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瑰萝忽然问道。门习从后视镜中看到瑰萝淡淡一瞥,忽然觉得自己心惊肉跳,背后开始冒冷汗。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方向盘:“市中心的一家饭店。”
市中心吗?瑰萝的方向感还不算很差,也知道巷子的位置在市中心偏北一点,而现在他们继续一路往北,分明就是在背向市中心。门习说谎难道不打草稿的吗?
瑰萝不再说话,转了转眼睛,悄悄地移到中间的位置;猛然间,门习的脖子被瑰萝死死掐住。门习不知道瑰萝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根本无法挣脱。他为了自救,手也脱离了方向盘,车子没有了控制,胡乱地在街道上驰骋。
门习忽然觉得自己脖子上什么都没有了,刚想好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甩出去了一样狠狠撞到了方向盘上,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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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叔叔,这个人想要抓我!”警察局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女正坐在椅子上哭泣着,她的语言明显比年龄要幼稚得多,“我好害怕好害怕,就想开汽车的门,没想到他伸手过来打我,然后车子就撞到了树上了……”她哽咽着说完这些,眼泪汪汪地抬起头。
黑色双马尾已经乱了,还粘着些眼泪;淡淡的妆容晕开,唇彩也不知所踪;唯有身上那一条蓝色的裙子还像之前那样完好无损,嫩白的小腿微微向内弯曲着,泛着桃红色。
——这不是瑰萝还能是谁?
警察咽了咽口水,放慢了语气问道:“小姐,你可以把身份证给我看一眼吗?”
“身份证?”瑰萝停止哭泣,歪着头,眼泪还挂在脸上,格外惹人怜惜,“那是什么东西?”
警察们相互看了一眼,大抵明白瑰萝的“情况”了。其中一个警察蹲下来,仍是用着和蔼的语气:“那你可以把你爸爸妈妈或者其他亲人的电话告诉我吗?我让他们来接你回家。”
十几分钟之后,冉梨子风风火火地过来了。瑰萝正和一个警察聊天,看起来已经快要忘记之前发生的一切了。一看到冉梨子,瑰萝朝她使了一个眼色。冉梨子似乎会意了,悄悄伸手摆了一个“OK”。
“你是她的……”
“好吧,如你所见,她的年龄和身体根本不符合。”冉梨子坐到警察的对面,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实际上她只有八岁,但是她的身体应该是二十几岁的模样。”
“啊……?”警察明显不能够理解冉梨子所说的。
冉梨子从包里拿出证件,摊开给警察看:“她的出生日期在这里,这样算来她的确是八岁吧。”
冉梨子嘴角微微上扬,越说越流利:“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孤儿怨》这部电影,而里面的女主角埃斯特恰好与这个孩子是相反的,不过成因基本上类似——脑垂体激素分泌紊乱。因此她看上去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实际上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