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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婕蔓将报告揉成一团,纸发出难听的噪音。谦子想从婕蔓的手中抢回,不料婕蔓直接用法力升起一团火,将报告烧成一堆灰烬。
谦子揪住婕蔓的领口,最后又无力地放下。冷风从窗户里钻进来,吹得他眼睛难受。天见冷了,外面似乎有些开始下雨。
“这个你怎么弄来的。”谦子问道。他不知道自己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问出来的——他害怕,害怕那个结果。
婕蔓不语,她死死咬着嘴唇,头撇过去看地面,就是不告诉他。
“行。”谦子握紧了铃铛,想要出去,婕蔓把他拦住:“哥,今天之你结婚的日子,你……”
谦子直接把她推开,婕蔓倒在地上,酒劲上来,她头昏昏沉沉的,胃里又难受,实在跟不出去。她看着现在已经是空荡荡的桌子,仰天长叹。
瑰萝撑着伞,在院内送人。她的优雅让所有人都记住。
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瑰萝捶了捶酸胀的小腿,正准备回去,脸却被什么东西打中。那东西一开始是响的,可数碰到她就不响了,只有冰冷冷的触感。
瑰萝弯腰去捡,摸到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心一冷。
“瑰萝。”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是瑰萝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她的手臂有些颤抖,伞也在颤抖,星星碎碎的雨点打在她的身上,凉意渗透入骨头中。
“你能告诉我,你送我的是什么吗?”谦子的声音很奇怪,比起以往都要脆弱很多。那种让人心疼的声音让瑰萝鼻子一酸。
瑰萝的喉咙上下翻动了一下。她张嘴动了动,却没有声音能够发出来。她的眼睛向下看着,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她咬着嘴唇,一狠心,回答道:“是鬼气铃铛啊,遇鬼不响的那种。”
“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我实话呢?谦子想这么说,想去打她一巴掌,可是他没有。他捂住自己的口鼻,让自己的哭泣声变到最小。
“谦子,你是哭了吗?”瑰萝还站在雨中,撑着伞。雨开始变大,寒风吹着,树叶纷纷落下。
“你确定吗?”谦子用最婉转的语言问她。谦子已经站在雨中,衣服很快就被打湿,黏呼呼地粘在身上,雨水顺着头发开始下滑。
瑰萝的眼睛是红的。她想上前,可是却动不了。她的手臂在剧烈颤抖着,最后伞掉落到地上,发出的声响被雨声淹没。她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为什么?”谦子忽然向着瑰萝大吼一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瑰萝精致的妆容开始花掉,红色的眼泪混合着雨水和妆容一起落下。她苦笑一声:“真相太恐怖。谦子,你是个好人。”
“我没有怪你装跟踪系统,可是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不承认呢?你又为什么要装?”
“我承认!行了吧!”瑰萝因为大喊,身体微微向前,她只是说了这几句话,变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榨干,再也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