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不失时机地响起,我们顿时如释重负,因为再怎么样她也不会拖下一堂老师课的时间,而且她是班主任更应该以身作则,于是她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悻悻地离去了,趾高气扬的踩着那双8厘米的高跟鞋,狠狠地跺着地面,仿佛要将大理石踩穿,我们都知道这是一种宣泄,要不然该被踩穿的将是我们。
“女魔头!”苏宇航嘟囔着,不自觉地扣了扣耳朵,听她怒斥了二十几分钟,真得是有些累了,再加上我们刚刚一路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缺乏运动的四支真得酸痛地要命。
“喂,等下体育课怎么办?”苏宇航冲我们挤眉弄眼地,我们便立刻知道了他的意图,他又想逃体育课了,还想带上我们一起,不过不用他带我们也会自觉地跟着他,因为跟着他有肉吃,不是肯德基,就是西餐店,这个繁华宽阔的贵族学院虽是高中却包含了一切大学的活动和设备。
你见过哪所中学从校南到校北需要步行半个多小时吗?你见过哪所学校有一栋楼那么大的医院,光是挂个号就要20元?你见过哪所中学食堂对面开着KFC,上面开着西式餐点,下面还有必胜客吗?这简直就是一个浓缩板的小镇,又或是小镇建在了学校里。可这确实是一所学校,一所正规的学校
“好啊,肯德基还是必胜客?”我随口问。
“嘿嘿,我们去吃关东煮吧,突然很想吃。”苏宇航贱兮兮地。
“可是还没有放学啊,怎么出去吃?”陈安榭微微扬了扬眉毛,他的头发是最原本的黑色,他的发质很好,纯黑,因为他没有跟着我们一起去染发只是简简单单地做过垫蓬,可是…不会影响到他的帅气,他虽然没有林苏晨帅得那么惊艳,也没有苏宇航帅得那么妖艳,但至少比我英俊比我帅气,我是这么认为的。
“没事啊,反正是体育课,体育老师应该蛮和蔼的蛮讲道理的我们可以和通情达理的他商量商量,而且我看过了下面两节课是自习,我们可以偷偷溜出去,再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回来啊。”苏宇航说得胸有成竹,好像他真的能够神不知鬼不觉一样,那么他昨天晚上就不会被我放在床脚的玻璃杯给绊倒了。
突然沉重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来人一定身形魁梧,体积庞大,还有他深沉的呼吸声,一定是我们的体育老师。
苏宇航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快跑,我们转过身去,刚打算拔腿离开。
“苏宇航你们给我站住!”指名道姓怒气冲冲的,苏宇航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
来人是我们的体育老师,白色的背心包裹着他一块一块的虎贲肌肉,让他看起来不像个老师,倒更像个体操运动员。
往日的体育老师总是笑容和蔼,感觉怎样都不会生气,可是今天却出奇地反常,目露凶光地等着我们就差没有喷火了。
“老师,你也是……”苏宇航挠了挠头,看了看头发还没有干透的我,他刚才浇的水到现在都没能干,但幸好是矿泉水,所以并没有让我感到不舒服。
“你也是才洗了澡的吗?”苏宇航那个没人性的,竟然用了“也”。
体育老师和我一样,他的短发看上去湿漉漉的,应该是才用水洗过,可是却飘出一股怪异的甜香。
完蛋了,我和陈安榭几乎在同一时间内反应过来,可是已经晚了,体育老师下手太快,等我们反应过来,头上已经被狠狠地敲了一拳,他那结实的手指钢筋有力感觉瞬间脑袋就快要被敲破了。
今天真是倒霉透顶,衰神附体,从楼顶倒盆洗脚水正好倒在路人头上这么见鬼的概率也能让我们连续碰上两次,这种运气去买彩票不中个500万才见鬼!
体育老师揍完了后,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他将手中的三个纸杯扔在地上,吹胡子瞪眼地离开了。
“奇怪,体育老师是怎么知道这个杯子是我们扔的?”陈安榭怀疑地皱着眉头,他和我一样揉着被敲打的后脑,眯着眼睛看向苏宇航,在我们这里只有他最不靠谱,最有可能露出马脚。
苏宇航连忙摆手,体育老师下的手真不小,疼地他龇牙咧嘴。
“这次,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没说啊!”他一脸的慌张,心里仿佛有鬼。
陈安榭弯下腰来,伸手拨动着地上的纸盒。
“我去!”他猛地站起来,将纸盒抱在怀里,指着杯底给我看。
那雪白色的星巴克杯底赫然印着三行小字。
“陈安榭,焦糖玛奇朵,微甜。
苏安,卡布奇诺三颗糖。
苏宇航,摩卡黑咖啡,零糖。”
显然他是怕搞混了才特意贴在杯子底部便于辨认的,却不一而同地把我们都给卖了。
“那个,我都说了不是我吗。”苏宇航从容不迫,一脸的淡定。
我和陈安榭咬牙切齿,不顾一切地朝他扑了过去。
“苏宇航!你给我站住!”
苏宇航在前面奔跑着,我们咬牙切齿地在他的身后追逐着,虽然看似恼火,其实我们的心里却很开心,可是这么快乐的时光又会持续多久呢?有人说生活是一场悲剧,只不过我们错把喜剧当成了剧终。