米扭过头看向骆凯泽,他低着头,风撩起他的裤管发出扑扑的声音,他却安静地好像被全世界遗忘了一样。
范小米先哭了,眸子红的吓人,第一次看到骆凯泽这么落寞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心痛,无能为力的痛。
骆凯泽没拦,没吭声,眸子里的水汽被伪装出来的冷峻所代替,他没起身离开,而是听着范小米的呜咽声,越来越远,直到淹没在风里。
范小米步子迈的越开,眼泪掉的越快,袖口揩过的眼泪湿了一大片,泪水蒙白了双眸,脚下的阶梯没看清,一个踩空直接趴在了监察院的大门前,手肘重重地击中厚实的大理石。
痛的好像骨头都裂开了一样,可心特么的比摔疼的手还要痛。
她痛的皱着眉头,泪水更是肆无忌惮地落在了光洁地大理石上,一颗两颗。分分钟钟要碎掉了石明宇的心。
石明宇快速地放下杯子,不顾身份有别地伸手搀着范小米的手臂,把她扶了起来。
“哎哟,多大个人了,摔跤也至于哭成这样,丢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