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相国尚未公布搬城之事,你不要妄自设想,你醉了,快下去吧。”一旁的许临站了出来,对着下方的蔡文告诫道。
“不敢。”蔡文低下了头。“之事因为近来兵马不断调遣,周围城池的居民都在前往洛阳城,在我看来,搬城就在这几天了。”
“蔡文你够了,你喝的太多了,快下来。”下方与蔡文认识的人都站起来劝告他。
一个文士站了出来。
“相国,蔡文只是酒后乱言罢了,请想过大人免他一罪吧。”
“不,我没有醉!我很好。”蔡文忽然站了起来。“我们西凉人以往在中原受尽这些关东人的鄙夷,现在我们占领了洛阳,我们扬眉吐气了,但却要放弃洛阳,回到雍凉之地,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全场无人机敢说话,只剩下董卓喝酒的声音。
“唉。”看到这一幕的陈天站了起来,他知道,今晚有人要出事了。
“蔡文,搬城之事乃是机密,若是不慎被关东军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如果那个时候关东军来攻,我等必败无疑。”陈天走下高台,走到了蔡文的身旁。“自古以来,泄密者死,你难道不知道吗?”
“哼!”董卓猛地将手中的酒杯丢了出去。
“啪!”酒杯在不远处的地上摔成碎片。
“嗒!嗒!嗒!”一队士兵从外面跑了进来。跑到了陈天的前方。
“主公,请念在蔡文以前的功劳上,免了他家老小吧。”陈天叹了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坐位。
“蔡文,家财用来充公,一家老小送往西凉。”董卓一挥手,两个士兵将蔡文拉走。
“噔!”
“啊!”
随着一声刀剑出鞘的声音,随后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叫,一切又归为平静。
自古以来,泄密者,皆死无葬身之地。
“搬城之****自有打算,尔等只须等我命令便可。”董卓揉了揉额头。“为了防止泄密,所有与蔡文有关的人,朋友,都要消失。”
“嗒!嗒!嗒!”剩下的士兵全部跑了起来,两个人堵住了门口,剩下的士兵拔出兵器,围到刚才蔡文所做的位置。
“等.等等,我与蔡文并无关系啊。”一个文士急忙站起来,想要辩解什么。
“呲!”一刀劈过,一切话都留在肚子中。
随着第一个士兵的动作,一场屠杀开始了,一个个与蔡文有关系的官员,在场的所有舞女,都死在了士兵的刀下。
随着一个个人的倒下,最终,所有与蔡文有关的官员将领都死去了,而舞女也基本死完,只剩下,一个坐在门口的舞女。
她的脸上带着面具,身上穿着场旁,手中拿着一把琵琶,静静的跪坐在哪里。
“铮!铮!铮!”
“铮!铮!铮!”
“铮!铮!铮!”
一声声苍凉的曲调从她手中的琵琶中传出。
“恩?这是..凉州的安魂曲调?”上方的董卓听着舞女弹奏的曲调,微微闭上双眼感受。
“你为何不逃?”董卓看着下方的舞女,脸上升起一抹奇异。
“生也好,死也罢,只想回西凉。”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来。
“弦外有音,这是你的心声还是别人的心声?”
“这是我在西凉军中听到的心声,西凉军的心声。”
“但当他们走的时候,他们就不会唱这首歌了。”
“这是因为将士们的不甘,他们的心声就是这样。”
“说的有理,你有什么办法安抚他们吗?”董卓举起手中的酒杯,看着下方的舞女。
“一曲道千理,一舞解千愁。”
“未尝不可。”董卓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铮!铮!铮!”舞女的玉指在琵琶上拨出几个音,一股苍凉的感觉涌上在场所有人的心头。
“刷!”舞女猛地起身,身上的长袍被她甩上空中,脸上的面具也解了下来。
“貂蝉遵命。”
清冷的声音从女子的口中响起,而周围,则是一群看呆了的男人。
“貂蝉!”陈天的双眼猛地瞪大,看着下方那个女人。
(那些描写貂蝉美貌的话我也就不说了,想必大家也都不想看吧。)
“没想到是个倾城美人。”许临看着下方的貂蝉笑道。
“恩,大美人,绝色美人。”陈天点了点头,四大美人中的闭月,绝色妖姬啊。
“她会跳什么舞呢?如何安抚西凉军的心?”董卓饶有兴趣的看着下方的貂蝉。
“我觉得,应该与子然先生有关。”陈天摸了摸胡须,好像想到了什么。
“哦?与我有关?子云不要开玩笑了。”许临摇了摇头。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下方,貂蝉已经开始跳舞,她的身躯扭动着,似乎在阐述一个故事。
“离乡,父何样?”
“离父?妻何样?”
“离妻,子何样?”
清冷的声音在这一刻仿佛缠绕上了一抹柔情,一抹哀愁。
“这!这不就是我的《望乡行》!”许临睁大了双眼看着下方的貂蝉。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陈天看着下方的貂蝉,眼神有些闪动,在这个场合唱出《望乡行》,这个貂蝉绝对是王允故意派来的,如果不是熟知历史,他也不会人为貂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他知道貂蝉分化董卓与吕布的一切,那么现在的这一切,后面也一定隐藏着什么。
“离家男儿,念亲乎?念亲乎!”
“哀哀父母,生我劬(qú)劳”
“陟(zhì)彼岵(hù)兮,瞻望父兮”
“你念家吗?”
在貂蝉哀怨的声音与舞蹈中,在场的所有人仿佛看到当初自己离开家乡的一幕幕,父母不顾自己年老的身体远送自己,送到了之后望着自己,在离去的路上跌了又跌,倒了又倒,爹娘啊,您难道不知道,您已经老了吗?
“呜..”在场的士兵有些已经开始呜咽,他们响起了远在西凉的老父老母,男儿有泪不轻弹。
“离家男儿,念妻乎?”
“明月何皎皎,照妻罗床帏。”
“未见君子,惄(nì)如调饥。”
“夫君,你在何方?”
一个士兵想起了当初自己接队长的情景。
队长离开妻子的房间,径直的走出来,没有看后面哭泣的妻子一面。
“我们走吧。”闭上眼睛关上房门的队长对他说。
“队长,再等等吧,距离集合还有很长时间呢。”他站在门外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队长。
耳边依然响着她的哭声..
“呜..娘子,你还好吗?”士兵被身旁的哭声从回忆中惊醒,看着一旁哭泣的队长,士兵伸出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